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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小伙,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沒昨夜那么難受了?”要單單見著這人,敖先生是萬萬記不起來這人是昨夜給他瞧病的那位,但這人一問他便明白了過來,于是立馬放下端著的碗,嘴里還嚼著東西,他含混不清的回答道:“好了好了,已經好了,麻煩你大半夜的起來,真是謝謝你了?!甭犓f話,還帶了些鼻音,于是喬爺笑了笑,又說:“晚上我得再給你熬碗藥,當鞏固鞏固,再發發汗你也能快些好透?!?/br>一聽到說又要吃藥,敖先生就更樂了,忙說:“您老熬的藥效果真好,昨天晚上剛喝完就冒汗了?!闭f這話時便想起昨夜那藥是怎么吃的,眼睛往身旁的人瞟了眼,郝放依舊低著頭吃飯,全然沒察覺到他的用心。就吃飯的這會兒,院子里陸續的來了許多人,都是剛趕完集來的。要是院里子里就他倆,興許還不會來這么多人,但自從喬爺進來后,路過的人見這院子倒是熱鬧,于是便也走了進來想搭句話聊上一會兒,這來了的人一時半伙不會走,后到的人也是見著了也要往里湊,就這么一個又一個的來,院子里好不熱鬧。來的人當中,老的少的都有夸敖先生長得好看的,這比當初郝放剛來時夸他的人要多得多。他倆一個生得黑一個生得白,但眾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長得倒有些像。郝放聽到這些,不忍又多瞅了敖先生幾眼,卻并未看他與他有哪里是像的。院子里不僅留下眾多人的腳印,還留下許多瓜果蔬菜。這都是他們從地里剛摘下來,準備回去做飯時路過這里留下的。郝放記得他當時來也有過一番這樣的景象,似乎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他們留下的,是常年在吃的,也是多數人都在種的,但這是一份心意,一份顯示山村村民熱情真實的禮儀。他們不計較來的人是否會給他帶來利益與好處,僅僅像是對待客人一般,對待每一個初來此地的人。第32章我無緣的愛人因為早飯吃得晚,中午的飯就延后了些。村里的孩子們,擱下碗筷后都三三兩兩的跑來找郝放,按照慣例,星期六下午是要教他們畫畫的。之前,但凡晴朗的天,他都帶著孩子們去山中,去林間,邊畫也邊玩兒。敖先生當然也跟著去了,孩子們都同他不熟,也沒敢主動上去問他什么,就一堆堆圍著郝放打量他。去山中的一路上,敖先生都走在最后,在他眼里那群小孩兒就像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鬧得很吵得很。每個人來的時候都搬著凳子,到了目的地后,孩子們都各自坐了下來。此時正是四月底,日頭高照,且有些微風吹過。前些時間爬上高地瞻望四周時,仍舊如秋冬季節里一般,草木都光禿著枝干。再到這時,山林間的果樹已經層層疊疊的開滿了白色的花朵。乍一看過去,像是山地都披上了白雪,這景象就像是在一夜之間偷偷形成的。方圓幾十里內的山上,種的都是梨樹,梨花花瓣是白色的。在那片美如夢鏡般的梨花林間,有幾個人影在里面穿梭著,那些是趁著天氣晴朗用傳統方法授粉的果農們。敖先生突然發聲,像是有萬千感慨:“我曾在三月里去看過西藏林芝的桃花,也去過美國的德克薩斯州看過車矢菊,我常常不遠千里萬里,就為了身臨其境觀去看上一看??山裉?,最美的景象竟然在我無意撞見了?!?/br>“別說你了,我來了快了一年,這也是第一次看見?!泵谰氨M收于眼底,郝放卻覺得這滿山遍野的梨花,定是被身旁的人招來的。他不會畫畫,當然就不能同郝放一樣,將此時所見全部畫于紙上。他掏出手機,對著山野就是一陣拍,可拍下的照片沒有一絲□□,更是不如網上的照片來得好看,他這會兒便開始有些后悔沒將相機帶過來了。畫畫的時候,孩子們也算安靜,偶爾會交頭接耳幾聲。有的畫完了,便跑來將畫好的讓郝放看,可一看到老師正畫著的,又有些不好意思拿出來。那一雙雙發著光的小眼睛,無一不是驚嘆。到這時,敖先生便會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們不要打擾他,孩子們竟然一個個都聽話的安靜起來。他畫了多久,敖先生就在旁邊看了多久,可他看的不是畫是郝放。心滿意足的將畫收了起來,孩子們都已經不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而是在山地上玩了起來。郝放起身喊了喊他們,一個個便像訓練過的士兵一樣,都迅速的跑了過來,他問:“你們都畫了什么,拿過來給老師看看好不好?”孩子們三三兩兩的聲音回答著:“好?!?/br>這景象使得敖先生有些晃神,他直覺得是自己眼花了,此時的郝放竟然有些性感。一一點評過后,郝放將畫都收了起來,夾在自己的本子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被自己冷落多時的敖先生,心里竟然有些過意不去。這又想起來敖先生唱的歌,突然就又想聽了。于是便問:“你們想不想聽歌?”孩子們起初是一愣,接著便有跳起來說要的,最活躍的要算郝放住的那家的那個孩子了。想是因為在他家住的關系,兩人相處起來自然是要比其它孩子親切些。小男孩叫木頭,是奶奶給取的小名兒。扭過頭,對著敖先生眨了眨眼,說:“該你了,孩子們都等著聽歌呢!”神情是有些調皮,但并非是要捉弄他。敖先生一手攬過他的頭,又在那已經柔軟的腦袋上揉了揉:“你想聽就你想聽,還非要找個借口?!?/br>為了保持他在學生們眼中做為老師該有的高大形象,他掙開了敖先生的鉗制,并且提了提聲調喊到:“快唱?!卑较壬鷮⑹直凼樟嘶貋?,并且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伤]有就打算開唱,反倒讓孩子們將凳子圍成一個圈坐下,將他與郝放圍在里面。敖先生對孩子們說:“哥哥我呢,不止長得好看,唱歌當然也是好聽得很。但是我不能白唱,你們要給我些獎勵我才能唱?!甭犃诉@話,郝放白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木頭站起來,稚聲稚氣的問:“那你要什么獎勵?”像是在思考著很重要的事情一樣,敖先生抵著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遂又抬起臉來道:“在場的人,也就是聽我唱歌的人,都要親我一下,怎么樣?”聽完這話,孩子們頓時面面相覷起來,似乎是用眼神在商量這個交換條件合不合理。其中有個膽大的孩子站起身來說:“我想聽你唱歌?!苯又阆蛩呷?。這孩子臉上還留著去年冬天凍傷的痕跡,退著皮的小臉紅撲撲的,也臟兮兮的,可神情卻可愛的很。他撅著嘴,將臉湊上前去,對著敖先生的側臉“吧唧”就是一下。敖先生笑著,像是陰謀得逞了,倒是把郝放看得有些發愣了。有了第一個孩子的勇敢示范,其它的孩子也都撅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