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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摘了些釀酒,后來我也差點忘了?!?/br>夭紹抿了口酒釀,囁喏了句:“我怎么不記得呢……”“你如今身體好了,倒是忘記了小時候自己常年臥床了?”楚思溫說,“每逢乍暖還寒的時候,你總會病上好些日子,一天里都要睡上半日?!?/br>“我有這么嗜睡?”“自然有?!?/br>夭紹垂下眼,尷尬地低頭吃酒。楚思溫歪過身子倚著廊柱,目光隨著不遠處搖晃的光斑,柔聲道:“你小時候還喜歡在下雨天后跑去掃落葉,且不知自己受不得半點寒,經常因一時興起就得忍受幾日苦藥?!?/br>夭紹想起了自己幼時的丑事,越發尷尬,恨不得當只烏龜縮到雪地里。楚思溫若有所思地望向他,眸里流轉淺色的波光:“怎么一眨眼就這般大呢?”他動了動唇,忽然覺得呼吸間都是忽冷忽熱的風,讓他緊張得發慌。他現在才發現,原來小小的自己一直藏在楚思溫的眼眸里。大概是酒引起的糊涂勁兒——他一邊很沒出息地這般想,一邊牽起楚思溫的手,輕輕地貼上自己的臉頰。“我希望您能一直看著我繼續成長?!彼f,“我也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陪您道暮雪白頭……”楚思溫不動聲色地任他牽著,良久,方才徐徐問道:“若我說不能呢?”“那您也無法,我會像之前那樣,一路跟著您?!?/br>公子定是喜歡那人喜歡得緊,有人這樣說。他想啊,這人這般好,他自然是心悅的。他知道楚思溫沒動,而是他向前去探楚思溫的體溫,有點冰,像極了桃花釀的清冷。他吻上了心心念念的那個夢,帶著自己滿心的虔誠和終生的勇氣。風停了,周圍靜得可怕,夭紹甚至覺得就連呼吸聲都戛然而止了。他垂眸凝視楚思溫,終于看清了那雙好看的眼睛里小小的自己。許是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他仍然一動不動,安靜地感受那別具一格的酒香。不知過了多久,楚思溫嘴唇翕動,在一聲無名的嘆息下接受了這沉重的情愫。他們從唇齒相依到耳鬢廝磨,恰似細雪飄進水潭,只泛起隱約的漣漪。寢室里點了檀香,夭紹替楚思溫鋪開被子后,站在竹簾下對著熏爐圈圈煙霧發愣。直到楚思溫把冰涼的手指貼上他的眼角,他才恍惚回神。明明滅滅的燭光下,楚思溫的眉眼都染上了熏熏然的紅,他回過頭來看著,不由得又發起了呆。楚思溫臥進被衾里,由著夭紹杵在原地,狀似要先歇息。夭紹本就心里忐忑,盯著楚思溫的后腦勺,越發覺得自己過于沖動。他舔了舔唇,依稀記得那唇齒之間如癡如醉的香甜。他有些憤憤不平地想,既是都接受了自己,楚思溫這般不聲不響實在令人生厭。但他哪敢真對楚思溫有一絲半毫的不滿,最后都化為幾分委屈幾分不安,攪著攪著都吞進肚子。夭紹看了看闔上的門口,再望向似乎已經入睡的背影,心一橫,一咬牙,脫了剩下褻衣就往床上爬去。隨即,楚思溫就翻過身來,待夭紹瞧真了,發現他眼里含有揶揄的笑意。“公子,我想和您一起?!必步B揪住被衾的一角,原本的底氣煙消云散。楚思溫的態度反倒大方得很:“你不是一直都和我一起的么?我還以為你今晚回去自己的房間?!?/br>往日夭紹都會守在楚思溫的房間里,直到楚思溫完全入睡了,他才去另一邊的榻上休息。雖說依舊待在同一間房里,但很大程度上還是截然不同的。夭紹此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耷拉著腦袋縮在床的邊沿,涼颼颼的空氣包裹了他大半邊的身子。楚思溫只好起身,掀開被子把他牢牢地裹住。他低下頭,鼻尖輕飄飄地磨蹭夭紹的鼻子,笑著說:“你是想坐著在這里守歲么?”“不是!”夭紹毫不猶豫地反駁,“我只是想和公子處在一起!”“嗯,然后呢?”“然后……”他的眼角抹開了一層莫名的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所以然來。他抬眼瞅了瞅楚思溫的臉,又低頭猶豫不決地絞著袖子。他眼一閉,十分魯莽地解開了褻衣的綁帶。以下內容需要積分高于1才可瀏覽楚思溫不動聲色地注視眼前裸露的身體,任由夭紹牽過他的手,慢慢地撫摸過那無數次見過的傷疤。他對這具身體很熟悉,每當夭紹受傷時,都是由他來敷藥。但是他從未想過,原來在靜謐的夜晚之下,在昏黃的燭光中,這些蜿蜒的疤痕會如柳枝般柔美。當他吻上它們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指腹下輕微的顫抖。他欣賞夭紹小心翼翼的忍耐,以及那不由自主的渴望。夭紹環住楚思溫的肩膀,顫抖的呼吸灑在楚思溫的脖頸邊。他曾去過風月場,也曾聽聞過龍陽之事,但這是他第一次與別人肌膚相親。他心甘情愿地拋開所有的包袱,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給了楚思溫,只愿得到一生的不相負。楚思溫是了解他的,所以當楚思溫親吻他的身體時,他毫無征兆地哭了起來。眼淚一滴一滴地砸下來,融入楚思溫被咬得生疼的肩膀。“小哭包?!背紲胤砼c夭紹換了位置,俯視著夭紹被淚痕沾滿的臉。說到底,終究還是那個被自己撿回來的傻小子。他一點點地把夭紹眼角的淚珠含進舌尖,直到夭紹害臊地稍微別開了臉,他才停止親吻??伤€未來得及撐起身子,夭紹就迫切地拉下他的胳膊,主動地吻上去。他們的舌頭交纏廝磨,只稍離開片刻,一絲絲的津液又再次把他們貼緊。夭紹腦袋昏昏沉沉,搭著楚思溫胳膊的手軟綿綿地垂了下來,撫摸楚思溫衣裳里勁瘦的腰。夭紹看見楚思溫彎下了身子,牙齒從他的腹部一路往下,最后在大腿的兩側留下了淺紅的齒痕。他喘了一口氣,雙手抓了抓楚思溫的頭發,須臾又松開了手指,十分無措地揪住身下的被褥。楚思溫撥弄了幾下他恥毛下顫顫巍巍的物事,忽然低下/身子,貼著他的耳朵,聲音低柔得仿若空山縹緲的回響:“沒有特別準備,我先用治外傷的軟膏,可以嗎?”他鬧不懂楚思溫的意思,下意識地頷首。他迷迷糊糊間,感受到自己的臀瓣被用力地揉/捏,隱秘的溝壑被慢慢逗弄,冰冷的軟膏進入了他的身體里化為了一潭春水。夭紹難耐地叫出了聲,卻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只依稀聞到清淡的藥草香,然后張開了嘴,含住了那沾滿水漬的手指。他緊緊地抱住楚思溫的肩膀,承受著那根陌生的、巨大的物事插進自己的xue/口,帶著疼痛一下又一下地碰撞他的身體。他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床邊的蠟燭忽然變成朵朵煙火,在自己的眼見噼里啪啦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