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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檀誼沉沾酒會頭暈的事,沒什么人知道,其實他后來也沒有當面解釋他怎么了,卻這樣問他,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可是我管不住去試探。等了有一下子,他回復了,寫著:休息了。我已經沒事。算是意料之內的簡單回答,也有點料不到——他對我的關心沒有視而不見。我微笑起來,又寫出去:太好了。不過你休息的時間太晚了,應該要早一點。但是我又想,幸好你這時候想起來回復,不然我不能夠剛好看見。這次他的回復很快:我現在才看見。這時間你應該早也要睡了,不要再回復了。我一看,愣了一愣。這是第一次,他在給我的回復中加上他的意見。我心里有點激動,怎樣也要違背他。我還又寫:我想著你,睡不著。就要傳出去,我想了想,刪掉幾個字,又加進去一些字。我傳出去:我睡不著。要怎么辦?我還有藥,能不能吃?他那邊又好一下子沒動靜。我便端酒喝了一口,看見新的消息傳回來,他寫了:吃藥需要再次評估。不要喝酒。我馬上心虛,把酒杯放回桌上了。我又打字,想不到他先傳了新的,他寫著:暫時到外面客廳坐一會兒,想睡的時候再回去睡。我心里一熱,寫了:好??纯磿r間已經快要三點了,我實在也不忍心打擾下去,便又寫:你快休息吧,是不是明天早上還要到診所去?要是你明天沒有精神看診,這是我的錯了。等了一等,他回了一則:那不再回復了,你也休息了吧,晚安。我對著這個幾字看了好半天,才忍住不回復。倒是,明明心情有點亢奮,反而睡意跑了出來。我回去床上躺下了,房間黑漆漆的,卻仿佛哪里都是十分敞亮起來。我想著剛剛進行的一切,有點恍惚,然而無比放松。可不要是作夢,忽然這樣想起來,我漸漸睡了過去。五隔天天亮了,還是深秋里很普通的一個涼冷的天。照常去公司,照常周旋,到處的交際,種種對我十分得心應手的事,可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的,仿佛有哪里不一樣,整個心情飛揚。不只那個半夜,以后的每一個白天,或者夜里,我跟檀誼沉互傳了不知多少則訊息。其實說的也不過很浮面的事,最多的也還是一問一答,我們還是好像兩個圈子的人。只是他回復的字多了,也沒有再答應過我任何的約會。我并不氣餒,回回變法子使他答應出來。用盡心思,最后也還是尊重他,或者我到診所去找他。檀誼沉沒有明令我不準去,但是去找也要看準時機,他不見得看診,或者忙于看診,沒有空讓我見上一面。診所一堆的病人,都是需要他的幫助。這天,我跟周米見面,我們坐在文家絹一位小姐妹開的紅茶沙龍里喝茶,中間隔著一張白色木頭雕花桌子,桌上放了一盞三層的點心架。這家紅茶沙龍一色的粉與白,到處充斥著甜的香味。男人到這邊坐著,十分受到注目,周米是因為沒有辦法,被文家絹逼著來,她們女孩子圍著一張桌子嘰嘰咕咕,他不很自在,正好我找他,他便逼我來這里,聽我說追求的進度。周米嘲笑道:“葉子樵你第一天曉得什么是戀愛嗎?”我糾正道:“你說錯了,我們還沒有戀愛?!币幌?,就不免沮喪,要真是戀愛了也好了。周米更一臉揶揄似的。他道:“我看你這家家酒要玩到什么時候?!?/br>我不理他,轉口:“說正經事了,我打算組一個茶會,想借用你家藝文會所的場地?!?/br>周米道:“你家不少地方可以辦吧?”我便解釋答應章祈的事情。那之后,我找了大姐夫的兒子,這也是外甥,我引薦他與那位傅思耘小姐見面,他們談得愉快,十分愿意合作,又愿意帶她認識一些藝文圈子的人。我這位外甥不想太正式,就辦茶會,但考慮到傅小姐日后立場,地點不便選在自家的地,怕人多心。周米聽罷,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道:“是章祈的朋友,借他章家的地方,不是更方便?”我看看他,微笑道:“你說得對,不過他是什么原因來拜托我,還是讓他告訴你吧。雖然他也沒有告訴我?!?/br>周米抬起眉:“哦?!?/br>我道:“反正該說的時候,都會說的?!?/br>周米哼了哼,便道:“你說他和朱銘棣為什么這樣喜歡神秘?我們跟他們什么關系?還要隱瞞這么緊?!?/br>我笑笑。知道他說的是前兩天出來的新聞,朱銘棣的未婚妻又出國后,單方面發了聲明解除婚約,她已經與那邊的男朋友結婚,懷孕兩個月了。曹家的人氣壞了,朱家那邊也一團亂。朱銘棣倒是十分輕松,記者找到他的店里,他理也不理。周米不說話了,端起茶喝了一口。他瞟了一瞟另外一邊,那邊幾個女孩子還說得熱烈。他忽道:“真羨慕你?!?/br>我訝道:“羨慕我什么?”周米道:“羨慕你家里不給你婚姻的壓力?!?/br>我笑了笑,說:“你怎么知道沒有?”周米瞪著我:“你看起來會有?你沒有婚約對象,追求誰都是那么自由!”我聳聳肩,道:“也不是沒有,我爸以前為我選過,我媽不贊成,他們那么自由戀愛的人,反而要我傳統起來,說不過去?!?/br>周米嘆氣:“反正羨慕你,想追誰就追誰,管誰是誰?!庇诸D了頓,看一看我:“不過你可不要追到了別人的對象?!?/br>大概他聽見章祈說過陳嘩的小男朋友的事。但我這時聽見,想的卻是別的事情。我記起朱銘棣的話,他當日勸我遠離檀誼沉,曾經提到檀誼沉有婚約的人。可是上次在醫院,檀誼沉又親口說出沒有對象。仔細想想,說的也沒有不對,任何人在婚約履行之前,都是很自由的。我問的時候,也沒有往這方面考慮——一直便不認為他與誰已經訂了婚。后來又知道他的性向,難道訂的是誰家的公子?檀家再開明,應不至于同意到這地步。我想了一大堆,也沒什么心思和周米聊天。告辭走了后,坐在車子里,我左思右想,還是很忍不住想問清楚。我拿出手機,又對著發呆,不知道可以怎么問,無緣無故的,又好像打探他家里情形似的。與他之間的友誼剛剛進了一大步,又要因為唐突再后退好幾步?不問,要我自尋煩惱。我想了想,打出字:今天會不會很忙?晚上還需要看診嗎?假如不用的話,我們一塊吃個飯?回到公司后,我才看見檀誼沉回復,他寫著:還好。晚上不必看診,我會留下來讀資料。沒有辦法。我盯著最末的四個字,又一次被拒絕。不過,我也不會容易死心。無論如何檀誼沉不可能不吃飯,我決定買點吃的帶到診所給他。一上車,我吩咐成叔先去一趟上官居拿預定的東西,又到朱銘棣的店里買點心。因臨時過去,沒有看見朱銘棣,原來近兩天他因為婚約取消的新聞,天天讓記者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