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那手感肯定不錯。眼前這人坐下不起身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瘦弱感,站起身又像根竹竿。說他瘦,可偏偏人家不是那種瘦得皮包骨,雙臉凹陷面黃肌瘦的嚇人模樣,興許是臉生得太小,五官都長得較為精致,如果不是黑,興許就長了副娘娘腔的臉。郝放骨架子小,光看那雙拿畫筆的手就不難看出來。畫畫的時候總是低眉順目的,給人看了就覺得舒服。本不想吵他的,可眼看就到吃飯的點了,像他這樣一天要吃五頓飯的人,怎么能錯過飯點。敖先生走過去掰直了他的肩膀,說他年紀輕輕就跟個小老頭似的??戳搜鬯掷锏漠?,正是腳下那株開著淡紫色小花的植物,雖說是速寫的,但也生動的很,像是把風也畫了進去。他蹲下身,也開始細細打量起這株高不過五公分的植物,簇擁著的淡紫色花蕾散發出一些淡淡的香味,而這香味正如這神秘淡雅的紫色,不輕不重剛剛好。郝放起了身,拍了拍屁股,扣起本子伸了個懶腰問是不是該吃飯了。敖先生笑了笑說差不多了,接著便一把攬過他的肩準備往回走。胳膊下的人身上冰涼冰涼的,靠著也不覺得熱,反倒是苦了郝放,整整一個火爐子壓在肩膀上,還沉得要死,心想天天這么被他壓著會不會被壓低幾公分??删瓦@么想著也沒甩開敖先生,天天吃人家喝人家的,他想壓就讓他壓。今天郝放有些反常,吃飯時悶悶不樂的,一點不像平常那般興高采烈。最讓人不爽的時,辛苦釣了半上午的魚人家幾乎沒下筷子。齊季兩口子依舊一別挑三撿四的模樣,對他的魚也是不聞不問,敖先生一臉挫敗,連郝放都不想吃的東西,那就沒人會覺得好吃了。心里默默決定下次要換個農家樂,這里廚師太次,白瞎了他釣的魚。“可惜了這幾條魚,早知道不如帶回去燒,我估計你閉著眼也能燒得比這好吃?!焙路艑⒖曜臃畔?,一碗米飯還剩了大半,估計是不會再動了。他抬眼看了看敖傲,見他愁云慘霧的臉突然就變了色,他絕對想不到是自己這話的功勞。敖先生也扔了碗筷,今天這飯,當然也不合他胃口。吃過飯還有些其它的娛樂項目,有的需要收費有的則免費,理所當然的收費越高那項目就越好玩。射箭算是這里的主題項目,他們當然是不可能錯過的。然而這個精準度全得靠練。一個人拿著一副弓箭玩了一會兒,四個人里面就齊季一個人射得中粑,看他左手持弓右手取箭一氣呵成的流暢的模樣勢必是練過的。男人天生就公雞一樣好斗,敖先生當然也不例外,眼看這風頭都被齊季占了去,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急忙拽過郝放就往其它項目走。郝放輕聲嘟囔了幾句,那表情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用手揉了揉他有些扎人的腦袋,挑了挑眉說:“哥帶你去玩個更好玩兒的?!?/br>農家樂四周房子圍繞著的有兩個池塘,一個專供釣魚,而另一個則是用來泛舟。說他是舟一點不差,因為它們是用長短一致的竹子拼接起來的竹筏,最多能容納下兩個成人。木筏全靠手動,一人手里拿根長長的竹竿,將竹竿戳到池塘最底下,借著身體的力量來推動竹筏。都是從小在城里長在大的,泛舟這事兒最多也就是從書里從宣傳旅游的電視節目里看到過,這親眼一見倒是覺得新鮮。敖先生轉頭看了看郝放,只見他眼里泛著池水般波光粼粼的亮澤。買了兩張成人票,在場的工作人員給他們拿了兩件救生衣,讓他們穿好再上木筏。敖先生雖然沒泛過舟,但也不至于連泳都不會游,他將其中一件還給了工作人員,另一件給了郝放讓他穿上,他說自個會游泳,這么熱的天沒必要再穿上這么個熱死人的玩意兒。郝放點了點頭,接過救生衣就穿上了,將帶子系緊后又扯了扯,以便確定這衣服不會以任何的形式脫離他的身體。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竹筏,不會游泳的郝放只隔了層竹子蹲在水面上,這感覺著實讓他有些心驚,雙手死死的拽住木筏的兩側,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敖先生見他一副小狗狀,突然間玩興大起,竹竿落到池底時便使勁一戳,惹得整個舟身劇烈搖晃起來。一個沒蹲穩,郝放直直的坐在了竹子上,池水滲過縫隙漫了上來,撞擊著細小的水花,與竹筏親密接觸的地方一瞬間濕了個透,池水的涼意涌上了他的屁股,郝放對著始作俑者狠狠的瞪眼,恨不上撲上去將他咬死。小舟泛到池子中央,這會兒郝放也逐漸習慣了舟身的搖晃,也能緩緩的站起身來。敖先生回國后變聰明了些,不再穿長衣長褲,這次出門他穿了齊膝的馬褲,露出來的小腿布滿了粗而卷曲的毛發,光看這兩條腿不看臉的話真會覺得這是個粗野大漢。郝放蹲著身望著眼前這兩條腿,突然想到還方才濕屁股的大仇還未報。而眼前的人仍舊一副心曠神怡得意洋洋的神情,他當然察覺某人的眼睛里射出的一道精光正直直的砸在他毛發旺盛的小腿上。趁著他不注意,郝放松開一只抓著竹筏的手,另一只手便伸向了敖先生的小腿,食指與拇指捏住一小搓腿毛,快而準的撥了下來。敖先生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驚的單腿跳了起來,有一只拖鞋被甩到遠處,濺起一陣水花。等到赤著的那只腳再次落到竹筏上時,一股比方才還要強上十倍的痛從腳底板傳了過來,渾身一個顫粟后,敖先生就那么直直的倒進了池水當中,八尺高的漢子倒入水中濺起的水花也足夠將郝放從頭到腳淋濕個透。見有人落水,岸上的救生員吹起了口哨,離得最近的一個救生員跑了幾步縱一躍便跳入了水中,另有人將一只拴上繩子的救生圈扔了過來,穩穩的落在了竹筏旁。敖先生這時已經從水里冒了出來,他抱起救生圈向岸上的人擺擺手,奮力游了過來的救生員見這狀況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劃到郝放身旁,雙手抓住了竹筏,對救生員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兒呢?!本壬鷨T神情有些哀怨,但也不埋怨什么,叮囑了幾句后便無功而返的游了回去。郝放望了一眼抱著救生圈的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臉上掛著水珠,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底下透著健康的光澤,敖先生從下往上的看著他,覺得此時的郝放異常生動,如果不是顧及他是個旱鴨子,早就將他拉下來同自己一起感受這池水的清涼了。上岸后,敖先生跳著腳前進,迅速找了個地方坐下,接著便將腳底翻起察看傷口。剛才那痛感果然不是錯覺,腳后跟有個口子,正汩汩的往外冒血,血與水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細流,沿著腳底一滴滴的掉在了泥地上。身旁的工作人員替敖先生看了看傷口,說應該是被竹筏上的未磨平的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