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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霍景霆的兵力,再以他的魄力,無論如何都能把公子沈安給對比了下去,再者……    現在諸國對日益壯大的魏國虎視眈眈,此時若是再發生內戰,只怕會給諸國更多乘虛而入的機會。    他們,都在想可行之處。    “不管如何!我決不與女子為伍!”顧相滿面怒容,一揮袖走出了大殿。    見顧相走了也有幾人蠢蠢欲動。    若是此時,無論是沈容,還是霍景霆提出抗旨悔婚的決定,那么動搖的就不僅僅是那幾個人。    霍景霆在聽到老魏王的賜婚,右手緊緊握住了左手,控制住自己,避免自己一沖動就搶過那遺詔撕了了事。    大戰在前,穩定軍心,最為重要。    “諸位,無事的話,便退下,三日時間給諸位考慮,如先王所說,是去是留絕不勉強?!边@話從面色難看的霍景霆口中出來,有那么點威脅的意味。    朝臣面面相窺,最終拱手,默默的退出了大殿,也沒有說告退之類的話。    一時之間,大殿中除卻內侍宮女,就剩沈容,霍景霆,青決,二美,以及二美他爹最后還有一個舞姬。    沈容和霍景霆面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    “大王,霍將軍不必擔憂,朝中也有可信之人,臣去游說,必能把一半的大臣拉攏回來?!彪S后視線看向自己的兩個女兒,那眼中的意思便是——好好勸慰大王。    “臣,先行告退了?!甭枫懸沧吡?。    青決在沈容面前微微躬身:“大王……”    沈容抬起了手,制止住了青決的話。    “讓他們都下去?!彼麄?,指的是內侍和宮女。    青決讓內侍和宮女都退了出去。    沈容面無波瀾,手指向了舞姬,“她是不是你尋來的?”    舞姬三年前出身何處,不管是誰,一查便知。    青決斂眼,沒有絲毫的狡辯:“是?!?/br>    “寡人是女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借她的嘴巴,告訴沈安的?”    “是?!?/br>    “你是不是因為寡人無心再為魏王,你就把一切事情都戳穿,讓寡人再無退路,只能繼續做魏王?”    “是?!?/br>    一切事情都清清楚楚,沈容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自嘲的一笑,指著自己,問:“寡人就這么好欺負?”    “小容容……”路蕓暮輕喚了一聲沈容。    沈容卻看向她,又指著青決,問:“他做的事情,你和你父親都知道,是不是?”    路蕓暮沒有回答。    沈容一瞬間全都明白了,她就是被算計了,被最信任的人算計了。    “在宮中,寡人最信任的是青決你,但如今,寡人已經不知道能信誰了?!?/br>    “大王,青決任憑處置,絕無怨言?!?/br>    沈容卻是搖了搖頭,把那半滴眼淚憋回了眼眶中,顫抖著手,拉住了霍景霆的袖擺,不看青決,低著頭,“霍景霆,把寡人從這個地方帶出去,寡人暫時不想待在這里?!?/br>    霍景霆低眼看了一眼沈容,眼中有復雜之色。    ………………    在霍景霆人生二十幾年里面,從未有過安慰別人這個說法,更不會有去安慰一個女人經驗。    但似乎同一馬車中的這個女人,也不需要安慰。    突的一掌落在馬車的矮幾上,表情激動,“寡人就是那么好算計的人?一個兩個都像怕虧了一樣,趕著上來算計???”    霍景霆瞥了她一眼,涼涼的拆穿道:“你氣的怕不是這個?!?/br>    沈容抿了抿嘴唇,頓時耷拉了下來,表情中有氣憤,也有委屈。    “其它人也就算了,寡人把青決當做最親近的人,可他卻是為了先王的遺愿而不念舊情的算計寡人,這就是背叛?!?/br>    那時剛剛入宮,心驚膽顫,步步都走都走得驚心,從剛開始誰都不信,慢慢的接納了老魏王,再到青決,無論如何,多次的死里逃生,躲過了危險,都是有青決幫她化險為夷,叫她怎么不信任他呢    只是想不到,最信任的人,到頭來卻是帶領背叛的那個人,傷害那該有多大,    “我在邊疆,在十五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同齡的小兵,相談甚歡”在深容低沉之時,霍景霆忽然道.    沈容一怔,這之后的事情應該就是相愛相殺了吧    “他背叛了你”    禍景霆目光有些遠,在沈容的視線之下,點了點頭。    “錯信于他,啟料他是jian細,有心接近我,在一次進入敵國邊境的時候,因為他的泄露了信息,盡管最后還是把邊境的版圖拿到手了,可前去的三百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殺出了重圍?!?/br>    禍景霆的表情太過于平靜,平靜得讓沈容半點也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情,是悲痛?還是憤怒?亦或者是悔不當初?    “那個人呢?”    禍景霆攤開了右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心上,“親手手刃了他?!?/br>    沈容似乎被什么嗆到,猛烈咳了數聲,和面色不變的禍景霆討論殺人的事情,她自問還沒到那級別……    “青決……還沒到能讓寡人手起刀落的時候?!?/br>    霍景霆瞥了她一眼,隨即移開了視線,閉上眼假寐。    沈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霍景霆,看到他的眼簾動了動,嚇得趕緊收回了視線。    他怎么沒有提起老魏王賜婚的事情?是要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威脅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推掉這個荒唐的婚事?    幾乎快到將軍府,霍景霆才睜開眼睛,側目看向沈容,問:“你要去哪?”    霍景霆這話似乎是在說――本將軍要到家了,你什么時候走?    沈容往霍景霆坐著的地方挪了挪,霍景霆擰起了眉,緊緊盯著突然靠近的沈容。    沈容咧嘴一笑,略帶討好的意思,“霍將軍,將軍府的客房應當有很多吧?”    這個女人……真莫名其妙,一直以來避她如洪水猛獸,卻突然靠近。    “若是沒有空房,寡人覺得小書樓倒是挺好的,加一張小床,我不住久,就小住幾天?!?/br>    霍景霆:“……”    還越發的得寸進尺,他怎么當初見到人的時候怎么就沒直接的回邊疆了?    見霍景霆看著自己,完全沒有反應,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喊道:“霍將軍?霍景霆?”    連喚兩聲,霍景霆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除了將軍府,你還能去哪?”    沈容現在是眾矢之的,想要對她出手的人,何止一兩個,哪怕是王宮,估計也沒有將軍府這么安全。    與此同時,沈容與霍景霆離開王宮之后,青決獨自一人留在了大殿中,一動不動的站了良久。    “怎么,后悔了,覺得對不起容容?”    聽到這空殿揚起的聲音,青決抬起了眼眸,但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殿中除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