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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關系從小也沒什么好讓他煩惱擔憂的,都說人生苦短,可這四個字從來沒被用在他身上過。追女孩子的時候,追到了就好好處對象,追不到就放手,不會借酒澆愁,不會撕心裂肺。想做的事情就做,不想做的事情怎么逼都沒有用,就拿老敖讓他從政的事情來說,逼急了就跑出國,這么多年在外面一個人也過得逍遙自在,一切背井離鄉該有的憂愁他都不曾有過。這種人,要么是沒心沒肺,要么就是心臟太強大。四個人估計都餓壞了,五條魚一盤小排兩盤素菜被吃得精光,電飯煲也見了底。郝放伸了伸頭往廚房里瞄了瞄,水桶里還有幾條活魚,這才放了心。敖先生知道他只是勉強吃飽,多了兩個蹭食的,他夠吃才怪。齊季臨走前還被逼著將剩下的魚殺了,說怕明早起來全翻肚皮死干凈了,可憐齊季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為吃一頓飯一輩子的魚都在今天殺光了??墒前桨翢牟说拇_是好吃,心里又不爭氣想著明天要不要接著來蹭。“以后別來老子這蹭飯,跟餓狼似的?!饼R季心里干嚎了一聲,美夢驟然間就破碎。腳當天就沒事了,活蹦亂跳的便忘記了在農家樂時那副裝出來的半死不活樣兒。郝放什么也不說,就盯著他的腳看,他走到哪兒郝放的視線就跟到哪兒。敖先生知道東窗已經事發,只能扯著臉皮賠笑,哪里還愿意搭理他,郝放翻了個白眼就回房了。白天玩得太歡,到了晚上,只覺得渾身肌rou酸痛,喉嚨也干得像是要冒火。郝放將手里的畫筆放下,想出去倒杯水來喝。這才才□□點的樣子,敖先生肯定是沒睡的,客廳里亮著暖黃色的燈,他就那么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上。見郝放出來,便說:“出來看會兒電視唄,今天都大結局了?!睂⒈锏乃豢跉夂韧?,想著也沒心思再畫下去,于是就聽從了敖先生的建議,與他一起看大結局。別說劇情了,就連這劇的名字都不知道。敖先生當然知道這點,所以一集電視下來嘴也沒停,就顧著給講劇情,郝放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多數時間都盯著敖先生的臉在看。他講起劇情時的表情,不僅認真而且生動。故事以一個長吻結束,男女主角都緊閉著眼,身后是漫天飛散的花瓣,雖說是五毛錢特效,但那場景再配上那音樂,也算能稱得上唯美兩字了。接著,便是播放片尾曲,郝放揉了揉鼻子,說:“為什么他們接吻的時候都要閉上眼睛?!边@話一說出口,郝放被自己給嚇到了。敖先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并且將這笑延續到將臉轉向郝放好一會兒后,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那是因為兩人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眼睛會對不上焦,這會兒要是不閉眼,肯定就成斗雞眼了,誰會愿意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的變成斗雞眼,你說是不是?”郝放愣了愣,覺得他這話說得在理,于是就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br>“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聲音怪怪的?!卑较壬鷨?。“大概是白天濕衣服穿得久了,著涼了吧,多喝點水,過兩天也就好了?!?/br>“平常不愛吃素菜,抵抗力難怪這么差,你看我,不都是一身水回來的,我怎么就一點事兒沒有?!闭f著,還舉了舉胳膊。不想繼續被數落,于是準備撤退回房:“困了,回去睡覺了,你自己慢慢看吧?!?/br>都大結局了,還有什么好看的。敖先生關了電視,去廚房接了壺水燒上,關了里里外外的燈,就也回房睡了。第9章因為我不挑食因為是夏天,人醒得都比較早,天空露出魚肚白一會兒,敖先生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將陽臺上的花都澆了下,這么早又覺得沒什么事兒可干,便趴在陽臺上發了會兒呆。陽臺是兩個房間相通的,郝放房間只關了一扇紗窗門,從這望過去,正好能看見他的床。他還睡著,只有肚子上蓋了被角那么大塊地方。這會兒,空氣里還有些涼意,敖先生回房換了件運動衣,就下樓跑步去了。他的一副好身材倒也不是專門從健身房練出來的,之前在國外,半月也不見得能去上一次,所以八塊腹肌他沒有,粗得嚇死人的胳膊沒有。只是身體各個部分相對勻稱,也沒有多余的脂肪,所以比起一般人來,他的身材的確算是不錯的?;貋碇笕狈\動,還沒跑半個小時便氣喘吁吁了。在路邊找了個凳子歇上一會兒,又用毛巾將汗擦了擦。大馬路上有清掃路面的環衛工人,還有早餐車上忙碌的身影,看著那冒著熱氣的蒸籠,敖先生倒覺得有些餓了。給郝放打包了一份,手上自己的那份正吃著,走在馬路上吃早餐的事情已經很久沒做過,像是回到了小學與中學的時候,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回到家差不多七點,平常這個點兒郝放也該醒了。敖先生怕他上學遲到便進去叫他,推了幾下沒醒又喊了幾聲,這才見他慢慢的睜開眼,敖先生說:“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待會兒該遲到了?!?/br>“我身上沒勁兒,起不來?!焙路乓婚_口,喉嚨便疼得像是要撕裂開一般,發出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在氣管里塞了海綿。敖先生俯下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對比之下郝放額頭的溫度要高出許多,這不是發燒又是什么。拽了拽他胳膊:“郝放,你發燒了,趕緊起來,我帶你去醫院?!?/br>郝放眨了眨眼,試著坐了起來,身上每塊肌rou無不在叫囂著酸痛。將鞋穿好后,一起身便是一陣眩暈,敖先生立馬扶住了他胳膊,又順勢將他一只手繞到自己脖子后,另一只手扶著對方的腰,去房間拿了皮夾,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出門了。扶著郝放下樓,速度很慢,他心想還不如直接將人抱起走要來得快些。手里摟著的人,身上都是硌人的骨頭,沒半點多余的rou,似乎只需要輕輕一提便能將整個人抱起來。正在他考慮要不要實行這套簡便的方法時,郝放便已經掙了他的手。剛才一陣涼風吹過來,將他整個人都吹得清醒了,郝放說:“你把我放開吧,我這會兒沒那么暈了?!苯又?,敖先生的兩只手便齊齊空了出來,剛才郝放所傳遞過來的熱度,一時間全被風給吹沒了。到了醫院,掛號看診的人還不少,敖先生打了個電話給唐詩揚,想讓他給走個后門。正好今天輪到他值班,唐詩揚接到電話后便親自過來接見了兩人,領著他們直接近了內科診室。醫生給他量了量體溫,又查看了□□征,便問:“什么時候開始發燒的?”“我不知道?!焙路呕卮?。這時,站在旁邊的敖先生插了句嘴,說:“昨天晚上我就聽他的聲音有些不對,估計那會兒就在發燒?!贬t生看了眼敖先生,接著又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