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工夫?”我笑了笑,道:“當然,以我家里的名義去做這個事,我既不用欠誰人情,也不用擔心日后被誰拿住這個答應一些要求,但是,我還不想叫于正能知道他真正招惹了誰,就讓他去猜,我要讓他自己來找我?!?/br>我揚起眉毛,又道:“而且那家報社名義上是都市傳媒集團下的公司,都市傳媒集團是章家的,他們自家人打自家人,不曉得到時候都市傳媒還會不會說不管?”范為邦看著我:“……好吧,我想我是沒什么可擔心了?!?/br>我沒說話,打開桌上木制的煙盒,取出一根雪茄煙。我讓范為邦也抽,他仿佛猶豫,不過接下了。我對他笑道:“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br>范為邦打著火,斜看了我一眼,一面把點燃的火柴遞上來:“太辛苦了!我需要休假?!?/br>我把煙湊近,抽了一口菸,笑道:“準了?!?/br>范為邦也笑了,道:“說話算話?!彼阋鋈?,似乎又想起什么,回頭道:“對了,王小姐那里你怎么安排?”我往后靠在椅背上,道:“送她到國外去。她家人一直沒有出面,也是因為她對他們說公司派她到國外研習一年,正好送她到國外的醫院做手術,等她休養好了,再看看她的意愿回不回來,或者安排她到別的地方生活?!?/br>范為邦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就出去了。當天晚上,我收到一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于正能,他在一家會所的包廂,在那昏黃的燈光下,他看上去喝醉了,有點狼狽,衣服沒有穿好,身邊還環繞著好幾個年輕的男孩子。那地方,他必定不是第一次去,在那里放松精神,叫幾個漂亮的男孩子陪伴,其實圈子里也并不乏做這樣事情的人,不過沒有放到臺面上罷了。這新聞要是放出去,大概也很快會被壓下,然而他在家族里剛剛站住一個位子,大概還不夠穩固,這時候不能允許有半點的丑聞留出來。我要謝安蕾把照片秘密地寄到那家報社去。隔天下午,賀珍霖那邊和解的事弄定了,范為邦便通知了各大媒體,在傍晚的時候開了記者會,劉習清在律師與現今的經紀人陪伴下,對社會大眾道歉,一方面又出具了和解書,范為邦現場也發布了公司與劉習清已解約的消息。記者們等了多天,不免有許多問題,但再怎樣問,全不至于使人答不上來。當然也沒有過于尖酸的出人意料的問題。那家報社的記者來了兩個,事后在他們的報刊上忠誠地報導了當天記者會的情形。終算結果一樁麻煩事,外界看法好壞各半,我并不在意,反正危機順利除去了,也還了于正能一點顏色,短時間他大概不敢有什么大動作。公司股價掉了一點,一切事務仍舊照常,這陣子陸續談定的幾個合作,近期也要公開了。我信守承諾,給范為邦休假。他一聽,倒好像不滿意:“休假兩天?我到哪里去?”我故作思考:“唔,你可以找一座無人小島,白天曬太陽游水,晚上看星星,待上兩天,保證精神上能夠充實了?!?/br>范為邦一臉好氣又好笑似的:“我一個人到無人小島?”我道:“要是你缺旅伴,我也可以幫忙你找一個?!?/br>范為邦斷然拒絕:“謝謝,不用了!我不休假了,我上班!”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話,到時候可不要來說我苛刻?!?/br>范為邦白了一眼,彷佛氣得笑了:“絕對不會!”就出去了。我立刻打電話出去,告訴謝安蕾這兩天我不會進公司。謝安蕾沒有多說什么,大概我之前生病,她始終覺得我需要好好休養。公司有范為邦在,我十分放心,當天下午便提前離開了。我打算趁著這兩天時間,好好計劃與檀誼沉吃飯的事。到現在我與他還沒有機會見面,卻不是沒有聯絡。他早也回了公寓,就在宴會結束隔天晚上。他開車回來,卻沒有通知我挪開我的車子。本來檀誼沉白天幾乎不在家,我大可趁機將我的車子移回原位,他便可以把車子放回他的位子。但我沒有這樣做,心里想看看他何時會主動提起,他真正一次也不曾在訊息上談到這一點,仿佛根本沒有這回事。檀誼沉不說,我也就裝作忘了。吃飯的時間定在這禮拜天中午,原來我屬意禮拜六晚上,然而檀誼沉那天有事,上午他還要到診所看診,下午在北區醫院有一場精神醫學會議,他需要參加,結束差不多六七點了。后來經過思考,就改到禮拜天中午,我也有時間預備,況且當天藝術學校校慶,說定了會去,不能食言。去了不一定待到什么時候,但是馬上離開的話,就算章祈不介意,總是失禮。我剛剛到家,立刻接到朱銘棣電話,他回國了?;貋聿畈欢嗳?,還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我公司藝人鬧的丑聞,現在曉得處理好了,便找我見面,在他港區的大樓房子里喝茶,他向來會收拾,把整間屋子打理得非常整潔舒適。朱銘棣引我到起居室,這房間臨著一面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出去,隔著很遠的地方那同樣的白與灰的大樓,高聳佇立,在更遠的之后,是灰蒙蒙的海水,海上仿佛有幾點的船只的形影。這天氣看上去不太好。朱銘棣端來茶水與點心,一面道:“今天我聽氣象說,天氣這陣子都不太穩定,大概后面兩天周末會下雨?!?/br>我笑道:“偶爾不出去玩,待在家頤神養性也不錯?!?/br>朱銘棣笑笑,在一張藤椅上坐下。把他略略一瞧,那眉宇輕松。我笑道:“你這次出國,看來玩得很盡興了?!?/br>朱銘棣道:“說什么盡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國,就因為要避風頭?!?/br>我道:“曹家小姐跟你退婚的事,鬧了兩個禮拜差不多了,你也不回來,店里的事情放著不管,也不怕你那些員工不肯做跑了?”朱銘棣道:“說不過你。倒是你。公司里都好了吧?”我笑道:“會有什么不好?”朱銘棣聽了,一笑。便道:“不提那些了,來,你嘗嘗看這個餅干,這次我出去走走,順便到法國去拜訪我大學的老師,老師與師母留我住了幾天,師母給我一瓶自釀的柚子甜酒,我把它加進巧克力餅干,口感比較濕潤?!?/br>我從盤子里拿起一塊餅干,這餅干外觀樸實,黑糊糊的,可是香氣撲鼻。我咬了一口,味道除了巧克力的甜味,還帶了一點柚子的清爽。我一面吃,一面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我停了停,端起茶喝了一口。朱銘棣問:“不好吃?”我道:“很好吃?!睂λα诵Γ骸拔沂窃谙?,這種餅干作法不知道難不難?”朱銘棣笑道:“不難?!本驼f明起來。當然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平常也慣于下廚,打面團,分配比例,以及火的力度,于他全部非常容易。我根本記不住,還沒聽完,已經頭昏腦脹。他也發覺了,停下來,這才疑問:“等等,你問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