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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忽道:“作為理解他是怎樣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他可以好好談一場戀愛,有個理解他的好對象?!鳖D了一頓:“這些話,對你來說,一定刺耳,可能他也不會覺得需要我這份關心,無論如何是我多管閑事,請你不要介意?!?/br>我看著他,他一臉誠摯,似乎真是打從心底為檀誼沉設想。在我周圍,同樣理解我的朋友,比如周米,比如章祈與朱銘棣,就算希望我的戀情順利,會這樣去對我的戀人說話?絕不會的。然而,我并不反感起來,或許是因為他用著非常分析似的口吻,又或許因為他話中有話?他們交往過一個月,又做了多年的朋友、室友,我不會懷疑他對檀誼沉不了解,不過,我也有種不以為然。戀人與朋友還是不同的。檀誼沉于我是特別的,我相信我之于他,也絕對不一樣。我笑了笑,道:“當然不會。但是,我一向認為,不論誰談戀愛,結果又怎樣,都是戀愛雙方的事。不知道你怎么想?”邵正神情并不尷尬,倒是一笑。他道:“不愧為閱歷多廣的葉總?!?/br>我聽了,心里仿佛有點想通什么。便道:“你這樣說,倒好像知道我是怎樣的人?”邵正口吻倒是輕松:“不然我要這樣cao心?!?/br>我并不為自己在外一向的名聲辯解,邵正在圈子里也會走動的,哪里會不聽見過?倒不知道檀誼沉會聽見什么,心里又怎樣想過?我一面想,看看邵正,倒要記得另一件事。我開口:“對于王小姐的事,我知道你有不同見解,你又是她的主治醫師,一定比我更知道她的想法,但是,這件事牽涉很多方面,我不能不小心處理。讓你另外又簽下保密書,絕不是不相信你,過程上有任何冒犯,我向你致歉?!?/br>對我突然提起這件事,邵正看上去也不太意外。他聽罷,搖搖頭,道:“這件事沒有需要道歉的地方,我十分理解你們的難處?!?/br>我并不再對這件事說什么了。倒是,邵正前面的一番話,十分值得深思。我承認,過去對他們的友誼也發生起疑,現在當面聽見說,雖然刺激,反而也有種輕松。一方面,我也從不把邵正當作一個情敵。他又有女朋友。想到這里,腦中霎時浮起剛才看的照片,突然有個隱約的念頭。我自怔了怔,不禁去看看邵正,一時有點遲疑,畢竟那是他私人的事情,因有點欲言又止。他似乎發覺了,笑道:“你想問我什么,盡管開口,不要緊?!?/br>我道:“你的女朋友……”停頓一下,還是生生地轉口:“她怕貓的話,你們怎么照顧?”邵正像是感覺不到我口氣的停頓。他道:“她是因為以前被貓咬過,留下陰影,不然寶貝也很喜歡親近她,照顧上還算可以。這次要不是她出差,我也不會把貓帶到醫院去,還要麻煩你們?!?/br>聽見他話里把我與檀誼沉看成一體,我心里很覺得愉快。便道:“哦,完全不麻煩,你們要是忙的話,我們很樂意照顧?!?/br>邵正一聽,立刻道:“你不反對的話,那我真要麻煩你們了!我這三天都需要值班,喬雖然明天回來,但是寶貝回去,需要喂牠吃藥,怕牠反抗,比較激動,我不在家,喬不敢弄牠?!币幻胬∥业氖?,帶著我站起來:“其實我來之前問過誼沉,他沒有表示,雖然我覺得他還是會來接走寶貝,不過我相信又加上你去說的話,會更有保障?!?/br>我感到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愣愣地點頭。邵正似乎馬上要回醫院去了,他對貓一陣安慰,又撫摸又叮囑,要牠務必聽從牠爹地的話,便離開了。我一人與貓面對著面,牠張口,打出一個大大的呵欠。我便沒有走。今天也并不能把貓帶回去,要住院兩天,邵正今晚無法再來一趟,我既然答應他看顧,就決定待到診所打烊。待到差不多八點,檀誼沉來了。今天他看診提早結束,有個病人沒有去。他回復我的訊息,倒要我先回去,我借口貓咪看不見人會吵鬧起來,還又留下。他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現在我告訴他:“醫師說寶貝目前還不能吃東西,明天看狀況如何,再給牠喂食?!?/br>檀誼沉點點頭。貓終于打完一瓶點滴,女護理師來接上一瓶新的,另外要我們抱牠到另一間房間,放到小籠子里。牠奄奄地窩在檀誼沉身上,叫了幾聲。檀誼沉把牠放進龍子,伸手摸摸牠的腦門,拇指輕按牠的眉心。牠撇開臉,又掉回來要舔他的手指。他立刻把手拿開,只又拍拍牠的頭頂,就收回去。他往旁看,走到一個洗手臺前面洗手。下午的時候,貓也來舔他的手,他并不排斥,現在倒要特地洗手?不等我問,檀誼沉便解釋:“手上有傷口?!?/br>我嚇了一跳,連忙問:“怎么了?”檀誼沉把水關了,拿出他身上攜帶的手帕擦掉水珠,一面道:“紙片劃傷的?!?/br>我下意地拉起他的手來看。摸著那溫暖的皮膚,他還沒有僵住,我心里倒有點震住了,忙看看他。他也看著我,面色平靜,但沒有把手抽回去。我寬下心,又注意看起他的手,那手指白而修長,在食指腹邊緣有個很細的口子。我朝他看去,視線相對,也還是維持鎮靜:“還好傷口不大,不要碰水了,不然好不快?!北惴砰_他的手,在西服內側口袋找出一片創可貼,重拉起他的手,貼上去。對他一笑:“好了?!?/br>檀誼沉看看他的手指,又來看我,那神氣不變。他道:“為什么會隨身帶著這個?”我笑道:“從我小時候開始,我媽就要我隨身攜帶,養成習慣了。她時常說,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你看,現在正好用上了?!?/br>檀誼沉沒說什么。我們回頭去看貓,貓已經昏昏欲睡。時間不早了,動物醫院過一會兒也要打烊,不便再待著,就一塊出去了。外面路上已經沒什么人,汽車隨便停,看上去也不會管,檀誼沉的車就停在門口。我坐上他的車,半點沒想到打電話叫成叔過來。他倒也沒說什么。在車上,我便對他說起邵正來過的事。一面說,一面忍不住要想著邵正所說的關于他與他們的話。他和邵正交往過,我也并不是不介意,但是,誰沒有過幾個前男友前女友。分開之后不盡然每個都是從此不相往來。像是他和邵正這樣的,迅速在一塊,迅速地分開,還又繼續同住下去,在周圍也不少聽見近似的事。甚至離婚了,仍舊同房,同睡在一張床上也有的。一方面因為我向來主張眼光要往前放。他們的過去與我不相干,就算心里不是滋味,要想回到過去,擠進他們之間,那又是辦不到的。我倒也不感到遺憾,因為重要的是我與他的現在,以及未來。這時檀誼沉道:“他打過電話給我,后面兩天他還要值班,貓要托我照顧兩天?!?/br>當時邵正的意思彷佛檀誼沉十分猶豫,其實我能夠猜到原因,后天檀誼沉整天都需要看診,大概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