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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撩起細長漂亮的的眼尾看她,悶悶的問,“jiejie又要勸芽兒多喝熱水嗎?” “也不是,”賀眠真誠的建議,“你還可以少吃辛辣,晚上早點睡?!?/br> 林芽朝她敷衍的笑笑,二話不說帶著綠雪扭頭就走。 賀眠眼睛睜圓,指著林芽的背影問翠螺,“他,他這幾個意思???不信我是嗎?” 這都不是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了,而是芽芽分明是在質疑她多年的親身經驗??! 果然情緒多變,脾氣古怪。 翠螺臉看向別處,不敢說話。虧得林芽公子脾氣好,這要換成是她,從主子提起花生米的時候就捂她嘴了。 其實林芽本來心里還亂七八糟的想著白縣令的事兒,要是換成平時,自己一個人怕是能琢磨一夜都睡不著。 可被賀眠這么一鬧,什么想法都沒了,光剩下氣了。 他回到云綠院后發覺小腹有些墜痛,這才發現還真被賀眠說準了…… 綠雪笑嘻嘻的將嶄新的貼身衣褲遞給屏風后面的林芽,“眠主子還挺細心的,對少爺也好?!?/br> 林芽心累,不想說話。 綠雪卻道,“您看,少爺您自己都沒記住的事兒,她都替您記住了?!?/br> 他指的是什么時候來月事。 林芽爹爹去的早,沒人告訴他這些,再加上林芽平時都住書院,賀父有心想說,可每回事情一多就記不起來。 仔細想想,還真就賀眠跟他說這個。 林芽突然臉色臊的發紅,薄唇輕抿。 這邊他剛從屏風后面換完衣服出來,外面就聽見翠螺在院子里喊,“綠雪,綠雪,我家主子要我給林芽少爺送東西來了!” 綠雪急忙扭頭看林芽,一副“你看我說眠主子疼您吧!”的表情。 林芽指尖微攥,走出去就看見翠螺手里提著個食盒。 聽綠雪說,男子家這個時候吃些好吃的會緩解許多,吃甜的最為好用。 以賀眠的想法,這里面裝的應該就是些尋常的糕點甜粥一類的吧? 雖說自己不一定多愛吃這些,但好歹她心里總記掛著自己的。 其實關于男子的月事日期,林芽覺得被賀眠清楚的記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還是止不住guntang,像有暖流細細滑過。 他眼睫煽動,輕聲問,“jiejie送我東西了?” “對!主子親自交代的?!贝渎菪Φ拈_心。 林芽語氣也輕快不少,往前走了兩步垂眸去看,“送的什么???” 翠螺打開蓋子,好家伙,滿滿一大海碗的生姜紅糖水。 第36章 早上得知賀眠考中秀才后,賀母便讓徐氏準備準備,說自家人晚上一起慶祝慶祝。 “自家人?”徐氏關起門來跟汀溪哭訴,“你看自從早上知道賀眠考中秀才后,她還拿我當成自家人嗎?我不過就是個管家辦事的,人家主房那邊才是個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我跟盼兒就是外人?!?/br> “不然她來了之后,也不會就只交代這一句話,連多看我一眼都沒有。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兩個女兒呢,賀眠中了,盼兒不是沒中嗎,她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心都偏到哪兒去了?!毙焓夏ㄖ蹨I,覺得自從賀眠落水跟林芽來了之后,府里的天就變了。 賀母的心思逐漸轉移到主房那邊,疏遠了自己跟女兒。 要知道以前出風頭從來都是徐氏,他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汀溪看不得自家主子哭,寬慰他,“家主可能是事情多,聽說前廳白縣令都來了呢?!?/br> 他本意是想安慰安慰徐氏,賀母沒跟他多說話不是因為賀盼沒考中,也不是不在乎他了,而是要去應酬。 偏偏這會兒徐氏聽了這話免不得想成,“是啊,她賀眠考中秀才出息了,連白縣令都來祝賀,唯獨我家盼兒無人過問,盼兒心里該多難受啊?!?/br> 光是想想自家女兒委屈失落的模樣,徐氏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樣。 誰知他話音剛落,賀盼就從外面推門進來,狐疑的屋里屋外看了兩眼,問道,“爹,怎么大白天的把門關了?” 她來到跟前,疑惑的看著徐氏,“你怎么哭了?” 瞧瞧他家盼兒多懂事,盡管自己心里難受,回來還是先關心他這個當爹的。 “好孩子,爹沒事,”徐氏搖搖頭,抹掉眼淚打起精神扯出笑來,抬手摸摸賀盼的臉,“盼兒,你還小,這次不中咱們還有下次,總能中的,別難過?!?/br> “我沒難過啊?!辟R盼不耐煩的把徐氏的手拉下來,往旁邊椅子上一癱,兩腿抻直,神色開心,“我姐中了,娘特別高興,也就不會管我了?!?/br> 以前每次回家母親總要盯著她的功課問東問西,若是她嘴里沒個實話,母親說不定還會讓老竹去書院里問夫子,問她平時表現如何。 賀盼只要從書院回來,第一天沒有一次不是繃緊頭皮小心應付,可累了。 現在多好,大姐考中了,母親一高興連帶著看她都顯得和顏悅色起來,至少不再板著臉了。 賀盼得了自由,在外頭瘋跑好一會兒,所以才剛回來。 “盼兒,不許說這種賭氣的話?!毙焓闲睦餆o論怎么想,都不會讓女兒覺得母親不疼她了,“你可是你娘的希望,她怎么可能不管你?!?/br> “怎么還管我???”賀盼本來蓬勃朝氣的圓臉瞬間垮下來,“我姐不是考中了嗎?” 徐氏這才聽出不對勁來,他剛才以為賀盼是說氣話呢,感情他是真的不想讓妻主管她? “什么你姐,爹爹只生了你一個,你可沒有一父同胞的親jiejie?!毙焓峡聪蛸R盼,輕聲糾正,“別叫的這么親,回頭旁人該說三道四的了,以為咱們要巴結秀才呢?!?/br> 賀盼沒太聽懂,什么不是一父同胞就不是親jiejie了? 她反應了一會兒,猛的看向徐氏,睜圓眼睛大聲問,“我跟我姐不是一個娘嗎!” 賀盼嚇的臉色蒼白,聲音都虛了,“爹,難道我不是娘的孩子?” “瞎說什么呢!”徐氏也被嚇的坐直身子,示意汀溪快把門關上,“你當然是你娘的親女兒?!?/br> 母女兩人長的那么像,豈能是假的? 徐氏撫著胸口,眸光閃爍。 他進賀府前可就有了賀盼,這若是兩人剛才的對話傳個只言片語出去,他還要不要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嚇死我了?!辟R盼松了口氣,又笑呵呵的看向徐氏,“爹,我晚上想吃桂魚,大爹爹不是把大姐的慶祝宴交給你辦了嗎,你讓人給我做個桂魚吃?!?/br> 大爹爹? 徐氏驚的倒抽了口涼氣,直直的看著賀盼,“你喊誰是大爹爹?” “大姐的爹爹啊?!辟R盼理所應當的抬起頭說,“他是我姐的爹,我不應該叫他大爹爹嗎?” 這,這還是他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