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怎么你這肌rou就是練不起來呢？”

“體質跟遺傳有關，我體質隨我媽?！?/br>
“幸好隨你媽，要是隨了你爸我可干不過你?！?/br>
“恩？”

“不是，我是說打，打不過你?！?/br>
“我是想問我爸很強么？沒問你這個?！?/br>
他是聽懂了吧，是吧？絕對是聽懂了吧！

卲謙吸吸鼻子，不做回答，他好像不知不覺中又越界了。

蘇念也沒做追問，如果真和楊雪「分析」的一樣，看卲謙這個樣子，估計讓他自己開口是不可能的了，卲謙腦子里考慮到的東西一定比他要多。

而要蘇念自己主動…

他主動過了，卲謙沒聽懂，就算他聽懂了，也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揣著這份心思，小心翼翼望而卻步的過下去。

卲謙就是這種人，他很強，卻也很弱。

從不奢望求到應有之物。

“手！你手，掐我干啥？我這剛迷迷糊糊要睡著…手勁兒還挺大?！?/br>
蘇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經意時狠狠地掐著卲謙的側腰，連忙放手，“我…對不起?！?/br>
“沒事，接著睡?！?/br>
“回你屋睡去！”

蘇念爬起身來開燈，見卲謙一副不情愿的樣子躺在床上賴著不動，只好伸手使勁兒將他往床下推。

感情的事蘇念一竅不通，看見他就來氣。

“念念你這大晚上的折騰啥??！咱倆又不是沒在一個床上睡過，你小時候還特愛讓我抱著呢…”

蘇念沒好氣的塞給他一個大號玩具熊，足足有半人多高，“抱著這個睡去?！?/br>
卲謙很是為難，也很是委屈的瞅了蘇念一眼。

本來當警察的就怕不能好好睡覺，蘇念這脾氣上來他也不忍心再去惹，只好一手抱著熊，一邊下床。

“那我去睡了，晚安?！?/br>
蘇念一怔，盯著玩具熊背后的拉鏈出神。

熊！

“卲謙，等等！”

7.13案情進展

卲謙盤腿坐在床上，托腮看著同樣盤腿坐在地毯上的蘇念。

他拉開玩具熊背后的拉鏈，伸手將里面用來填充的纖維絨一把一把的掏出來堆在一旁，最后還怕掏不干凈將外套由內往外翻出來，抖了抖。

“你這是…干啥？”卲謙疑惑的問。

蘇念將這兩樣東西規規矩矩擺放在地上，抬頭看他，問道，“像什么？”

卲謙思索了半天，搖搖頭，“我還以為你要大晚上洗玩具熊?！?/br>
蘇念白了他一眼，又重新將纖維絨塞了回去。

今晚卲謙的智商怎么突然下線了？

“臥槽！”卲謙突然開口罵了一句。

如果他沒猜錯，蘇念剛剛的一系列動作，就是那個王八犢子現在在做的事情。

外套是皮，纖維絨是rou。

“你看?！碧K念抱著熊站起身坐回床上，拿起這玩具的一條胳膊，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接口處，“玩具熊的外套是一塊布料一塊布料拼接而成，如果把接口比做人的關節，現在有了四肢，那他下一個目標，就是軀干?！?/br>
卲謙張了張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為什么他和蘇念總是能碰上這么變態的案子，啊對對對，因為他就是干這個的。

“他想要，他想要用人皮做一個娃娃，只屬于他的娃娃?！?/br>
卲謙漫長的沉默，給了蘇念足夠的思考時間。

他要人皮娃娃做什么？相伴入眠，相依為命，或者真的和楚端玉瞎猜的一樣，收藏？

蘇念盯著面前的玩具熊，最后嘆了口氣，“反正我知道娃娃一般是用來哄人開心，或者抱著睡覺的?！?/br>
“抱著人皮做的要是我，我可睡不了，而且你看看三名受害人都是女性，他會不會…”

蘇念搖搖頭，“他有殺人的膽子為什么不干脆當個強jian犯？而且尸檢報告上兩位死者的處女膜呈陳舊性破裂，另一個處女膜完好無損，也沒有非正常體位性交，可見他對這些年輕貌美的姑娘沒有那方面的需求?！?/br>
“啊…會不會因為時間倉促…不然就是…他其實，起不來？”卲謙開口，又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你是說性功能失調？”蘇念眨眨眼繼續往下說，“喜歡血腥獵奇，在特殊的文化影響下導致只有在特定情景下才能喚起，否則會有…勃…起和插，插入障礙？”

卲謙在等他繼續說下去，而蘇念一抬手捂住了口。

難以啟齒了。

“這個…端玉學醫會明白的?！碧K念支支吾吾吐出這半句話來。

卲謙伸手，蹭了蹭他微燙的面頰。

蘇念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想躲開觸碰，但又流連忘返。

“我去換衣服，你也收拾一下，抱上毛熊咱們回學校，那兒放著一些學籍資料，應該對尋找下一個被害人有幫助?！眳p謙收回手，微笑著說。

“好?！?/br>
卲謙下樓回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不是個東西。

還說別人呢，自己還不是玩忽職守不務正業的想跑去談戀愛？

不過念念…像是越來越…

舔舔嘴唇，吞了口口水，卲謙做了個深呼吸，一扭頭正看見蘇念抱著玩具熊，從樓上走下來，已經穿戴完畢。

“走吧？”

“恩?！?/br>
凌晨一點的馬路上沒什么車輛，卲謙打上警燈一路加速行駛，開進校門。

門口的看守人員有點打瞌睡，卲謙走過去拍了拍執勤人員的肩膀，幾人瞬間清醒過來，立正站好。

“辛苦了?！?/br>
“不辛苦！”

從校門口到會堂，走了一路也巡查了一路，蘇念抱著大號玩具熊有點難為情，每每見有人趕忙擋住自己的臉。

然而沒什么用，一隊誰不知道跟卲謙形影不離的人是誰？

來到會堂，坐子上桌子上，橫七豎八的癱著好幾個人。

卲謙敲了敲桌子，聲音在空曠的會堂中被放大數倍，一下子叫起了這幾個打瞌睡的。

“隊長沒有我的班啊…”楚端玉哼哼唧唧的抱怨道。

“案子有進展?！?/br>
蘇念配合著卲謙，將玩具熊往桌子上一扔，楚端玉還睡得迷糊，一伸手便將毛熊摟過來，吧唧吧唧嘴繼續睡。

“軒子給他的扶正了！”

楊文軒點點頭，將楚端玉扶起來，此時該醒的人也都清醒的差不多了。

蘇念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一瞥眼剛好瞧見楚端玉半張著嘴，口水流了楊文軒一身。

“下一個被害人，女，身高170到175，體重110斤左右，身材勻稱，在大三學生里做重點調查，其他幾個年級也要留意，而且她…應該會是…體育生，體cao隊，拉拉隊成員，也不排除符合條件的教師?！?/br>
桌子上擺放著幾人高的學籍資料和體檢報告，張一天此時又可以發揮技術宅的優勢了。

蘇念的玩具熊放在了坐子上，那副憨態可掬的樣子，著實讓人聯想不到和一起連環殺人案有關。

張一天先刷下去了那一半男生，幾個搜索引擎就大致鎖定了范圍，他喝著濃茶，按著電子語音的匯報和大家一起尋找可疑的被害人。

楚端玉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