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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誰湊到一塊都看著般配。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算原本是不同的類別,湊得近了就會潛移默化的變化屬性。這說來說去,罪魁禍首應當是齊季了。老頭早些年就怕自己兒子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沒有對心里種種擔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采取措施,雖有先見之明,但終究還是少走一了步棋。一頓酒喝得不知其味,于是便吼了半夜的嗓子,敖先生唱歌雖說好聽,但在情緒崩壞的情況下也就跟鬼哭狼嚎差不多了,唱得自己像是能哭倒長城的竇娥,唱得別人像是建長城的苦力。宋顏跑來問齊季這人是真的要結婚了嗎?怎么像是要上斷頭臺。齊季只能干笑,總不能告訴他敖先生這樣全是因為沒娶著心上人吧。吼了一晚上總算沒白吼,敖先生上司見他這樣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多給了幾天假,讓他度完蜜月再回來上班。眾人都找好了借口要回,說是明天婚禮上再見。不一會兒齊季也將敖先生拉走了,這偌大的包廂,剩兩個人算什么事兒啊。兩個人都喝了些酒,但十二點已過,酒駕就酒駕了。車開到半倒上就拐了彎,路上還闖了個紅燈,敖先生整張臉像結了霜般,本來就沒什么弧度的雙眉這下完全崩成了直線。齊季開著車跟在后面,本想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情況,只見前面的人將車越開越快,齊季默默的爆了粗口,冒著生命危險跟在他后面,路過自家門口也沒停車。心想就這么著吧,明天天一亮看他還能怎么折騰。第22章婚后齊季給何宇發短信問人在哪兒,對方說還在赦放家,齊季讓他等自己一會兒,馬上就去接他。敖先生將車停在樓下,滅了車里的燈,齊季也下了車,他走過去對敖先生說:“待會我和小宇一起回去,你呢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就是別忘了明天還要結婚,有什么要說的今晚說清楚,把事兒好好了結了,別不清不楚的耗著,這樣對郝放對你沒一點好處,決定是你做的,不管你想不想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局面,是個男人就別逃避?!?/br>齊季三步并兩步的上樓了,何宇和郝放一個看電視一個在畫畫,四處的燈都亮著,唯獨敖先生之前住的屋子是暗的。齊季捏了捏何宇的臉,跟他說自己過去同郝放說幾句話,說完他們就回家,何宇揮了揮手,示意他自便。沒什么心情準備開場白,齊季就開門見山的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他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變成今天這樣我知道你不好過,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br>郝放將畫筆一丟,蘸了顏料的筆在小小的水桶里濺起了水花,將畫架上的畫都污染了。他身體沒動,依然背對著齊季坐在那里,無奈的說:“我知道個屁啊,你要知道麻煩你告訴我為什么,別總說為了我好,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只有我自己最清楚?!?/br>齊季繞到郝放身前,只見他低著頭,靜默的臉上只有睫毛在閃動,于是他接著說:“敖傲他爸你知道是什么人嗎,那是在官場的刀光劍影里走了幾十年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上次敖傲打了個石膏,在他爸面前說了幾句話,那個砍死你爸的人就被送進了監獄,你進了局子,他爸一個電話就把你撈出來??梢赃@樣說,只要在這個城市,他敖傲就是把天捅了他爸也能把那個窟窿給補住。就這樣一個人,你試著想一下,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兒子喜歡上一個男人,那么你覺得這個男人的下場是什么。你不知道沒關系,但我可以告訴你,用我的前車之鑒告訴你。你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齊季就會像當年的我一樣,掘地三尺也找不著要找的那個人?!?/br>齊季的聲音越來越大,外面的話何宇也聽得一清二楚,沒有從他嘴里聽到過這些事情,雖然知道他肯定是有過去,卻未曾想會有這般的驚心動魄。那時候的齊季應該還很年紀,興許還沒自己現在大,那么當時的他是怎么挺過來的,又是過了多久才修煉成今日的模樣呢?郝放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著他,憤憤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他還來招惹我干嗎,莫句其妙的吻了老子又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了起來,既然躲了就別出來啊,三天兩頭冒個頭干什么,天天晚上在我家樓下蹲點,當我是個瞎了看不到是吧,趁我不在就往我家跑,身上還噴著老子送給他的香水,來了趟房子里全是那個味兒。我也想當這個人沒存在過,就想著到哪天把他忘得一干二凈,可他這辦的是人事兒嗎,倒不如拿把刀過來捅了我,那也比現在痛快?!?/br>郝放用手背猛的抹了把臉,別過頭去,心里的苦楚快冒到了咽喉。“我會幫你轉告他讓他以后別再打擾你,但你要記住一點,他敖傲不欠你的?!边@話一說完,齊季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去客廳拉著何宇離開了。下樓時兩人十指緊扣,何宇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手在顫抖。郝放走到窗臺前,樓下停著那輛時常能見到的白色轎車,車內有香煙點燃的火光時顯時滅。正如齊季說的,車里的那個人不欠他的,反倒是他欠了敖先主。一心要跟家里人劃清界限的他,反而卻欠了個外人的。欠得理所應當,欠得習以為常,欠得無藥可救,欠到想一直欠下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和這個人永遠糾纏不清,如果敖先生有一點債主的意識,那么他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最好也不要放過他,他還不起,也不想還。車內亮了起來,郝放看見他就坐在車里,抬眼向自己這個方向看過來。他飛奔出了房間,接著就往樓下跑去,等跑下樓時車的引擎聲已經響了,他飛身過去撐開雙臂擋在了車前。四目相對,卻又無話可說,郝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此時敖先生的臉就在他眼前,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這么看著他。原來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的,他想沖上去抱住他,聞一聞他身上的味道,聽他說上幾句話,哪怕就問他一句吃飯了沒也是好的??裳矍暗娜艘粍右矝]動,愁云慘霧的一張臉卻還是那么好看,腮幫上都是青色的胡渣,其實也就一天沒刮而已。最多也就是到明天早上,他就會將自己收拾妥當,然后去迎娶他的新娘。收回雙臂,既然沒有等到回應,那就回吧,事情本來就再沒有轉圜的余地,他也只不過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做了一次想做的。今夜一過,這個人同自己怕是再無半點瓜葛了。這樣也好,不必再心存幻想,不必再等下去。敖先生走時說了句話,聲音雖輕,但在寂靜的深夜里卻又異常突兀,他說:“好好吃飯?!?/br>總有些女人說,男人是很可怕的生物,這種生物能將心事藏一輩子不讓人發生,即使是他身邊最親近的那個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