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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室。聞溪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這個經理看似任性,感覺還挺可靠。會議結束后,大家一起去吃了個晚飯,然后莫辰便開車把聞溪送回去了。路上,像是知道聞溪的好奇,莫辰主動向他介紹:“柳偉哲是陳蕭的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現在是研究生。俱樂部這邊與其說是任職,不如說是幫忙。別看他年輕,他很厲害。據說他的大學畢業論文已經寫出了研究生的水準?!?/br>聞溪持續不明嚼栗ing不過相比之下,他更好奇的是:“經理為什么要穿女裝?還有他的頭發,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蹦交貞?,“聽陳蕭說,他大學以前哪怕穿男裝也總被錯認成女的,上了大學后就干脆留起長發,穿起女裝來了?!?/br>“哦……”性別模糊到這種境界,是聞溪無法想象的。至少聞溪穿男裝的時候,還不至于被錯認成女的。*莫辰把聞溪送回家,自己回到俱樂部的時候,天色已暗。秋冬季節的天總是暗得特別快。這會兒他的隊友正排著隊洗澡睡覺,而他的教練陳蕭一個人坐在大廳里的沙發上,就像在等他。莫辰走過去:“有事找我?”“對?!标愂捳f著,主動起身幫莫辰倒了杯水,放在自己位置的對面。莫辰便順勢在他對面坐下:“什么事?”“剛才阿哲給我發了條消息?!标愂捳f。他口中的阿哲,顯然指的柳偉哲。“他讓我提醒你,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br>“……”莫辰無語了一會兒,忍不住吐槽,“你總是那么相信他的話?!?/br>“因為他看人很準?!标愂捳J真道,“去年他說你有事瞞著我們,讓我們多注意下你,我們沒往心里去,結果?”莫辰皺了下眉,知道他說的什么,不愿回憶。陳蕭:“所以這次他說你戀愛了,你一定是戀愛了?!?/br>莫辰:“……”陳蕭:“你沒反駁?!?/br>莫辰:“………………”“是聞溪么?”陳蕭問著,不等莫辰回應便替他回答道,“也只可能是他。你對他真的不一般,別告訴我你自己沒覺察到?!?/br>莫辰依舊沒回應,于是陳蕭接著問:“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說實話,連莫辰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第一次跟聞溪約會的時候,或許更早之前,第一次被聞溪用弓爆頭的時候。他欣賞聞溪,喜歡聞溪——欣賞他的技術,喜歡他看似軟軟糯糯,實際上很有自己的想法,會為自己真正想要的一切付諸行動的性格。而這種欣賞和喜歡,什么時候發酵成了愛情,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是愛情?誰能分清?不過莫辰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終還是為了拿到全球賽的冠軍獎杯,所以他非常平靜地回應:“如果你是擔心我對聞溪的感情會影響我在聯賽上的發揮,大可不必,我不是那種會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br>“在陪你心上人玩了一整天,翹掉了一整天的訓練之后,你跟我說沒影響?”陳蕭靈魂發問。莫辰不為所動:“我有分寸。今天是他第一次來,不帶他到處玩玩,難道要他跟我們一起訓練一整天?合同還沒簽,人也還沒搬過來,萬一被嚇跑了你負責?”陳蕭翻了個白眼——都是歪理!都是借口!“愛信不信?!蹦秸f著,懶得跟他繼續這個話題,起身走人。陳蕭目送著他上樓,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想起聞溪今天展現出的實力……先不說莫辰只要上場比賽,確實從沒讓人失望過,就算他發揮失常了一點又怎樣?有了聞溪,他們戰隊的綜合實力提升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尤其是在“人丁稀少”的當下。CLM戰隊招新困難,不是莫辰缺席比賽后才出現的情況,而是之前就有的。因為總有人帶節奏說,不是莫辰的隊友太菜,而是莫辰太強顯得他隊友菜,這才導致他隊友被全網噴——網上噴莫辰的人很多,可噴他隊友的,遠比噴他的人要多。所以,真正有能力的新人,哪怕去個名不經傳的小戰隊,也不想加入CLM去當莫辰的陪襯,甚至是他光芒掩蓋下的炮灰。聞溪這個新人的加入,無疑會讓CLM綻放出從未有過的閃耀光輝。這么一想,陳蕭瞬間淡定了。說到底,離春季賽都還有半年呢,他擔心個毛。*或許是因為前一天玩累了,第二天,聞溪繼國內選拔賽結束之后,第一次睡了個懶覺,十點多才爬起來。他提前用了午餐,然后就開始收拾行李。只是搬去俱樂部住的話,他需要收拾的行李并不多,一個行李箱就夠了。但要搬空,徹底結束租房的生涯,還是有些困難的,需要家人的幫忙。——雖然租房期限還沒到,但聞溪已經打定主意搬走了就不回來了,畢竟他現在的工作對地點沒要求,哪里都可以做。于是,時隔兩個月,聞溪第一次給家里打了電話。“喂?”“媽……”打電話之前,說實話,聞溪是有點忐忑的,怕家人會責怪他兩個月不來一通電話,更怕他們知道他辭職做起直播后會鄙視他的職業。在老一輩的人看來,直播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份正經的工作。畢竟沒有穩定的工資,社保也需要自己去交。然而,出乎聞溪的意料,他母親非常平靜地問了句:“最近怎么樣?”他回答:“挺好的?!?/br>他母親回應:“那就好?!比缓笾蛔治刺崴F在的工作,緊跟著便是一句,“需要我幫你做什么?”身為聞溪的母親,能不了解自家兒子么。聞溪看似與世無爭,其實很要強。不喜歡依賴別人,也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搬家后第一個月沒聯系家里,聞溪母親就猜到聞溪可能是遇到了困難,但想自己解決。為了滿足聞溪的自尊心,聞溪母親便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想等他熬不住了自己來求助。所以,時隔兩個月,接到這通來自聞溪的電話時,聞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