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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會這么說。 她不信,直直的看著曹欣郁,像是要看到他心底的真相似的,“這一定不是老爺子的意思!” 老爺子做夢都希望沈家能有個女孩,雖說自己不愿意入贅,可她同意生的孩子姓沈,這足以讓老爺子心動。 當初沈家還沒沒落時,老爺子就想跟國公府結親,如果沈家沒落了,國公府卻愿意拉沈家一把,以老爺子的性格,絕對會同意兩家的親事! 這必然不是他的意思,絕對是這個曹欣郁在胡說! 曹欣郁掌心全是汗,手縮在袖筒里端在身前,腰背筆直抬頭挺胸,絲毫不虛的回視宋榮,底氣比她還足,“誰不知道外祖父最信任之人便是我,這若不是他的意思,為何讓我親自過來?” 他這話倒是不假,京中眾人都知道,老爺子最滿意的就是有曹欣郁這個外孫了。 曹欣郁聽著圍觀眾人的議論聲,眸光閃爍,反過來質問宋榮,“外祖父為何會是這個態度,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因為林芽提到退帖一事宋榮本就心虛,如今再措不及防被曹欣郁強盛的氣勢嚇了一跳,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只一步也就夠了。 林芽眸光閃爍,立馬掏出巾帕摁了摁眼角,輕聲說,“原來世女剛才口口聲聲的喜歡,說的不是芽兒,而是芽兒身后的家財?!?/br> 之前圍觀群眾還覺得宋榮不錯,等聽完曹欣郁的話,如今再看林芽這幅受傷失望的模樣,恍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剛才拿不出帖子,原來給人退回去了啊?!?/br> “什么喜歡沈公子,我看她就是圖沈家的家財,怪不得之前沈家一出事立馬就躲開了。要是真心喜歡,誰能干出來這事?” “聽說那天不管不顧留在沈家的正是今天的新科狀元賀眠,當時我就在外面看見她進去的?!?/br> “那這么一對比,宋世女忒不是東西了吧!就這還國公府出身,市井小民出身也做不出這種事!” 宋榮聽著身后的議論聲,完全沒想到輿論會變成這樣,臉色略顯蒼白,剛想開口解釋,就聽林芽接著說,“虧得祖父拿你當成自家侄女,每次過來不是送吃的就是給用的?!?/br> 林芽沖她失望的搖搖頭,“芽兒自然知道國公府家大業大不差那么點東西,可這全是祖父對你的一片心意,結果沈家出事,你竟避之不及?!?/br> 他像是難過至極,頓了下,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平靜下來,疏離又無奈,“今天沈家已經風平浪靜,世女再過來又有何意義?何必徒增老人家的傷心事,畢竟祖父自沈家出事后就已經臥病在床了?!?/br> 他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沈家出事時宋榮躲起來跟沈家老爺子重病聯合在一起,竟讓人覺得沈老爺子是因為宋榮的態度跟反應太過于傷心,這才氣到病倒的! 一時間很多人恨不得掏出白菜幫子砸在宋榮身上! 宋榮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覺得自己有種怎么都解釋不清楚的感覺,心都慌了起來。 她來之前想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老爺子那邊肯定向著自己,結果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林芽摁著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做出替老爺子對宋榮失望的模樣。 他就是故意的,宋榮不要臉,他就讓她沒有臉。這事以后,鎮國公府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沈公子,我……”宋榮想跟林芽說她其實對他還是喜歡的,可惜剛開個口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 眾人紛紛扭頭往后看,就見有一宮使手持圣旨策馬而來,朝沈府門口大喊,“圣旨到!沈家接旨!” 老國公站在原地,疑惑的看向宋榮,眼里慢慢露出驚喜神色。 莫非榮兒還跟皇上請了圣旨!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是有了圣旨,沈家不同意也得同意,難道她們還敢抗旨不成? 宋榮看著那奔馳而來的快馬,眼皮瘋狂跳動,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身子都涼了半截。 因為只要她自己清楚,她根本就沒有進宮求過圣旨! 宮使來的極快,“吁!”了一聲勒馬停下,翻身跳到地上,快步走到人群前面,手持圣旨高高舉起,問,“沈家人何在?” 沈翎心里一緊,連忙帶著周氏跟林芽曹欣郁上前跪下,“沈家人在此?!?/br> 老國公跟宋榮站在一起,豎起耳朵聽圣旨上的內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宮使吐字清晰的說道,“沈翎周洛之子沈鈺,品行端正,賢淑大方,朕甚是喜歡,故封為青禾縣主?!?/br> 這都是固定的,先夸男方,再說女方。老國公激動的頻頻看向宮使,目露催促,然后就聽見她接著說:“今新科狀元賀眠,聰慧過人,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子以配。此二人天造地設,情投意合,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沈鈺許配給賀眠。一切禮儀,交由禮部cao辦,擇良辰完婚!” 新科狀元? 賀眠?? 不應該是新晉進士嗎? 老國公目光呆愣的看向宋榮,怎么回事! 來的確實是賜婚圣旨不錯,怎么不是賜給宋榮和沈鈺,而是賜給賀眠和沈鈺的? 弄了半天,被人指著后背看笑話的小丑竟然成了她們母女倆! 宮使笑著看向沈翎,輕聲提醒她們,“領旨謝恩啊?!?/br> 沈翎這才從驚喜中回過神,連忙帶著夫郎兒子叩謝隆恩。 她起身后把圣旨交給巴巴看著自己的林芽,輕聲詢問宮使,“這是怎么回事?”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來賜婚了? 宮使笑,目光從沈家四口人身上掃過,“自然是狀元求的了?!?/br> 狀元在大殿上磨磨蹭蹭的,皇上隨口就問了句她可還有事?誰知道她還真就打蛇隨棍上,說想娶個夫郎。 皇上,“……” 沈翎跟周氏對視而笑,覺得這的確是賀眠能干出來的事情。 曹欣郁看著林芽手上的圣旨,原本懸在胸口的心可算是撲通一聲落回肚子里。 老爺子被沈弦貼身照顧不許任何人靠近,如今還病的糊涂,不知道能撐多久。 宋榮派人送去的消息被曹欣郁截下來,然后直接來了沈府。老爺子意思如何已經沒人在乎,最重要的是現在圣旨已下,宋榮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沈翎問,“狀元呢?” “狀元,”宮使眺望宮門方向,“應該快到了?!?/br> 狀元是要打馬游街的,少年意氣,身披紅綢,被眾人歡呼簇擁而行,那才是真正的風光。 而實際上: 賀眠小心翼翼的被人扶著跨坐在馬背上,盡管禮部尚書一再保證這是匹溫順的馬兒,她還是有點慌。 這要是被馬撅下來了,往后自己這個新科狀元可真就名揚京城!說不定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那種。 等她戰戰兢兢的坐好,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