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瘋狂而不自知的心。 “你才給我死!” 單手指天,仿若劈開天地,無數雷龍順著她指的方向“嘩”地劈下。 “轟??!” 漫天紫光照亮整個洞xue,雷霆萬鈞,粗厚的雷柱攜帶滅世之威,“轟”地朝蛛魔當頭劈去! 空氣炸裂,它腿上絨毛一根根炸起。 尖叫一聲,它眼里映出那三道雄渾滅世的雷柱,終于轉頭撒腿就跑。 “轟!” “轟!” 連綿不絕的雷鳴聲和硬物碎裂聲接連炸開。 蛛魔整個身體都被裹在雷柱里,胸甲背甲一寸寸碎裂脫落,內里血rou齊齊湮滅,炸成了一個黑球。 狂風咆哮,黑球連根毛都沒留下。 一個蛛魔不足以這張雷符釋放余威。 磅礴的海水是天然的導體,于是炸得不痛快的三道雷柱,“轟隆隆”在空中爆開后,化作游龍在水里肆意徜徉。 巫夏雖然是木靈根,但是現在泡在水里,即便耗盡全力抵擋,也避無可避地被“滋”了好幾下。 痛感猛地從天靈蓋傳到腳底板,她顫了兩下,頓時兩眼一翻,迷迷糊糊地沉到水底。 即便陷入昏迷,然而一旦電流想要裹住她全身、把她炸成碎片,身體自發的保護機制立即就會讓一股溫和的光暈護住她的rou身。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這股光暈越來越小。 又一次蓄勢,雷龍再次吐出紫黑的電球,朝隨波逐流的巫夏攻去。 突然,虛空中一道清凌凌的劍光閃過。秋雨倏地鉆入水底,把巫夏瞬間拉出沸騰奔涌的海水。 狂風卷土,地動山搖,這小小的洞xue再也撐不住,天崩地裂,萬鈞海水和黃土“轟”地崩塌。 秋雨帶著她一飛沖天,在洞xue崩塌的最后一刻,徹底沖出洞xue口,來到懸崖外。 這懸崖上方幾乎被蛛魔掏空,此刻洞xue一塌,山崖邊雜草、泥土、碎石跟溪流一樣直往下淌。 陶子赫扒在懸崖邊上,長腿一跨,率先上去。他底下還有幾個早就逃出洞xue的壯漢,此刻兩股戰戰,眼淚大滴大滴往外流,根本不敢往下看。 陶子赫風輕云淡,絲毫沒有要伸手拉他們一把的覺悟。 他探出腦袋,發現大丫的尸體居然還在那棵歪脖子樹上。 隨著洞xue崩塌,磅礴的海水奔騰飛出xue外,浩浩蕩蕩,一瀉千里。 外面那一丈長的土塊也承受不住,歪脖子樹晃了幾下,坍塌成幾塊,一齊掉落。 不論是人是樹,最終只是一個消失于水中的黑點。 他死死盯著xue口,不肯放過任何流出的尸體。 終于,一抹流光沖開氣勢磅礴的水幕,在空中留下一道劍光,唰地飛了上來。 陶子赫眉梢微松。 懸崖上人很多,秋雨誰也沒看,直直飛到他面前。 巫夏躺在劍上,嫩綠的衣服上濺了很多血。有一些被海水沖過,只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而有一些,則怎么沖都沖不掉,像是融進了布料里。 她黑發在身后散開,也有一些打結糾在一起,貼著異樣蒼白的臉。 陶子赫往前伸手,秋雨劍飛高一點,然后劍身一翻,把巫夏扔進了他的懷里。 陶子赫:“……” 秋雨劍像是長了眼睛,左看看右瞧瞧。 它一會飛到高空,出其不意地用劍柄攻擊一只小鳥。小鳥被打了,嘰嘰喳喳地跟它對打,最終以秋雨劍挨了幾下鳥爪子結束。一會兒又跑到樹林里砍柴劈樹,總之它就像沒有主人看管的脫韁野馬,忙得不行。 陶子赫攔腰抱住巫夏,目光觸及還在滴血的右手,面上劃過一抹晦澀。 她救了自己兩次。 這世上真的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對別人好嗎? 為什么? 她是傻的嗎? 他走得匆忙,也就沒察覺到后頭那幾個男子憤恨怨毒的目光。 * 還未走近,村口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仙人受傷了?” “你們出去了一天一夜知不知道!” “子赫,怎么回事?大丫和周明呢!” “說話啊,人呢!” 陶子赫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男人被那漆黑的瞳仁驚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摸摸鼻子,又氣又怕:“得意什么!只不過被仙人收徒了而已,哼?!?/br> 陶子赫腳步未停,他走過人群,走過綠瓦紅墻,走過浮動交錯的光影,停在村醫家門口,敲響了門。 天色尚早,老村醫打著哈切開門,被眼前的少男少女驚呆。 少女因著受傷的緣故,平日里那股若有若無的傲氣消散。她依偎在陶子赫懷里,虛弱無力。 少年胸前的衣裳被她的血染紅,目光微沉。 他示意老村醫關門,隔絕了身后那群人紛雜探究的討論。 他把巫夏放在病床上,順勢坐在她身邊。 “你們兩受傷還輪著來?”老村醫憋了半天,終于指著她的胳膊冒出這一句。 “怎么流這么多血?” 陶子赫捏起她衣袖一角,只看到一團血rou模糊。 “她比我嚴重多了,你快幫她看看?!?/br> 老村醫吹胡子瞪眼地把他趕起來,拿起剪刀時,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突然停下。 他一臉諱莫如深地擺手,握著剪刀縮回身子,“不行不行,她畢竟是個女娃娃。老夫我不能惹一身sao?!?/br> “你還在乎這個?”陶子赫驚訝。 “你去外面,叫一個女人來?!?/br> 雙腿蹺在一起,陶子赫有些不耐煩地蹙起眉頭,“她們懂什么?你就先治著吧?!?/br> “她衣服濕了,總得換吧!而且老夫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別的傷??!要不你來,反正她是你師父,你就把她當成你爹。兒子幫爹脫衣服,沒什么大不了的?!?/br> 陶子赫嚯地站起來,老村醫閉著眼神神在在,“去找一個手腳麻利點的?!?/br> 不料面前窸窸窣窣,他睜眼,就見到陶家小子徑直奪過他的剪刀,剪開了她的衣袖。 村醫:“……”他連忙背過身去,又覺不妥,跑到院子里老臉通紅。 “你當心點!別剪著她的rou!” 屋內沒有應聲。又過了很長時間,久到老村醫都以為陶子赫這小子變態到要去非禮一個昏迷的姑娘家,他才懶洋洋地應了一句,“好了,進來吧?!?/br> 巫夏濕嗒嗒的臟衣服被卷成一團扔在地上,現在身上穿的,是陶子赫先前留在這兒的一身藍衣。 這件衣服對她而言有些大了,領口很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村醫進去時,陶子赫逆著光,正替她往上拉,蓋住了那片肌膚。 右邊的袖子直接被剪掉,她可怖的傷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老村醫看了不由咋舌,“你們到底干嘛了?這還能治嗎?” “你是大夫你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