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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如寒冰,眼眸中鋒芒凜冽,讓人對上那雙眼,由內心而發的冷。 捕頭似乎認出來了這個男人是誰,瞳孔放大,驚詫的喊出了聲:“大將軍???” 隨即反應過來,連退兩步,對身后的人既慌又怒的吼道:“還不快退出去!” 即使是還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怎么回事,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已經聽了“大將軍”這三個字,都知道事情鬧大了,誰還敢留下來? 這群捕快進來的時候氣勢恢宏,出去的時候如同夾著尾巴一樣逃跑。 沈容:“……” 夢還沒醒嗎? 反應遲鈍的轉回頭,傻傻的看著那個如墨長發垂落下來,衣服敞開,露出了整塊胸肌腹肌,秀色可餐的男人。 但是那雙眼神太過于凌厲,讓人根本不敢肆無忌憚的欣賞這等美景。 “你……”男人怒目瞪了她一眼,可被人下了極重的軟筋散,藥效還沒有過去,堅持不了多久,在怒瞪了瞬間,那一雙冰冷的眼神閉了過去。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沈容竟然覺得,這個男人想要把她給殺死了! 沈容在傻了很久之后,掀被子,下床,走到門口前,拉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中間完全不帶喘息。 一出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想要尖叫也叫不出來。 謀財害命?劫財劫色?倒賣器官?逼人為娼?…… 無數種可能性從腦海里面閃過,然而卻沒有想到另外的一個可能。 比如她本身就在一個妓院,比如她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昨天晚上就剛剛買出了初.夜的小雛……妓。。。。 小皺、妓…… 沈容囧了一張小臉。 老鴇把一個包袱交到了又傻又囧又驚的沈容的手上,沈容被松開之后,正想要大喊,可是看到三層回式的古風閣樓,入目皆是紅艷艷的一片,紅色的燈籠,紅色的綢帶,以及大紅牡丹花紋,畫著濃艷妝容卻依然掩蓋不住臉上的皺紋,半老徐娘,怎么看,都像是以前怡紅院中的老鴇。 “小容呀,你這么好的苗子,只買了一次,也可惜了,里面有些盤纏,你拿好就趕緊跑吧,看剛剛那大將軍的眼神都想要把你生吞活剝了,可千萬不要被大將軍抓到了?!崩哮d說得語重心長,最后還埋怨的道:“真是黑到頭了,兩邊都不好得罪的人,得罪了誰,都沒好下場,你還是趕緊跑吧,你還在的話,mama可保證不了不把你交出去?!?/br> 隱約感覺像是仙人跳,而她就是仙人跳中的幫兇。 盡管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又為什么會在這里,但總之先逃,是絕對沒有錯的。 后來沈容細細的理清了脈路,才猜想出來,她是一個剛剛被買入青樓的黃花大閨女,有人打算仙人跳,礙于兩邊都是青樓老鴇得罪不起的人,挑人也很謹慎,老鴇許了沈容原主,說只要她做了這件事情,以后她就是自由之身的人了,故那晚的那個強烈的念頭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從青樓逃出來那之后的事情,就是不斷的被人追殺,起初她認為是那晚那個男人派來的,但當被老魏王找到了之后,她才分析出來,一直追殺她的人,是她的便宜四哥沈安,那段時間,為了掩人耳目,她好死不死的就女扮男裝了,沈安不追殺她還能追殺誰? 沈安的事情是后面的事,也不至于讓她做夢也忘不了,常言道,喝醉酒容易斷片,可…… 她至今連自己的這雙手是從那個地方開始調戲那個男人的,又是在那個地方結束的,她都記得請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那張臉實在讓人印象太深刻了,哪怕她一直選擇性的忘掉,可長相普通的人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但皮子好,長得好的人卻是一萬個里面才會有一個上品,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掉? 當初她當上大魏太子的時候,就特意留意了諸多將軍中有沒有這么一位熟人,當了三年都沒有再遇上,她只當是因為嫖.妓被削了職位,又或者被降了職,因在大魏有明文律法規定,官者不得嫖.妓,違者重罰。 只是當初沒有遠想,還有一個在邊疆打著仗霍景霆,大司馬,大將軍。 沈容抬起眼眸看向霍景霆,把驚濤駭浪都隱藏在了心底,露出了一抹從容的笑意:“霍卿家一路勞頓了,辛苦了?!?/br> 誰都不知道她現在有多么的想逃,逃得遠遠的。 霍景霆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再次抱劍拱手彎了腰:“臣霍景霆,見過新君?!?/br> 沈容:……為何有種霍景霆在給她祭拜的錯覺? 是錯覺吧? 是吧……? 有點想哭?。。?! 第五章 夜會故人 霍景霆以一路勞累為由, 謝過了沈容和呂陽送他回將軍府的好意, 就在城門前別過。 看著那行人漸行漸遠, 沈容目光落在沈安的謀士呂陽的身上, 眸光漸冷, 也不用迂回之術, 直接就開門見山。 “回去告訴沈安, 若是不愿意做一盞省油燈,就做得隱秘些,別讓寡人知道?!?/br> 呂陽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垂頭拱手,不做任何的反駁,似乎在去迎接霍景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會遇到沈容。 沈容最后瞥了他一眼, 沒有再多說, 直接揮袖轉身就走,她怕再不走, 就得當眾腿軟了…… 走遠了, 沈容腳步突的放慢了, 對身側的青決招了招手。 青決走近, 低聲詢問:“大王, 何事?” 不多言, 沈容一手搭在了青決的肩膀上面,青決微愣之際就聽到自己的大王用一種瑟瑟發抖的語音道:“你扶著點寡人,寡人腿有那么點軟?!?/br> “……” 青決還是沒有問為何腿軟, 自家大王, 自然是了解的,沈容向來膽小,平時都是打腫臉充胖子,遇上了氣勢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人,怎會不怯,細想方才霍景霆對大王的態度,倒也像是他的性子。 霍景霆向來桀驁不馴,能讓他出自內心尊敬的,除卻他父母,估計也就只有去世的老魏王了,雖說尊敬老魏王,但對于新王,似乎有些不認同。 青決在心底淡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老魏王最信任的就數霍景霆,故在決意把沈容作為儲君來培養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他,也包括沈容是個女兒身的事情。 霍景霆心胸還沒大到能為一個帶著傻氣,又怕死的女王效命,心底到底是不愿的。 青決自認為沈容是怯于霍景霆的氣勢,卻怎么想都想不到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層糾葛。 回到宮中,沈容把青決拉進了寢宮,大門一關,吩咐誰都不要打擾。 沒了旁人,沈容露出了本性,哭喪著一張臉,拉著青決的手。 “青決,你還當我是不是你的大王?!還當我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