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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左手舉著筷子,躍躍欲試。 陶子赫有些不爽,至于為什么不爽,他也不知道。 用左手吃飯是個很高難度的動作,面條滑不溜秋的,怎么夾都夾不住。巫夏不信邪,陶子赫都能用左手寫字,難道她不能用左手吃飯? 陶子赫見她心思不在吃飯上,眉頭越皺越緊,氣壓越來越低。 巫夏無知無覺地負隅頑抗,她發現可以把面條卷起來塞進嘴巴,就是動作有些慢。 吃了兩口,背后居然冒了一層虛汗。 她眼神猙獰,一拍筷子惱怒道:“為什么做面條?你就是誠心不想讓我吃飯!” 陶子赫奪過碗:“張嘴?!?/br> “干嘛?”巫夏警惕地往后挪了一下,他不會是想把一整碗面直接灌進她嘴里吧! “咕嚕咕嚕?!?/br> 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一下。 陶子赫舉著碗的手頓了一下,最終沒好氣地從她手里奪過筷子,夾起一縷面條放到她嘴邊。 巫夏內心掙扎,實在誘不過它的香氣,低頭吃了一口。 她吃得很慢,就像是小倉鼠一樣,嘴巴鼓鼓的,能嚼半天。 陶子赫第二口面條等了很久,才落到她嘴里。 第三口…… 她越來越慢條斯理,不斷提出要求:“我要十顆豆角丁和一塊茱萸包著面條,這樣的好吃點?!?/br> 陶子赫:“……” “我要五根面條一起吃,你卷多了?!?/br> 第五口之后,他額頭青筋rou眼可見地鼓起來。 巫夏本來哼著歌,唱著唱著,臉上歡快的表情一點點消失。她愁眉苦臉地托腮,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陶子赫這事。 回去療傷倒不要緊,煩的就是秘境。 秘境有大有小,多有機遇。書中陶逸春就曾進入過不下二十個秘境,得到一堆天材地寶。 可他是男主??!就是走路,天上都會掉法寶仙器的! 像她這種菜雞,就是進去逛一圈,走上許多彎路,再兩手空空地出來。除了平白浪費自己的時間法寶,或者丟掉小命,什么好處都沒有。 而且進入秘境相當于一場考試,為此要提前不少天準備。她這一去,估計最起碼三個月打底。 現在陶子赫跟她親近不少,正是能引導他的時刻。萬一她這一去,他有什么“奇遇”怎么辦? 不怕男主有大腿,就怕反派有奇遇! 陶子赫見她唉聲嘆氣,蹙眉正要教訓,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什么人!” 老村醫舉著棍子賊頭鼠腦地逼近,見到是巫夏,驚訝地抹了把胡須。 “你倒是壯實,這么重的傷居然這么早就醒了?!?/br> 巫夏:“……” 陶子赫笑了一下,低頭攪面條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老村醫這個人很摳很摳。 他事先都沒有打招呼就用了他的雞蛋和泡菜,這會兒他應該吹胡子瞪眼地跟他算賬才對。 他抬起眼。 老村醫眼神閃爍,竭力避開他的視線。 陶子赫把最后一口面條喂到巫夏嘴里,面不改色地提出告辭。 “慢走慢走?!贝遽t不自然地笑了兩下。 院門關上那一剎,陶子赫冷笑出聲。 村里估計傳出點流言蜚語,讓村醫聽到一耳朵了。 他懷疑自己,是應該的。 因為巫夏住在村醫那兒,陶子赫現在沒地方住,便又回家。 開門的那一剎,周紅像是等待許久,臉色極差,舉著釘耙從屋里沖出來:“殺人犯,殺人犯!滾出去!” 他身子一側,周紅撲了個空,釘耙在地上磨出刺耳的“滋滋”聲。見她紅著臉扭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陶子赫反客為主,率先一步抬起一腳,猛地把她踢出一丈遠。 這一腳力道極大,周紅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飛起來,腦袋“砰”地砸碎了木桌。 她躺在地上、額頭鮮血淋漓、臉色慘白如紙。 嘩啦啦的木屑木塊從空中紛紛揚揚落下,蓋住她半個身子。 “哎喲,殺人嘍……”她痛苦□□。 陶子赫冷嗤一聲,黑色靴子向前邁了兩步。 滿臉血痕的陶青聽到動靜從里屋爬起來,叱罵周紅丟臉,扇了她兩巴掌這才連拖帶拽地把她帶進屋。 “這不是你家!滾出去!”安置好周紅,陶青開了一條門縫,露出一只血紅的眼罵道。 “你家?”陶子赫笑了,微動手腕。陶青連忙“哐”地把門關上,從里面抵死。 “你家在南邊?!彼们瞄T,清脆的叩擊聲格外惹人注意,“這是我家,今晚,從我家滾出去。否則……” 一門之隔,陶青的臉皮都在劇烈抖動。 這的確不是他們自己的家。 這當初是一個獨居的瞎眼老頭家,脾氣爆,性子差,只有陶子赫跟他臭味相投。 老人死前,親自去村長家告訴眾人:“以后我家就留給陶子赫,只給他一個人住?!?/br> 他的目的是想讓陶子赫脫離陶青周紅,可惜夫妻兩一看這這家比他們原本的家好許多,就一點臉不要,敲鑼打鼓地入住了。 所以,要走,也是他們走。 “否則,我就——殺了你們?!?/br> 陶子赫拖腔拉調,陰惻惻的聲音格外詭異。 陶青不僅想到以前,陶子赫年紀小,就算遭遇不公平,對人對事的態度是“兇”??涩F在有了仙人靠山,他狠辣的一面逐漸浮出水面,僅僅窺視見一點,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名義上的父母,一個拜他所賜,臉上被扇得到處是傷,耳朵也因此聽不清。一個被踹得半天爬不起來,額頭流血。 他這還不是誠心報復,若是真的讓他起了殺心,誰說得準他究竟會不會殺人! 老實木訥的陶青眼里閃過一抹狠色 ,摸摸腰間的銀子,終于一咬牙下定決心:“先下手為強!我就不信,仙人還能護一個殺人犯不成!” * 陶子赫走后,巫夏訕訕地看著鍋碗瓢盆,心想她可不打掃。 不料老村醫壓根沒提這茬,他只是心事重重地在她面前坐下,又是拍桌又是嘆氣的。 “怎么了?” “你醒了,我要去找村長了?!眮G下這么一句稀里糊涂的話,他又爬起來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一大堆烏泱泱的人群蜂擁而進,像極了那天讓她去抓野獸的情形。 “陶子赫是不是殺人了?” “大丫呢?” “蕓娘呢?” “林三虎人呢?” “周明呢?” 他們口中接連不斷吐出人名,咄咄逼人。 二蛋被人推出來,哭地滿臉是淚,他跪在地上哀求道:“仙人jiejie?我jiejie呢?我想見見她……” 周澤咬著牙,渾身肌rou繃得緊緊的,低吼道:“我爹呢?他帶著你們上山的!為什么你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