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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愛吃,咱也不能太吝嗇。等到敖先生再回家,老太太跑耳朵根前來笑嘻嘻的說,改天帶過來瞧瞧唄,又不是見不得人,還藏著掖著。敖先生聽得云里霧里的,問清楚了才知道把赦放當成他未來兒媳婦了。敖傲咧嘴笑的那叫一個好看,他也懶得解釋,老人家愛怎么猜怎么猜,這樣倒好,省心他們給自己物色對象了。眨眼就到中秋了,敖先生班上了快兩個月,漸漸熟悉公司的動作流程,所擔的責任也多了起來。他本就是個人才,是人才走哪兒都會發光發亮,老板已經看到這顆閃亮的新星,有意要栽培。他雖不是個工作狂,但有伯樂賞識他這匹千里馬自己也不會不識抬舉,盡心盡責,原本清閑的工作內容漸漸的變得繁重了。下班下得晚了,飯點就得延后,郝放當然不會有什么意見,本就是白吃白喝。倒是怕餓到郝放,冰箱里永遠塞滿了零食,空一半就補上,總之絕對不斷糧。從家里拿過來的東西也沒幾樣正經能當飯吃的,敖先生建議老敖下次收禮就收些實在一些的,能吃進肚里的。老敖一聽這話,虧得年紀不大沒配上拐杖,不然就一棍子下去了。一般的人,有人這么莫句其妙的對自己好,總會問上一兩句的。郝放心冷,可他又不是傻子,看看他對齊季的態度,那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沒見他得到敖傲半點好處,倒是時不時被追著打??梢f起敖先生同自己的相處模式,對方雖說熱情話多,但總有些客氣疏遠,中間有道屏障,而那道屏障便是敖先生不曾開口過的,那就是為什么他要憑白無故的這樣對一個相識不久的人這么好。某天吃飯,郝放忍不住問了句,你有沒有覺得你這人有些太老好人了,難不成你對其它人也這樣?敖先生一聽愣了愣,隨即又笑了起來,心里思襯著,這冷血動物難不成要被自己強烈的光芒照暖了?“那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也是來者不拒,我有多少好你就收多少?!边@話讓郝放沒辦法往下接,只好悶頭吃飯,見他不說話了,敖先生又接著說:“對你好點我不會少塊rou,說白了是舉手之勞,你接受我的好也不會多塊rou,不然也不會吃了那么多rou愣是不長半兩rou。用句老土的話說,遇見了就是緣分,咱倆能住在同一個屋子里,那緣分必然大了去,朋友也好,兄弟也罷,相處在一起多些溫暖多些真心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br>郝放瞬間覺得兩人間那道隱形的屏障打開了,敖傲本來就是這么個簡單純粹的人,他就像在零下的氣溫里聚然升起的太陽,撥開了迷霧,溫暖了雙手。他感受到了這個人散發出來的熱量,卻未曾想過要去回報,他的光亮照射過來了,自己卻無法折射回去,一點點的吸食,一點點的滲透脾臟。心臟似乎從出生以來留下一塊尚未開發的地方,一股暖流直直奔了進去,激得人打顫。郝放笑了,發自內心的笑,眼眶還有些發熱,他低下頭說了聲:“那是因為我不挑食?!?/br>第10章我不是同性戀敖先生在一家證券公司上班,就在十月底的時候,公司里有幾個省外的大客戶需要親自上門開發,老總點名讓他和宋顏一道去,長則一星期短則三天,第二天就動身。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他有些不太想去,可又礙于老總親自點的名,一個剛來不久的新人,不去就有些太不給面子了。臨走那晚,敖先生同郝放打了聲招呼,說是接下來一星期要去外地出差,意思就是說接下來一個星期沒有人再給他做飯。郝放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他又能說什么,總不哭喪著臉讓他留下來,就因為他走了以后自己每天都要少吃一頓飽飯吧。再次坐上飛機的敖先生突然有種之前幾年奔波在兩國之間的錯覺,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總覺得心中有塊懸著的石頭,卻又始終落地無聲。像是身后有拉扯,雙手也在掙扎。隨著飛機的上升,自己的城市也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即將要去到的地方也瞬間的黯然失色。敖先生苦笑,這突然滋生的情緒熟悉的讓他有些動容。就某個方面來講,宋顏算得上是個好搭檔,工作時心思縝密卻又雷厲風行,這讓敖先生少cao了許多心。平常相處時的交談多半是他的天下,不論對方是誰只要逮住機會就開損,也虧得有他,這一路有敖先生也少了許多寂寞。當天忙完后,兩人便早早的回到了下榻的酒店,連飯都懶得出去吃。說真的,敖先生對這個城市沒半點興趣,既不靠海,也不是一二線的城市,更沒有什么名聲震耳的景點。酒店床頭上放了本介紹本地特色吃食與景點的雜志,敖先生隨手翻了翻后又扔在了一旁。心里說不上是煩躁還是郁悶,這白色的枕頭白色的床單和被子也越發的招人煩。敖先生順手扔了個枕頭,直直的砸在了正埋頭工作的宋顏身上。“要不想來當初就跟大唐說清楚,到這會兒了你發神經又有什么用?!贝筇凭褪撬麄兊睦峡?,姓唐,微胖,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平時他就讓手底下的人這么稱呼他。宋顏抓了抓頭發,今天被這客戶搞得有些頭大,害得他回來了還要加班加點的工作。望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也沒心思再弄了,于是便合上了電腦,彎身撿起方才砸中自己的枕頭,揪著其中的一個角,朝敖先生肚皮上猛的捶了幾下。敖先生放下原本蓋住眼睛的胳膊,摸了摸自己干癟的肚皮,哀嚎著說道:“我家小放在家也不知道吃些什么?!?/br>宋顏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拉敖先生的胳膊讓同自己下樓吃飯。再也無法忍受饑餓的敖先生掙扎了一下,滿不情愿的起了床,隨手整理了下有些發皺的襯衫,便跟著宋顏下樓了。酒店提供的自助餐還不錯,敖先生隨手挑了幾樣看著還不錯的吃食,找了個臨近角落的位置坐下。肚子是餓極了,可看著滿盤子食物又沒多大食欲,于是吃相就變得斯文起來。相對而坐的宋顏一直以來吃相都很優雅,慢條斯理的舞動著刀叉,細嚼慢咽的讓人感覺這食物并未有多好吃。郝放就不一樣了,吃什么都香得很,倒不是說他吃相有多粗魯,而是他吃東西時臉上的表情異常生動,眼睛也亮得很。正在心里拿著宋顏同郝做比較時手機便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郝放的電話,本來還有些愁眉苦臉的敖先生在接起電話的下一刻便眉開眼笑起來。“昨夜有只野貓爬上了陽臺,把你那盆君子蘭給踩折了?!鼻宓恼Z氣隔著手機傳了過來,內容令人震驚。敖先生立馬直起了身子,金屬筷子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的心突然一陣巨痛,那可是老頭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說了只是拿過來欣賞幾天就還回去,這要讓老敖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