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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洗漱做早飯,七點五十將蘇念送上教學樓,然后自己開車去警局。平靜的不能再平靜。蘇念笑了笑,汪瑞雪希望他過這樣的生活,卲謙希望他過這樣平靜的生活,甚至自己曾經也渴望這樣的生活。可是現在呢?十幾年養成的清冷性子,不喜歡有人靠近,不喜歡吵鬧,怎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將一個天才徹底抹殺成為一個普通人,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卲謙對他好,所以蘇念不曾反抗,只是他有想追求的東西,如果讓他放棄,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沒有什么愛情至上。而且正如卲謙所想,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摯愛過著隨時有生命危險的日子。卲謙是個男人,蘇念也是個男人,不,是男孩。但是保護對方的心是不會變得。神明從不眷顧天才,他們只會施加苦難,而可憐的天才們卻渾然不知,反而樂在其中。于是蘇念要來了大四的書本放在家中沒事兒翻看起來。一個平淡無奇的周末早上,伴隨著鳥鳴,蘇念甩甩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爬起來,叫住了準備去上班的卲謙。“我一直有兩個問題想問你,卲謙?!?/br>卲謙看了看時間,轉過身坐在了沙發上,“念念你說?!?/br>“青市的案子,林一凡到底有什么話想跟我說,我覺得…景笙應該會告訴你?!?/br>卲謙雙手合十,努力的回憶著,約莫半分鐘后他才開口道,“他說他希望你一直能好好的活下去?!?/br>活下去,生活會變好的。活下去,世界總會好的。活下去,身邊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蘇念眼窩淺,就算看狗血肥皂劇都能飛出幾滴眼淚來,但是說來也奇怪,有關自己的事情他很少會掉眼淚。而此時蘇念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于是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繼續問第二個問題,“那陳念安在那封信里說了什么?”這次卲謙皺起了眉,很顯然他對信件內容的印象十分深刻,而此時也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這么久了,都過去了?!庇谑翘K念開口勸他。卲謙點點頭,一想也是,于是他緩緩開口。“只有一句話?!?/br>“什么?”“你真的以為夏廣川會做出那么瘋狂的事情么?”猶如晴天霹靂,正正好在蘇念頭頂炸開。蘇念全身發冷,愣愣的出神,倒是什么都沒有想,他也想不了什么。卲謙拍了拍他的肩膀,擔憂的問道,“念念,你還好吧?”半晌,蘇念搖搖頭,眨眨眼睛讓眼球舒服一點,“上班快遲到了?!?/br>“啊是,念念那我先走了,早飯在鍋里,你吃的時候熱一下,午飯你看著做點,別犯懶我不在家就不吃飯,晚上想吃什么給我打電話?!?/br>蘇念點點頭,“路上小心?!?/br>大門「砰」的一聲關上,蘇念被驚的打了個冷戰,身體抖了幾抖,彎下腰隨手將貓咪抱起來,往后躺在了沙發上,輕輕的嘆了口氣。喵咪沒像以往一樣跳著跑開,這次它乖乖的趴在了蘇念的胸膛上,伸出小舌頭舔著蘇念的手指,喵嗚喵嗚的叫了好幾聲。蘇念笑了笑,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還是你最可愛了?!?/br>貓咪低嗚一聲,有些焦急。動物心理學蘇念還是看過一些的,知道小家伙急了。于是繼續擼毛安撫著,“要想我?!?/br>貓咪用爪子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不讓他將自己放回地上。可惜小家伙終究是小家伙。蘇念拿起手機,久違的和遠在美國的汪瑞雪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很多聲才被接通,而電話那頭的汪瑞雪直接開始嚷嚷。「你mama我一把老骨頭了能不能讓我睡個安生覺??!不知道我最近失眠?剛剛睡著就讓你個小兔崽子吵起來了!趕緊說什么事?」蘇念靜靜的聽完她一長串的抱怨才開口。「媽,幫我個忙吧?!?/br>「喲呵,有生之年頭一次啊,什么事你說,不是突然想開了想跟我來美國吧?」「也差不多,就是…」這個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后汪瑞雪拗不過自己這個一根筋的傻兒子,只好點點頭同意了,這期間,貓咪一直在沙發邊上,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看著他。蘇念長舒一口氣,起身洗漱,嚼了幾口面包就匆匆出門,喵咪攔在門口,他廢了好大勁才把小家伙哄回屋里。不過他很快回來了,手中拿著什么東西,規規矩矩的放在了桌上,又拿過了紙筆,秀氣的字體穩穩的落在紙上。賞心悅目,恰到好處。做完這一切之后,蘇念帶上了錢包身份證,又看了許久中指上的戒指,最終嘆了口氣,收起手來,捂著心口蹲在地上,緩了好一陣來,情緒才恢復正常。最后的最后,蘇念放下手機,轉身離開了這個從小到大住了二十來年的復式閣樓。只留下一張紙,幾個字,和一句不值錢的對不起。10.2升職加薪蘇念從沒有像這樣不接電話,所以卲謙早退了兩個小時。今早蘇念給人的感覺就怪怪的。于是當他走進家門的那一瞬間,心臟頓時漏了一拍,隨后又是砰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個不停。是的,蘇念走了,不是被綁架,真真實實的走了,那只貓咪還嫌事兒不夠大一樣撓了他好幾爪子。卲謙并不在意這傷口。面前放著的是一個藍牙耳機,還沒有拆封,是新買的,還有手機,里面的來電顯示證明了卲謙給他打了21個電話,統統都是未接來電。21這個數字如此神圣。它代表了愛,凈重21克,來自靈魂的重量,來自靈魂的愛。令人諷刺的是,他心尖上的人拋棄他了。那張A4紙上,只寫了寥寥兩句話。「卲叔叔,開車的時候別打電話,不安全?!?/br>和「對不起」不是「卲謙」,而是「叔叔」,這說明,蘇念想和他斷絕現在的關系,甚至為此離開。想來也是,卲謙時常會覺得自己拖累這個正直大好的少年。如今不過是變為現實了而已。卲謙內心強大,但也是有傷口的人。蘇念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傷口縫合,又是他親手將愈合的傷口撕裂開來,而且撕裂的更大了,血rou模糊。卲謙用僅存的理智給楚正源打電話請假,清了一個星期的假,然后他自嘲的笑了笑,空腹將冰箱里的酒喝了個一干二凈。第二天卲謙蜷縮著身子從沙發上醒來,沒有人叫他起來晨跑,沒有貼心的被子,更沒有整潔的房間,那一瞬間卲謙晃了神,脫口而出兩個字。念念?然后他發現沒人應答,這才想起來人已經走了,連靠枕都是濕的一片,自己的眼睛也干澀的很。卲謙抽了自己一巴掌,罵了句沒出息,然后給樓下餐館打電話,讓他們送兩箱酒上來。他心里不好受,空落落的,仿佛被生生挖走了一塊,甚至比那還要疼,又疼又冷。一連喝了三天,后來送酒的小哥覺得不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