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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不錯,但是她真的弄出一個小孩,我看他不見得會負責任,不然這么長的時間,也不見他有什么行動?!?/br>我可說不出對方喝得太醉了,或許分不清真的假的。又心想,一方面大侄女躲他躲得厲害的緣故,就算他有心找大侄女談談,恐怕不得其門而入。我便道:“怪我前陣子太忙了,沒有注意囡囡的事?!?/br>大哥嗤了一聲:“你整個心思都在別人身上,哪有工夫注意她的事?!笨次倚α?,有些沒好氣起來:“你不用笑,你也一樣,不叫我省心!”我聳了聳肩膀。大哥靜默了一會兒,忽低聲道:“怎樣也怪不到你。她是我的女兒?!?/br>我看看大哥,猶豫幾下問道:“大哥,你打算結婚嗎?”大哥默默地看來。我頓了頓,道:“不知道為什么,囡囡這樣不喜歡她?!?/br>這個她指的是誰,不必我說破,想必大哥也知道是倪翠芝。他叫了電梯上來,我們進去后,他方開口:“就算今天換成別人,她一樣不喜歡?!?/br>他道:“要是我有打算結婚,她出生之前就去結婚了?!?/br>我一聽,有些欲言又止。倒是大哥看了看我,十分爽快地道:“她mama不是thia?!眛hia是翁女士的英文名字。他停了一下,道:“我抱她回來的時候,你年紀還小,也就不會和你談這些事……她mama生她的時候,跟她現在差不多大,她偷偷地有了,當時我和thia在一起,thia后來也知道了,跟我分手。那個女人知道我不打算結婚,還是生下來,叫人抱來給我?!?/br>以前我便猜過翁女士與大哥交往過,不過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人,甚至使他們分開了。我想了想,道:“那個人現在……”大哥淡淡地道:“在雪梨,很早就結婚了。她當初決定把囡囡丟給我,跟我,跟囡囡,也就沒有關系了?!?/br>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這不是我能夠插手的事情。到了一樓,急診室那邊還是鬧哄哄的,我和大哥往外出去,不遠的地方停了一部汽車。我跟著大哥坐了上去,開車的人正是沈特助。大哥吩咐道:“先送子樵回去?!?/br>沈特助點頭,往前開出去。到了公寓樓下,我預備下車,大哥木著臉,忽叫我代他向檀誼沉道謝。我聽了,微笑了起來,看他仿佛有些尷尬,連忙點頭,并不說其他的話。上樓進屋,客廳里點著燈,倒是沒人。我脫下大衣,在書房找到檀誼沉。他問知我最后也沒有吃飯,就起身出去,從冰箱里取出吃的加熱。我拉他一塊在飯桌前坐下,要他陪著我吃。我把他離開后的情形講給他聽,他面色淡淡的。我道:“真是多虧你先想到改住院原因,不然傳出去了,不管怎樣解釋,也解釋不清?!?/br>檀誼沉沒說什么。我微微地笑,道:“大哥讓我代他謝謝你?!?/br>檀誼沉開口:“這沒什么?!?/br>我早已猜到他會這么說,笑了一笑。后頭吃過了飯,便不早了。收拾了之后,我們一塊進了房間躺下。忙了一晚上,好在虛驚一場,我真正放松,沒有多久便睡了過去。這一次,大侄女統共住院五天,大哥瞞得嚴實,沒有叫家里其他人曉得。他讓蔣姨陪著他女兒,期間沈特助又來過一趟,他自己卻沒有再來過。大侄女自然也不會說想念他的話?!渲幸惶?,我到醫院去探望大侄女,陪她去影像部檢查,結束之后上樓,瞧見了病房門口站著一個男子,手里捧了一束花;并不面生,我曾經遠遠地看過他,在大侄女去年的生日會上。他是陸以乘。陸以乘仿佛馬上要說什么,又一頓,大概他注意到了大侄女并不是獨自一人。他對我點了個頭。我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來:“你好,我是蕓蕓的叔叔,葉子樵?!?/br>陸以乘與我握了手,道:“您好,敝姓陸,陸以乘?!彼[隱地看了看在我身旁的大侄女:“我是蕓蕓的朋友。聽見說她住院了,我來探病?!?/br>大侄女只眼睜睜地瞅著陸以乘,不言不語。我瞥了她一眼,道:“你有心了。不過你怎么知道蕓蕓住院了?”陸以乘兩眼牢牢地看著大侄女,答道:“我接到一通電話,對方說,他是蕓蕓爸爸的助理,他告訴我,她生病了,就住在這家醫院,又給我了病房號?!?/br>沈特助竟特地通知陸以乘,想必還是因為我大哥指使的。大侄女大概也明白了過來,她撇撇嘴,低聲道:“真是多事?!?/br>陸以乘徑把手上那一捧花遞到大侄女面前:“送給你的?!?/br>大侄女紅著臉把花接了過來。她道:“謝謝學長,太不好意思了,讓你看見我這么邋遢的樣子……唔,其實我也沒事,只是胃炎?!?/br>陸以乘并沒有說話。然而他看上去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大侄女也不作聲了。我見他們有些發窘的神氣,大概我在這里,他們不方便談話,便借口有事走了。隔了兩天,大侄女預備出院,正是陸以乘去接了她,送她回去?!@之后不久,陸以乘對大侄女的態度漸漸明朗起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便正式地交往了。這天一大早就開始下雨,雨勢不大,可是綿延不停,格外感到濕冷的水汽一股子黏糊的味道,使人提不起勁,整身懶散。最后我下午也還是出門上了西點制作的課,教課的法國女人過兩天就預備去生孩子;她丈夫是我小學同學,幾年前我到巴黎旅游,偶然與對方重逢。我的這位同學娶了當地的女性,當時他陪著太太回來探親。他們夫妻在白巳路上開著一家小酒館,他太太另外在樓上開設了西點教室。今天最后一次上課,他太太教了我做檸檬磅蛋糕。我提了包裝好的蛋糕離開,雨剛停了,到處也還是濕答答的;太陽露臉了,光線照射,地上那一點一點的小水珠晶瑩透亮。我本來要開車走了,見到旁邊的花店的人擺出了一桶一桶的花,就過去看看。我挑了幾朵花,等老板包裝的時候,拿出手機。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格外多的訊息,一些許久不聯系的人、以及親近的幾個朋友們,全十分默契的關心起我的生活狀況。我不以為意,一個也沒有回復。后頭付了錢,取了花和蛋糕,坐上了車。我盤算一會兒買點東西,再去診所接了檀誼沉下班,晚上便不在外頭吃飯;我親自下廚。就預備開車了,這時候手機響了。是周米打來的,他口氣聽上去倒有種憂心意;他問我這段期間過得如何了。我道:“很不錯?!?/br>周米卻道:“你不用勉強。子樵,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對別人說不出口,對我,又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感到莫名其妙,好笑地道:“我不覺得我勉強?!?/br>說了半天,周米卻還是半信半疑似的。他掛了電話,我不及奇怪,卡登也打了來:“你心里有什么難受的,盡管告訴我不要緊,我絕不會說出去?!?/br>我道:“我沒什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