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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滿天星晨的天空。 “不覺得今晚的帝王星似乎比平時的更要耀眼嗎?”似是話家常。 霍景霆也抬頭望向離辰所說的帝王星。 “她真能做好魏國的君王?”語氣淡淡。 離辰輕聲一笑,伸出手,指向天邊最亮的那顆星,“小哥啊,你看的那顆并不是帝王星,帝王星是它旁邊那顆?!?/br> 霍景霆皺眉,看向最亮那顆星旁的那顆不起眼,幾乎黯淡無光的小星辰。 “在今晚之前,幾乎看不到,但或許是它旁邊的那顆星太過耀眼,光芒照耀到它了,它也受到了恩澤,但我覺得,它會慢慢的變得更亮,更大,與它旁邊的星辰一樣,光芒萬丈?!?/br> 離辰收回目光,看想霍景霆,道:“霍小子,我改遺詔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不然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相安無事的一起看星辰?!?/br> 霍景霆不語。 他確實知道,以他的震攝能力,足以震住眾人,更是能說服眾人,與其一個為求支持而投靠他國的沈安,他們更需要的是一個有勇有謀,驍勇善戰的遠征大將軍,他們的胃口很大,并不滿足與七大國之列,或者說這些國家中,就沒有一個的胃口是小的。 沈安登基,他們難以確定霍家的勢力到底支不支持,但若是霍家有一半江山了呢?魏王是女子和霍家勢力用來擴張魏國的版圖,他們更在意的是后者。 國不可無君,也不可無能臣,魏國有今日,朝中重臣也有功勞,他們并非草包,而是有真材實料的,有才能的,重新再培養新臣,難。 “兩個月內,會如期完婚?!?/br> 離辰笑了一聲,語中有幾分揶揄,道:“你向來桀驁不馴,不曾想也有妥協的一日?!?/br> “我為的不過是這魏國江山。祖訓曾言,魏國在,霍家在,魏國亡,霍家亡?!?/br> “你為的是什么,唯有你自己清楚?!彪x辰笑意未曾淡下,隨之再看向天空,“但愿有生之年,能見到帝王星光芒璀璨的那日?!?/br> 第二十九章 誰要退婚 晨曦徐徐, 朝陽初升, 將軍府美景如畫, 只是除卻東院。 東院便是霍景霆的院子, 除了一棵海棠樹, 也不見有其它的花草, 冷冷清清, 若非是收拾得干凈,他人還認為這院子已經無人居住,而此時這院子的主人房中, 大床上,正有人捂著耳朵翻來覆去。 入睡晚,睡意正濃, 卻被一聲聲呼喝聲吵得耳邊嗡嗡直響, 原本有起床氣的沈容,在這三年中, 被從床上強迫性的拉起來了無數次, 什么脾氣都被磨沒了。 被吵得沒了睡意, 就從床上坐起, 門外的人似乎有感覺一樣, 輕敲了敲門, “大王,可要洗漱了?” 看向門口,正要脫口而出一個“進”字, 卻在看清楚周遭的時候, 一瞬間怔了。 頭部僵硬的低下來,看著自己正坐著的大床,咽了一口唾沫,慢慢的下床,穿上鞋子,又是緩緩的把被子疊整齊,更是把被子的四個角都疊得方方正正,被子上面沒有半點的褶皺。 這樣,霍景霆就不會發現她爬了他的床了吧? 沈容依稀記得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的,然后到了深夜,感覺到脖子痛,便抹黑上了床,但愿昨晚霍景霆就算是回來,也沒有見到她躺在她的床上。 許是許久沒有聽到回應聲,門外的婢女再次問道:“大王,可起了?” 做賊心虛的沈容再仔仔細細的看了眼霍景霆的床,覺得沒有異樣,便站到了桌子旁,作勢扭了扭脖子。 “進來吧?!?/br> 隨后,五個婢女分別端了洗漱的用具還有衣裳……首飾? 沈容看著那托盤上面的簡單的首飾,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反倒是這些婢女,一個個都像是沒事人一樣,難道她們都不驚奇她這個大王為什么會是偽冒產品? 許是感覺到沈容的疑惑,婢女道:“將軍吩咐,大王既然已經恢復了身份,就理當以真面貌示人?!?/br> 沈容想了想,似乎也是這樣的道理,身份都已經被揭穿了,就不用再勒胸穿男裝了。 任由婢女給她梳妝打扮,畢竟在這一塊,她業務不熟練,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脫下那身女裝之后,就再沒穿過女裝,就是昨晚穿衣,她也摸索了良久。 在婢女打扮的時候,問:“霍將軍現在在何處?” “回稟大王,將軍每日清早都會在后院與一眾親兵切磋練武?!?/br> 沈容眼角微抽,難怪她方才聽到了呼喝聲,原來是在練武,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就憑霍景霆這身手,還切磋?那些親兵沒被打殘就不錯了,對于如此血腥的畫面,她就不去觀賞了。 梳妝完畢,沈容挺滿意自己的妝容,還是昨日的那一身水藍色的衣裙,長發用一支白玉笄綰定發髻,余下的束在腰后,臉上只是輕施粉黛。 這樣的自己,沈容還是第一回 看到,連就自己都有種被驚艷了時光的感覺。 “大王,早膳已準備好了,還請去用膳?!?/br> 霍景霆府中的下人個個都教導有方,大王換了妝容,也不曾多看一眼?;艟蚌挠酥?,她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學學? 早膳簡單清淡,用完早膳正想去看看小樓昨夜到底被摧殘成什么樣子了,卻不想才出了院子,就碰上了已經虐完下屬,渾身酣暢淋漓的霍景霆。 霍景霆身上的單薄的衣服已經被汗得半濕,貼在他健壯的身上,沈容只一眼,就非常裝模作樣的抬起了視線。 “昨夜的人查清是誰了?” 霍景霆對沈容身后的婢女揮了揮手,婢女會意,都退了下去,隨之目光落在沈容的臉上,冷淡的反問:“還需要查?” 言外之意——你問的廢話嗎? 沈容所有的話都被霍景霆給堵住了……這好像真的不需要查,就刺殺一事,和她那被逼急了跳墻的便宜大哥絕對脫不了干系。 霍景霆從沈容的臉上收回目光,邁進自己住的院子,道:“少羽君府昨夜失火了?!?/br> 沈容一驚,隨機跟在霍景霆的身后,問:“怎么好端端的就失火?該不會是想要嫁禍給寡人吧?!” “是他自己喝醉了,怒意大盛,把舞樓給燒了?!?/br> “……失火是在昨夜寡人遇刺之后?” “嗯?!?/br> “這沈安現在就沉不住氣了?!好歹也先試試再拉攏拉攏你在做決定吧,就這么直接派人到將軍府行刺寡人,就不怕得罪你?” “昨夜,他派人來過將軍府,說要見我?!?/br> “你拒絕了……?” “嗯?!?/br> 霍景霆的腳步停了下來,沈容也停了,只見霍景霆轉過身,皺眉的看著她。 “你進來作甚?” “我進來當然是和你分析沈安……”沈容在察覺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