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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輕蔑,一個側室的小侍絲毫不把主君這房放在心里,現在風水輪流轉。 解氣! “徐氏真的會按紙上的要求給jiejie置換東西嗎?”林芽見賀眠喜歡吃某盤菜,拿了公筷給她夾過去,輕輕放在她的盤子里,語氣關心,“jiejie瘦了,要多吃些?!?/br> 賀眠沖林芽眨了只眼睛,顯得有些俏皮,“肯定會的?!彼f,“到時候我屋里換了新東西,以前不用的都抬你這兒來?!?/br> 她屋里的東西雖然被她說的一文不值,但其實最差的都是七成新。與其浪費了,不如送給更需要的林芽。 物盡其用。 綠雪臉都快綠了,苦著眉想看賀眠又不敢。 這眠主子怎么這樣啊,剛才記了那么些的好東西她就只想著自己,讓他家少爺去挑舊的。 林芽也愣了下,卻笑的溫婉,“謝謝jiejie事事想著我?!?/br> 看著他緋紅的唇明亮的眼,賀眠多瞧了兩眼,覺得哪里不對勁又想不起來。 在云綠院吃了早飯,林芽把手爐拿出來,溫熱的手爐帶著清淡的花香,很是好聞。 賀眠接過手爐遞到鼻子前嗅了好幾下,林芽眼里帶笑,“是去年摘的茉莉,好聞嗎jiejie?” 他特意選的這個,味道香而不膩,哪怕是不愛花的人也挑不出錯來。 “說實話,不太行?!辟R眠把手爐放下,揉了揉鼻子,“我不太愛聞這些?!?/br> 林芽微怔,自責的低下頭,“怪我自作主張,惹jiejie不喜了?!?/br> 再抬頭時他眼眶微紅,故作堅強的扯出笑容,“我這就給jiejie換下來?!?/br> 說著從賀眠手里拿過手爐,低頭進了里屋。 綠雪視線追隨林芽被攔在簾子外面,沒忍住輕聲跟賀眠說,“少爺昨天還燒著就惦記您手爐的事兒,今天一早起來后自己親手換的花瓣?!?/br> 您就是不喜歡,也不該說的這么直白,少爺的心思全都白費了。 林芽動作很快,從屋里出來,將沒有絲毫味道的手爐重新遞給賀眠,“jiejie給?!?/br> 賀眠低頭看他,林芽眼里全是笑,清澈的眸子里映著她的臉,根本沒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而賀眠卻因為綠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伸手去接,吶吶說,“送你了?!?/br> 她回頭找徐氏再要一個鎏金雕花的。 林芽眼里微亮,“jiejie當真要將手爐送我?” 他驚喜的握緊手爐,局促的說,“可我沒什么能送jiejie的。要不,要不我給jiejie繡個荷包吧?” “雖說我繡工一般,但jiejie要是喜歡,我可以試試?!?/br> 林芽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話,賀眠盯著他的唇色看,這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 他這嘴唇顏色,怎么跟剛才吃完飯的時候又不一樣了呢? 賀眠欲言又止,林芽疑惑的抬頭看她,“怎么了jiejie?” 賀眠剛才說話太直已經讓林芽紅了眼眶,這會兒她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看見林芽專注期待的看著她,賀眠沒忍住,伸手食指指腹在他下唇瓣上蹭了一下,低頭看著上面的紅色口脂,恍然大悟,“原來你涂了這個,怪不得嘴巴那么紅?!?/br> 林芽怔怔的看著她的手指,白凈的臉噌的下紅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現場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第6章 林芽頭回被個女人上手摸唇,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給他任何緩沖跟思考的時間,他原本掛在臉上的溫柔笑意險些繃不住的寸寸龜裂開。 這兩天生病嘴唇顏色蒼白顯得格外沒有氣色,林芽就往唇上涂了點東西,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些。 正常男子都會像林芽這么做,但沒幾個正常女人會跟賀眠一樣! 偏偏她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專注認真的看著指腹上的口脂,抱著探究的態度,還低頭將手遞到鼻前嗅了嗅。 味道有點像沾了花香的蜂蜜,挺甜的,應該能吃。 林芽看的頭皮發緊,頗為尷尬,臉燒的通紅,比涂了桃粉色的脂粉還艷,嘴巴張張合合,下嘴唇一片麻木,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這是幾個意思? 對他是那種暗示嗎? 賀眠簡單的一個動作,在林芽心里頭已經被千回百轉揣摩出無數個動機。 說她有調戲之心吧,實在不像。賀眠舉止太過于坦然,摸他唇瓣就跟從鍋底摸灰一樣,還好奇的搓了兩把,眼里沒有半分yin欲之色。 說她沒有那份心吧,可又沒辦法解釋她這個突然的舉動。就算是親姐弟,她也不能舉止這么輕浮說摸就摸啊。 摸的,還是男子的唇。 林芽眼睫煽動,耳根發紅,垂眸撇向別處,捧著手爐的指尖攥起,掌心里的東西不知道為何突然燙的厲害,直直的燒到了他心底。 “jiejie,”林芽深吸口氣,壓下種種翻滾糾纏的思緒,如往常一般輕聲細語,“男子的唇摸不得?!?/br> 賀眠疑惑的抬頭看他。 林芽微微偏頭回視,眼底波光流動,笑的溫婉,“你我之間這般也就罷了,在外面萬萬不可如此,別人脾氣可沒芽兒的好?!?/br> 這要是換成別人,指甲早就抓在賀眠臉上了。 “我就是好奇?!辟R眠解釋,“沒有想摸你嘴唇的意思?!?/br> 林芽,“……” 林芽笑容僵硬,頭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好在翠螺過來,沖散這股越發尷尬的氣氛。 剛才賀眠大氅落在了屋里,翠螺已經拿著跑了過來,站在背后踮腳披在她身上,“走吧主子?!?/br> 賀眠揮手跟林芽再見,后者站在原地,敷衍的露出假笑送她。 翠螺目光疑惑的在林芽跟賀眠之間轉動,輕聲問,“主子,林芽少爺是不是生氣了?臉色看起來有點僵硬?!?/br> “生氣了嗎?”賀眠低頭看指腹上的口脂,這東西有點像唇釉。 她還以為林芽不涂脂抹粉呢,沒想到也涂了口脂。當時她就是太好奇林芽嘴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這才伸手摸了一下。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她手剛才吃完飯洗的可干凈了。 既然涂了口脂,那林芽擦粉了嗎? 賀眠頓在原地,皺眉沉思,早知道剛才就仔細看看了。 翠螺見她表情嚴肅,還以為賀眠在擔心汀溪跟徐氏那邊的事情,表情頗為得意的寬慰說,“主子放心,徐氏就是氣的七竅生煙也不敢對您怎么樣?!?/br> 賀眠怎么說都是賀府的嫡長女,哪怕有名無實,犯了錯惹了事那也只能是家主罰她,別人不行,更何況徐氏還是個側室,連后爹都算不上。 以前賀眠跟翠螺對上汀溪總是被他拿話擠兌,今個可算出了口惡氣。至于東西能不能送來翠螺完全不在乎,至少口頭上爽了一回。 光是想想徐氏看見單子的表情,翠螺都能高興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