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2-34
【番外32】自食其果(3)番外32溫老爺也早受夠了七娘的潑辣行徑,半攬著劉婉兒拂袖離去。二人走后許久,七娘都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所發生的這一切。在溫牧庭回來之前明明一切都好,為什么一夕之間什么都變了?越想越想不開的七娘決定去找陳越理論,在她看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陳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七娘往前邁了幾步,還未曾走出臥房門,突然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我知道了,你退下吧?!?/br>溫牧庭抱著熟睡中的陳越,聽下人匯報完情況后揮退了來人,本打算再睡一會兒,陳越卻在這時睜開了雙眼。“不去看看?”連續數日的性事已經讓他喉嚨啞的幾近說不出話來,原本他是不想再cao心溫家的瑣事,可剛剛聽見下人來報說七娘小產了,心里還是不免感到擔憂。溫牧庭聞言有些不滿,伸出兩根手指彈了下陳越的額頭,板起臉:“睡你的吧,忘了誰將你害成這樣的?”陳越白了溫牧庭一眼:“當然記得,除了你,還能是誰?”溫牧庭笑著親吻了一下方才被彈的有些微紅的地方——這件事陳越能大度的容忍,但他卻做不到。原本若七娘沒有小產,溫牧庭也正打算讓她吃到教訓,雖然如今發生了這種事,但溫牧庭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反倒是覺得是七娘走運,至少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動她了。“好了,快睡會,等小五帶趙知府來徹底解決了這事,我便陪你回娘家走一趟,好讓岳父岳母放心?!?/br>這幾日溫牧庭忙于為陳越“解毒”,只差人去陳家送了個口信,二老想來看看孩子也被溫牧庭用別的借口拖住了。眼下事情雖然解決了大半,但縣令那邊只能等溫牧灼請了趙知府來幫忙主持公道了。經過數日的折騰,陳越的確太乏了,合上眼睛不多久便睡了。溫牧庭守在愛妻身旁寸步不離,這幾日,說是為了解毒,但更多的情感則是小別勝新婚。在成親前,溫牧庭雖與陳越也有過肌膚之親,卻從未像此次出行這般記掛過,溫牧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總之,他并不排斥這種感覺。就像前幾年自己每次出門都放不下溫牧灼一樣,今年的弟弟雖然跟了別人,但上天待自己不薄,又將陳越送進了溫家,彌補了那份無處安放的牽掛。*溫家另一頭,氣氛遠沒有這邊和諧,甚至是有些混亂。七娘此前惦記了許久的孩子終于盼來后,卻又匆匆的走了,而且大夫斷定說,七娘年紀大了,日后若想再生產,怕是會有性命之憂,為此,七娘大悲之下暈厥數次,醒來后亦是神志不清,有半瘋癲的跡象。溫老爺出于愧疚,在得知此事后一直陪伴其左右,而劉婉兒剛得了溫存,自然要想盡一切抓緊自己未來的丈夫,一時間,整個溫家里最忙的人竟成了溫老爺。作者有話說:☆、【番外33】提出分家番外33兩日后,溫牧灼終于和秦五共乘一匹馬晃晃悠悠的回來了。幸好這幾日縣令未曾發難,不然依照他們這速度,黃花菜都涼了。聽趙知府的意思,他原本就打算查辦這個縣令,只是一直遲遲沒有遇到機會,此次正好借機將人鏟除。有了趙知府坐鎮,溫牧庭自然不必再顧忌別的,開始一心處理家中事務。七娘雖然神智不清了,但她那侄女看起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溫牧庭心道她年紀輕輕便心機如此,待稍微年長些,怕會是另一個七娘。為了避免陳越再遭人迫害,溫牧庭決定帶著他和溫牧灼去城里安家。此言論一出,溫家上下炸開了鍋。“牧庭,你的意思可是要分家?這怎么行?”大娘首先急了眼。溫家長子便是大娘所生,溫大哥在年前又添了長孫,自從知道陳越是個男的,而溫牧灼也跟了秦五后,大娘一心想著日后溫家的家產都會由自己親孫子繼承,若是溫牧庭現在同他們分了家,那豈不什么都沒了?溫牧庭心意已決,不管旁人說什么,自顧的做著安排,道:“鎮子里的兩家酒樓和布莊日后便都交由二哥搭理,單是這三個店面的收入已經足夠維持溫家上下的溫飽,牧庭對溫家可謂仁至義盡了,自此以后我們兄弟二人同溫家再無干系?!?/br>“牧庭……”大娘還想再說些什么,溫牧庭又道:“旁邊新建的宅子我也會將房契留下,到時是留是賣皆與我無關了?!?/br>溫牧庭說的堅決,眼下又有知府為他撐腰,即便諸人不從,卻也不得不順從。溫牧庭做事一向不拖泥帶水,今日宣布了分家,第二天便開始收拾東西。他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那處宅子原本是他為溫牧灼準備的,當初溫牧庭心念溫牧灼生性單純,將來討了媳婦后若是繼續留在溫家他那媳婦少不得受七娘的氣,萬一弟媳到時再沖弟弟撒氣,他這當哥哥的心疼卻又不好插手他們夫妻二人的瑣事,便干脆想著讓他們搬出去,自己去逍遙,沒想到那宅子而今倒是派上了用場。得知要和哥哥搬出去后,溫牧灼也開心的不得了,指使著秦五將要帶的東西收拾妥當,自己去外頭找趙棠玩去了。而另一邊,劉婉兒在這日終于有機會進了溫牧庭所在的庭院。“三爺?!?/br>不得不說比起七娘,劉婉兒的確長得更可人些,再加上她年輕,稍微使點手段,至少這十幾年內想拴住自己那花心的爹爹不成問題。等到她年老朱黃的時候,溫老爺怕是也上了年紀,無心再去尋花問柳了。“何事?”面對劉婉兒,雖無法喜歡,但念在她并未做過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溫牧庭倒也不厭惡。“聽聞三爺要走了,婉兒剛來溫家沒多久,甚至都還未正式的同三爺打過招呼,實在失禮,今日特來問候一聲,望三爺去了省城后,能諸事順心,莫再為瑣事煩累了?!?/br>作者有話說:☆、【番外34】嶄新的生活(完結)番外34劉婉兒這番話說的體己,溫牧庭心中卻想,若非她先沉不住氣上了父親的床,暴露了本性,自己說不定還會對她存幾分欣賞,可現在,呵。“多謝了?!睖啬镣ゲ幌滩坏幕貞?。“三爺……”劉婉兒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一雙明眸看向溫牧庭,欲語還休。溫牧庭是何等人,常年在外闖蕩,什么樣的人他沒見過?只一瞬,溫牧庭立刻懂了她來這里的目的,對她最后的好感也徹底磨滅了,內心冷哼一聲,心道她同七娘果然是一家人。不出溫牧庭所料,果然下一刻,劉婉兒便梨花帶雨道:“不瞞三爺,婉兒此次前來溫家,本是聽姑母說要將婉兒許給三爺……可怎料、怎料事情發展至斯。三爺可知婉兒心中所想?”溫牧庭冷冷的看向對方。若是換了普通男人,定會被劉婉兒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所打動,可奈何她對上的是溫牧庭。“不知?!睖啬镣フZ氣不變的回道。聽見溫牧庭如此淡然的語氣,劉婉兒有些微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繼續楚楚可憐道:“其實婉兒初見時便對三爺傾心,只是如今婉兒不再是姑娘身了,自知配不上三爺??扇隣斎羰遣幌訔?,婉兒愿跟隨三爺,哪怕只是在府里做一名端茶倒水的丫鬟……”“嫌棄?!睖啬镣ソK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什么?”劉婉兒還當自己聽差了。溫牧庭又重復了一遍:“嫌棄?!?/br>短短兩個字,對劉婉兒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確定她聽清后,溫牧庭才繼續道:“劉小姐,或許從下月起牧庭就該叫您八娘了。您是學識淵博并且貌美不凡,但很抱歉,牧庭心里是很嫌棄您種種下作的手段的?!?/br>聽著溫牧庭不加遮掩的話,劉婉兒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溫牧庭不欲多看她一眼,徑直離去,留劉婉兒一人站在烈日下暴曬,絲毫不憐憫。*三日后,行囊全部收拾妥當,一行人準備出發前,衙門里傳來消息說,縣令先前貪污受賄強霸良家民女并且強行占地的事兒都被知府查了個遍,證據確鑿,已經上達京城了,如不出意外,秋后便會判斬首。聽到這兒,溫牧庭總算送了最后的一口氣。又是一個月。已經適應了新宅子的溫牧庭和秦五聽聞南方的大水退了,便打算重新啟程。臨行前,陳越親自下廚為二人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溫牧灼則只負責吃。“等今年回來,我便再也不走了,城里有我們溫家的不少店鋪,光靠這些,我們四人便可一生吃穿不愁,其余的也不多求了?!?/br>溫牧庭在飯桌上如此道。聽到這個消息,陳越和溫牧灼自然開心,當晚,除了近日有些腹部不適的陳越外,其他三人喝了不少酒。第二日,溫牧庭和秦五重新整裝出發,兩對小夫妻彼此間都依依不舍。歷經這么多事,秦五覺得溫牧灼也長大了,可靠了不少,但還是不放心的交代道:“在家里好好聽嫂子的話,家中的瑣事同他多分擔些,老大不小了,別一天天惦記著出去玩。還有,省城離著趙家近,若是那知府家公子找來,不許你同他走太近,若是再讓我見著你和他睡一張床,看我回來不cao爛你屁眼?!?/br>前段時間趙棠來找溫牧灼玩的時候,小哥倆玩累了,抱在一起躺床上睡了,正好被秦五瞧著了。雖說知道他們之間并不會發生什么,但秦五難免還是醋意大發,將溫牧灼好生收拾了一頓。本以為自己這番話是給他警告,哪想到溫牧灼竟道:“那你別走了,現在就把我cao爛吧,我舍不得你!”聽著小可人兒軟糯的聲音,秦五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舍不得離去,狠了狠心,道:“你乖,沒聽你哥哥說,幾個月回來后,我們就再也不走了么。再忍忍,若是想了,就用床頭的那根玉勢捅一捅,才幾個月而已,很快過去了?!?/br>最后這句話,不知是說給溫牧灼聽,還是來安慰自己的。溫牧灼年年都要送三哥離開,本來都要習慣了,可今兒又讓他嘗到了初次送三哥的滋味兒。然而自己當時尚小,還可以哭幾聲,可如今他也算個男人了,著實不好掉眼淚。無論再怎么不舍,該別離的時候總是要分開的。看著商隊日漸行遠,溫牧灼終于忍不住,落下了兩滴大金豆。陳越心里也不好受,走上前安慰了一番,見日近晌午,便拉著溫牧灼回家準備午膳去了。飯菜端上來,溫牧灼見陳越面露難色,問道:“嫂嫂,您怎不吃了?”陳越回道:“不知怎的,近幾日胃口不太好,怕是夜里涼了肚子?!?/br>溫牧灼一聽,忙道:“那我去給您請個大夫吧!”陳越想了想,點頭應允:“也好?!?/br>溫牧灼聞言,忙差人去將城里最好的大夫請來為陳越診脈。大夫的手搭在陳越纖細的手腕上半晌,一臉復雜的瞧著陳越一身男裝,再看向其平坦的胸部,末了再診了一會兒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老身,冒昧一句,不知公子可是陰陽身子?”陳越聞言臉色一變,溫牧灼當即護道:“你這老頭,讓你來看病的,打聽那么多做什么?”“灼兒,不得無禮!”陳越輕斥一句,隨后調整心態對大夫道,“不知晚輩是得了什么病,可與這身子有關?”大夫也察覺到了自己方才的失禮,鞠了一躬后,才道:“倒不打緊,只是若是如此,便好說了?!?/br>陳越:“此話怎講?”大夫道:“恭喜這位公子,您這是喜脈啊?!?/br>陳越一臉詫異:“怎么可能?”溫牧灼尚在狀況外,問道:“喜脈是什么脈?你還沒說我嫂嫂為何不舒服呢?!?/br>大夫無奈的看了溫牧庭一眼,只得道:“意思就是這位公子有喜了,恭喜了,貴府上要添一位小公子了?!?/br>“什么?!”溫牧灼瞪大了眼睛,看似比陳越還要詫異。最先反應過來的陳越忙差人給了大夫出診費和喜錢后,突然對溫牧灼道:“灼兒,備馬車,我要去追你哥哥?!?/br>溫牧灼猶豫道:“可是哥哥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了?!?/br>陳越道:“他們人多行李多,并且走的是官路,我們從虎頭山抄近路,一定能趕上的?!?/br>提到虎頭山,溫牧灼不免想起黃虎,斟酌片刻后,依照陳越的指示,備好了舒適的馬車,找來馬夫一路飛馳,追溫牧庭去了。虎頭山上,黃虎正巧在林子里捕獵,見到如此豪華的一輛馬車本想打它的主意,沒想到里頭坐著的竟然又是溫牧灼。“小灼兒,去哪兒???”二人相識后,黃虎自來熟的同溫牧灼打招呼。溫牧灼探出腦袋道:“我們要去追我哥哥,黃大哥,您讓個路好嗎?”一聽說要去見溫牧庭,黃虎眼睛一亮:“成??!這山路崎嶇復雜,我剛好給你們帶個路?!?/br>有人愿意鞍前馬后,溫牧灼自然不會拒絕。路上,黃虎多嘴問了一句:“去找牧庭做什么???我聽手底下人說牧庭今日剛出行南下,你這是想他了?”溫牧灼道:“非也,是我嫂嫂有了身孕,我們趕著去給哥哥報信呢!”黃虎:“……”他決定這輩子都不想再聽溫牧灼說話了,開口準沒好事兒!不管如何,在黃虎的幫助下,陳越和溫牧灼還是將將的追到了車隊,在臨見溫牧庭前,黃虎選擇了離開。他才不想看到溫牧庭和他那位妻子恩愛的場面!商隊里,溫牧庭見到陳越后滿臉詫異,問道:“越兒,你怎來了?”陳越緊緊的攥著溫牧庭的手,來時路上的激動和喜悅在這一刻已經化為了擔憂——如果牧庭知道后,會不會覺得自己不正常?他此時的心情一如初識溫牧庭時,害怕對方知道自己身體秘密時的忐忑。就在這時,溫牧灼插嘴道:“哥哥!嫂嫂他有身孕了!”“什么?”溫牧庭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溫牧灼又道:“大夫說嫂嫂有孕了,已經一個月了,三哥,我要當叔叔了!”比起陳越最初的震驚,溫牧庭更是不敢相信。陳越小心翼翼的觀察溫牧庭的表情,不敢去想一旦對方流露出厭惡的話,自己該如何承受。“灼兒說的……可是真的?”陳越提著一顆心點點頭。下一刻,在他來不及細細探究溫牧庭的表情之前,就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緊緊的攬進了懷里。一顆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陳越回抱住溫牧庭,滿是幸福。“三個月,至多三個月我定會回來,到時我們便再也不分開?!?/br>溫牧庭承諾著。陳越眼眶含淚的點頭:“我等你?!?/br>(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