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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我準時到,明天見呀容先生~”“嗯,明天見?!比萦≈畮е⑿φf,“我也準時?!?/br>你終于肯聽一次話了嗎?不,媽,我才不聽話呢。我是任性先生啊,是你不肯承認的垃圾兒子啊。第二天,傅婉玲整整遲到了四十分鐘。頭發的波浪卷一絲不亂,妝容精致;手臂里挽著寶藍色羊絨大衣,穿著漂亮的奢侈品牌連衣裙;腳上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在國內流行起來的星空高跟鞋。優雅地站在容印之面前,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不好意思來晚了?!彼聛砗翢o歉意地說,接著從小手包里拿出一盒煙和火機:“不介意吧,容先生?!?/br>也不等容印之同不同意,徑自點上了。吐出一口煙霧來,臉上掛著戲謔的笑看他。細細的煙卷夾在她涂成鮮紅的指尖間,時不時用拇指彈彈煙嘴。還說什么“可惜我上班不能涂”,這不是涂了嗎。而且紅色果然好看,在女人的指尖更好看。容印之看看她的煙,說:“介意我也抽一支嗎?”30:想做個小三傅婉玲挑了下眉毛,把煙盒和火機推到他面前。容印之不算熟練地點上,吸了一口之后,看著煙霧慢慢飄散。服務生來提醒他們這里禁止吸煙,于是換到了陽臺陽光房的小隔間里。曬著太陽抽著煙,誰都不說話。直到傅婉玲看他一支煙都要燒完了也沒抽幾口,哼笑一聲說道:“不會就別抽了,浪費煙?!?/br>“很香,我喜歡這個味道?!比萦≈f。他的確不會抽煙,只是特意夾著煙去搭訕的。陸那塊木頭,恐怕壓根不知道“借個火兒”是什么意思吧?“令堂可是給我叔父大罵了一頓呢,‘這種女孩竟然介紹給我們家,你瞧不起我們嗎’?”傅婉玲尖聲尖氣地學容母講話:“我叔父要氣死了,轉頭又罵了我一頓,‘怎么就不能學乖一點’!”容印之呵呵笑,接著問:“你不點菜?”傅婉玲搞不清他想什么,也不在乎,看完菜單按鈴叫服務生。“頭盤這個,然后蘑菇湯?!苯又褪且贿B串的“這個、這個和這個”,“還有,再開這支酒?!?/br>“您要一杯還是……?”“一支?!备低窳釓娬{,又看看容印之:“容先生吃什么呀?”“推薦餐就行了?!?/br>等服務生離開,傅婉玲又點上一支煙說道:“跟你直說了吧,要不是聽說你是市場部總監,壓根不想鳥你——誰他媽要嫁個窮教書的啊?!?/br>容印之笑得很開心,傅婉玲并不跟著他笑。“做闊太太是我的畢生夢想,”傅婉玲很嚴肅,“我就要嫁個有錢人,想買包買包,想買鞋買鞋,”“挺好的,”容印之點點頭,“但我沒那么有錢?!?/br>“你的圈子里總有比你有錢的吧,一個個認識唄。還以為我真瞧上你了?”“倒是不怕麻煩……”容印之一笑,“為什么???”“討厭窮??!我就想過揮金如土的日子,有什么問題?”容印之搖搖頭,“沒問題?!?/br>初冬下午的太陽曬著很舒服,傅婉玲瞇起眼睛來,慵懶地看著窗外。“我裝得挺好的呀,怎么暴露的?”“謝萍?!?/br>這個名字剛說出口,傅婉玲就噗嗤嗤笑出來。“謝萍?那個綠茶婊!不過沒關系——”嬌美的女子拂了一下波浪卷發,“我比她更婊?!?/br>容印之一邊哈哈哈一邊又抽出一支來,兩支對著點著,再將煙蒂捻熄在煙灰缸里。傅婉玲用打量著眼神看著他,篤定地說:“你是gay吧?!?/br>隔著飄散在空中的煙霧,容印之看著自己的指尖和那支細煙。“是啊?!?/br>傅婉玲“嘖”了一聲,“我就說,沒有直男不對我動心的?!?/br>“你真逗?!比萦≈l自內心地夸獎她。“那我可是白白挨了一頓罵啊。你這才是欺騙呢,你得賠償我點精神損失費吧?還是我親切地去告訴令堂一聲?”“告唄?!?/br>話音剛落,服務生開門,菜開始一道道上來,又當場開了酒,幫二人斟好。容印之向她舉起杯:“敬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婊子?!?/br>傅婉玲也舉起來,跟他輕輕一碰:“敬我見過的,最無聊的基佬?!?/br>呂想非要跑來看老趙,陸擎森沒辦法,這次換完藥就把他送到店里去,聽他瘸著腿在吧臺前抱怨那天晚上不讓他來。“他還給我鎖屋里了!”看完老趙的傷,呂想憤憤地說。老趙觀察個三天就出院了,皮外傷也沒大事。戴了頂棒球帽遮擋繃帶,也不讓媳婦在店里了,多雇了一個人幫忙。“鎖你就對了,別再給你另一條腿也打折?!卑滋斓昀餂]什么人,老趙才有空跟他們多聊聊:“到時候折騰的不是你,是陸森?!?/br>陸擎森不以為意地笑笑。老趙接著說:“虧得是現在農閑,不然你這腿得耽誤多少事?!?/br>農莊里種植這一塊,其實呂想才是出力最多的。他喜歡在地里待著,看著作物從種子變成果實就特別開心,賣出多少賣得好不好,反倒不是他關心的事。呂想說:“再換幾次藥就差不多了,完了我就去鄉下一直待到過年?!?/br>老趙點點頭,問陸擎森:“對啊,我記得你說城里這個房子要到期了,那不續租了?”為了方便談業務,所以在城里租了個便宜的二居室。呂想在農忙的時候基本不回來,陸擎森也是隔三差五兩頭跑。最近留在這里的原因,只有跟容印之的約會。“看吧,可能再往城邊上搬一搬,盡量再方便點、便宜點?!?/br>老趙嘆一口氣,“那以后就更難聚了?!?/br>“不難,擎森可以住我那兒啊?!?/br>三個人順著聲音回頭,見到來人,老趙極其明顯地皺了下眉,撇過頭去暗罵“cao”。“小字?”陸擎森站起來,“你怎么來了?”“等不及你來找我,所以就來找你了唄~”小字有一張俊秀的天然笑顏,沒表情的時候也像在笑,給人感覺親切又可愛,仿佛他說什么旁人都不忍心拒絕。“呂想、趙哥,好久不見!”老趙冷淡地“嗯”,連個假笑都欠奉。呂想瞅了他半天:“你誰?”老趙哈哈哈哈哈,呂想一臉懵逼。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沒記住。陸擎森跟小字交往期間,一直是被他遛著往外跑,呂想壓根沒見過他幾次。呂想這個腦子,沒有讓他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向來是不往里面進東西的。小字不以為意,仰著臉笑著跟老趙說:“知道趙哥看不上我,我這次是真要跟擎森好好過,而且……我倆之間的‘私事兒’,還是我倆說了算?!?/br>意思是:不關你的事。老趙也不是省油的燈,哼一聲,“那這意思是以前都沒想過好好過?”“誰還沒有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啊,是不是擎森?”小字挽著陸擎森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