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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很照顧我?!?/br>程洲桓安靜地聽著。“不過我更想做白天的工作?!焙涡裂笮Φ糜行擂?,“一來送快遞收入更高,二來我其實至今都沒有習慣服侍人。上酒時要單膝下跪,我……我很反感?!?/br>“嗯?!背讨藁更c點頭,“酒吧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晚上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br>何辛洋頓了頓,又說:“我想這次回去就跟老板說辭職的事。挺感謝他的,離開前我想請大家吃頓飯?!?/br>請全酒吧的員工吃飯,就算去的是街邊的蒼蠅館子,對何辛洋來說也不是一筆小的支出。有的人生來貧困,卻始終保有一顆感恩的心。程洲桓贊同他的想法,思索片刻問:“考慮好館子了嗎?”“還沒?!焙涡裂蟊饬吮庾?,略顯苦惱道:“不能太貴,貴了我請不起,又不能太便宜,顯得沒有誠意?!?/br>“王老三夜排檔如何?”程洲桓問:“就你們酒吧附近那個攤子,通宵營業,菜品分量多,價格還行,重要的是熱鬧,整夜都有很多客人?!?/br>何辛洋知道那家夜排檔,卻從未去吃過,點頭道:“那行,過幾天我去看看,問問大家愿不愿意去?!?/br>程洲桓拿出紙巾擦手,胸有成竹道:“只要你說王老三,他們肯定樂意去?!?/br>如程洲桓所料,酒吧老板第一個答應:“去啊,王老三家怎么能不去?”何辛洋離職那天,程洲桓也來了,點了好幾瓶昂貴的酒,權當做感謝眾人對何辛洋的照顧。何辛洋從不過問酒的價格,更不知道程洲桓的用意,老板和調酒師卻懂得很,站在一旁笑著嘆氣。歡送宴吃得熱熱鬧鬧,年輕人們喝起酒來就沒個章法。何辛洋人緣好,又是主角,自然是被灌的主要對象。程洲桓不太愿意他喝多,又見他實在高興,于是也沒阻止。哪知何辛洋酒量太差,幾杯就倒,趴在桌上咕嚕嚕地說著聽不清的話。最后程洲桓理所當然地付了錢,在眾目睽睽下溫柔至極地將他抱起來,朝座駕走去。程洲桓將何辛洋放在主臥的床上,替他脫了外衣外褲,又用被熱水浸過的毛巾擦了臉與手腳,為他蓋上被子,輕輕關上門,收拾一番后,拿了一條棉被躺在沙發上——客房沒有打掃,床具上已經落了一層灰。他什么都沒對何辛洋做,連看看對方身子的舉動都沒有。他向來有自己的原則,決計做不出乘人之危這種事。何辛洋睡得很沉,程洲桓的床又比他自己的舒適千百倍,將他溫和地禁錮在夢鄉中,拽著他不讓醒來。睡醒時已是中午,他怔怔地坐起,揉著眼睛打量四周,猜應該是程洲桓家里,心底升起感激與歉意。門被輕輕推開,程洲桓探頭進來看了看,碰觸到他睡得迷糊的眼神,心下一軟,笑道:“終于醒了?!?/br>“不好意思啊程哥?!焙涡裂蟠炅舜昴?,掀開被子要下床,“我酒量不好,昨晚真是麻煩你了?!?/br>程洲桓制止了他,轉身端來一杯熱牛奶和一碗團子荷包蛋,又拿了一個靠墊讓他枕著,說:“來,先喝牛奶,暖暖胃?!?/br>何辛洋捧著牛奶杯,溫暖從掌心靜悄悄蔓向全身。程洲桓坐在床邊,摸摸他的頭頂,說:“吃完了去洗個澡,今天休息,我帶你出去走走?!?/br>何辛洋夜里光顧著喝酒聊天,這會兒餓得不行,吃得狼吞虎咽,完了堅持自己洗碗,穿著秋衣秋褲站在水池邊,利落地收拾著鍋碗瓢盆。家里開著空調,程洲桓便由得他忙碌,忽然見他濕著手一拍腦門,內疚道:“程哥,飯錢是你幫我給的吧?吃了多少?我還你?!?/br>程洲桓哪里在乎那幾個錢,可想到不可不尊重小家伙的心意,只得實話實說:“537塊錢?!?/br>何辛洋擦干凈手,從羽絨服內兜里拿出600元錢,笑呵呵地遞上:“我昨天取了800元,生怕不夠?!?/br>程洲桓接過錢,大方地放入錢夾,又取出63元說:“來,找補?!?/br>何辛洋自是不收,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照顧我我還不知道怎么感謝呢?!?/br>“所以這63元算小費咯?”程洲桓逗他。“不是不是!”何辛洋一時不知說什么。程洲桓低頭笑,“拿著吧,該多少就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br>何辛洋收下“找補”,又說了句“謝謝程哥”。這天兩人都不用上班,程洲桓開車帶著何辛洋去解放碑的小吃街,去江邊的洪崖洞。何辛洋雖是山城人,但到主城后就忙著工作,還從未去過這些游人如織的地方,倒是程洲桓這外地人顯得輕車熟路,哪兒的風景漂亮,哪兒的小吃有味兒,他全知道。何辛洋趴在洪崖洞最上層的欄桿上,看著奔流的江水與氣勢十足的大橋,忽然問:“程哥,你大學是在山城念的嗎?”程洲桓搖搖頭,“沒,在北京念的?!?/br>何辛洋想了想又問:“那怎么想到來山城發展呢?北京不是更好嗎?”程洲桓自然不能說以前的男友是山城人,他為了人家向父母出柜,負氣離家出走才來到山城,只好瞎編了個聽上去很合理的理由——“山城是西部經濟重鎮,比起趨于飽和的東部城市,算是一塊充滿希望的土地,適合年輕人發展。我來的時候還不到20歲,也是個年輕人嘛?!?/br>“程哥你現在也很年輕啊?!焙涡裂笮ζ饋?,“不過19歲就來的話,那時你應該還在念大學?”事務所是程洲桓尚在念大學時就搞起來的,取名長清,諧音長情,更因前任的名字里有“清”之一字。他與前任都是精明能干的人,明明涉世不深,卻能相互扶持著打下一片天地。只可惜3年后緣分走到了頭,分手后那人遠赴日本,從此再無音訊。程洲桓后來還有個幾位伴侶,但記得最深的始終是那一位。他是為他出的柜,也是因了他才惴惴不安,卻滿懷希望地開始了這份事業。對任何人來講,初戀都是無可取代的。卻也是與未來的人生沒有絲毫關聯的。程洲桓是理智而現實的人,笑著回答道:“是啊,一邊念大學一邊和朋友合伙創業,北京山城兩地跑,也是夠累的?!?/br>何辛洋這才想起來,自己竟不知道程洲桓是做什么的,遂問:“程哥,你創的是……什么業???”程洲桓眼色微微一變,不想騙何辛洋,又怕說出“律師”二字來露餡兒,于是撒了個不算謊的謊:“我做金融投資?!?/br>畢竟,他的確拿閑錢做著投資。何辛洋歪著頭,小臂抵在欄桿上,撐著臉頰,笑道:“原來如此,是做投資的程老板?!?/br>程洲桓笑得有點心虛,又聽何辛洋嘆氣道:“都是程老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