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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打過交道也說不定?!?/br>程洲桓蹙眉,山城在西部雖算大城市,但法律這一塊兒和沿海城市沒得比,圈子里的人幾乎都相互認識,除了榮韓,他還沒聽說過誰這些年跑去日本發展。但他并未直接問對方姓甚名誰,只是旁敲側擊道:“哦?那怎么又回來了?是在日本發展不順?”“那倒不是?!崩蠗铑D了頓,猶豫片刻,壓低聲音道:“跟你說吧,我這合伙人可能是那個?!?/br>“哪個?”“那個呃……哎就是那個!”程洲桓聽懂了,“gay?”與他相熟的人大多知道他的取向,他不掩飾,但也從不將“我是基佬”貼在臉上,所以像老楊這類并不時常接觸的直男朋友幾乎不知道他喜歡男人,見他快30歲了還未結婚,不是當他要求太高,就是認定他還想再“浪”幾年。老楊是徹頭徹尾的IT男,技術沒得挑,眼力見兒和情商都算不上太高,既看不出他也是gay,也沒意識到背地里爆人隱`私十分不妥,略顯激動地說:“對!小陸和榮律師應該是一對!哦忘了說,小陸就是我合伙人,叫奚陸,土著富二代。他畢業回國,榮律師就跟著一同回來了?!?/br>程洲桓意味深長地虛起眼,“榮律師?”“你果然認識!”老楊爽朗地笑,“要不等他回來了,我撮合你們聚聚?共享資源嘛,相互照顧?!?/br>程洲桓不好立即說“不必”,只得禮貌地笑笑,委婉道:“再說吧?!?/br>放下電話,他出了一會兒神,倒不是對榮韓即將回國抱有什么想法,而是對榮韓的現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自己重裝了一回電腦感到無語。他與榮韓尚未見面,榮韓的小男朋友倒是與自己未來的小男朋友有了一面之緣,地點還是在自己家里。他苦笑著搖搖頭,想起年初榮韓載洋洋回家的事兒,就覺得這世界真是越來越小了。黃片被毀尸滅跡后,何辛洋的感冒也痊愈了,生活又回到白天上班、晚上做題、周末上課的軌道上來。周日中午,補習班的一位同學提議每人出50塊錢請老師們吃頓飯,理由是感恩節快到了。何辛洋雖然節省,但并不吝嗇,覺得的確應該感謝老師,便興致勃勃地參加了聚餐。這事令他想起奚陸和未見面的老楊。幫忙重裝電腦對他們來說也許根本不算個事,對他來講卻無疑是無以為報的“救命之恩”。他不敢想象程哥知道他看男男黃片的反應,一想就手腳發寒。所以對奚陸,說“感恩”雖太重,說“感激”卻是肯定有的。他想,要不就請奚陸和楊哥吃頓飯吧。反正電腦是自己弄壞的,叫小區外的“二胖數碼”上門重裝也得花100多塊錢,這錢該他出。奚陸和楊哥分文不收是人家的義氣,他請客感謝是自己的誠意。考慮好之后,他告訴了程哥。程洲桓本想說“這點小事”,設身處地一想,又覺得對洋洋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小事。他們的人生經歷截然不同,社會地位差距懸殊,在他眼中夠得上“大事”的之于洋洋也許已是無法想象的“天大的事”,而他一句話就能搞定的“小事”在洋洋看來,可能就是非常重視的“大事”。他不能拂了洋洋的好意。只是如今已經知道奚陸的身份,他有些猶豫是否應該安排這個飯局。何辛洋以為他為難,站在一旁不太好意思地問:“程哥,不方便嗎?”“沒?!彼χ鴵u頭,“我給老楊打個電話吧,問問他什么時候有空?!?/br>打工的IT男忙,創業的IT男更忙,加之何辛洋周末上課,只有晚上才能抽出時間,這頓答謝宴一拖再拖,愣是被推到了12月底。其間何辛洋參加了一次全市統考,各科分數較之5月的摸底考試皆有長足進步,總分已經超過往年北航在山城的錄取線,只是離飛行器動力工程專業還差七八分。他理應高興,心中卻忐忑不已。自從上次看了那些露骨的照片,他晚上睡覺時時常代入程哥,自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這個年齡的男子就算每天自瀆也不是稀罕事。家里出事之前,他沒少躲在臥室、廁所自瀆。但這幾年活得艱辛壓抑,賺錢幾乎已經耗盡精力,回家一沾枕頭就睡著,連自瀆的心思都沒有。后來認識了程哥,又撿到了律所的工作,日子看著輕松不少,卻因為生活的慣性,不敢放任自己享受。好像自瀆是一劑精神毒藥。但最近,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洗澡時會想著程哥自瀆,夜里醒來也會鬼使神差地擼一把。剛開始做這種事時,他幻想著將程哥壓在身下,后來心里愧疚,便成了程哥將他壓在身下。有次洗澡時,他甚至用手指探入股間,小心翼翼地一按,羞得整張臉都紅起來。他覺得自己快魔怔了,甚至險些再次上網搜類似的圖片與視頻。程洲桓看出他不太對勁,但想著高考臨近,他情緒略有波動也在情理之中。和家人通話時無意提到“洋洋好像有些躁動”,老媽笑說:“正常,你爺爺講你高三那會兒更躁動,每天晚上都得扛著磚頭跑5公里才消停?!?/br>他放下心來。洋洋現在已經不會向他請教難題了,實在不懂的留著周末問補習班的老師。他眼見自己失去用武之地,開始像家長一樣往家里搬各種補品,還趁著工作空隙研究食譜,在家煲湯的次數越來越多,周中一小補,周末一大補,雖然算不上美味,但營養絕對豐富。如此一來,何辛洋就更是溺在他的周到中了。這是一個溫柔的死循環,身在其中的人卻一無所知。請楊飛、奚陸吃飯這天是個工作日,程洲桓挑了一家臨江的江湖菜小筑,下班后與何辛洋同去,趕到時楊飛不在,奚陸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玩手機。何辛洋揮手喊:“陸哥!”奚陸抬起頭,嘴角的溫柔幅度很快轉化為禮貌的笑,起身道:“辛洋?!?/br>程洲桓眉梢一動,品味著“辛洋”兩字,不動聲色地朝奚陸伸出手,“你好,程洲桓?!?/br>一番寒暄后,三人落座,奚陸說核心研發小組有人請假,老楊不得已親自上陣,今兒就來不了了。程洲桓說不打緊,往后聚的機會多。一頓飯吃得還算其樂融融,奚陸健談,不提家世,只說自己剛從日本回來,想試著創業。程洲桓知道他精通網絡安全,在楊飛口中還是個“病毒專家”,于是順著聊了聊近期IT業的大事件,不久又說起風投,相談甚歡。何辛洋聽不懂,也不插話,坐在一旁安靜地吃,以至于這頓他做東的飯,差不多半數進了他的胃。程洲桓給他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