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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外不得不重兵把守??头块g也守著許多侍衛,防止有不長眼的胡亂走動,沖撞了貴人。 晚膳后,陳皇后派人請太子一敘。 趙謹良被推著走在長廊中時,迎面遇上從魏貴妃那里出來的趙謹穹。 兄弟倆一人占嫡一人占長,自幼面和心不和。 趙謹穹傲慢慣了,敷衍地給太子行了個揖禮。 趙謹良卻懂得收斂情緒,端正地回了他一禮。 一想到白白折了一個耳目蕭寶茹,她身邊的宮女太監還被罰到遠遠的浣衣所,卑賤到給宮人洗衣,趙謹穹就心氣不順。 “今年采選的女人滋味還不錯,可惜太子弟弟不方便享用,可惜啊?!?/br> 這是趙謹穹譏諷太子的一貫手法。 趙謹良六歲就壞了腿,坐上了輪椅。后來長大了,拒絕陳皇后給他安排啟蒙宮女,年滿十五后立了太子妃納了妾,也從未讓人侍過寢。 看在趙謹穹眼里,就成了趙謹良因腿自卑,不想讓任何女人近身伺候,踐踏他的自尊心。 既如此,這一點自然就成了趙謹穹屢試不爽的話柄。 趙謹良淡淡回他:“大皇兄覺著好便可?!?/br> 趙謹穹冷哼了一聲,拂袖走了。 在趙謹良心里,趙謹穹只不過是把自己撒的餌當寶貝的牲畜,牲畜吠了什么,自然是不值得關注的。 他對趙謹穹的挑釁渾然不在意,示意太監們繼續前行了。 ☆、輕浮 還未走進陳皇后的房間,就已經能聽見她與宮女講話歡笑的聲音,似乎心情極好。 為了迎接太子尊駕,陳皇后命人足足開了四扇門。太監們推著龐大的輪椅通過也絲毫不顯擁擠。 趙謹良進屋后,陳皇后又好一通張羅,待都妥當了,她就揮退了自己的宮人和太子的宮人,連林正堂都沒能留下。 “太子瘦些了?!标惢屎笠呀泝蓚€月沒見兒子,一眼就瞧出來他的變化,“是不是又不好好用膳?” 趙謹良老老實實回答:“母后勿要擔心,只是忙了些,并未耽誤用膳?!?/br> 陳皇后點點頭,兒子對她向來坦誠,做了錯事也不會隱瞞。放心了后,陳皇后臉上掛起了笑,問他:“聽說太子今日行車時還召了妃嬪陪同?” “什么事都瞞不過母后?!碧崞鸲湃?,趙謹良就想起她那小沒良心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召了杜良媛,母后應當有印象?!?/br> 陳皇后點點頭,心中感嘆到底是親生母子,最是了解不過了,兒子果然對那杜若不一般。 “她如何?為人可還妥當?” 趙謹良答:“周到仔細,謹慎有禮,很好?!敝皇抢捎星?,妾無意罷了。 聽他給了這樣的評語,陳皇后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她如今別無所求,只希望兒子能找個知心人,感情有了歸宿,日子才有盼頭。 不像她,把永祥殿過得與冷宮無異,日子一天一天數著過,難熬得很。 “太子如今心里有了人,母后終于能安心了。母后以過來人的身份教你,這兩人相處,要互相尊重,彼此信任,有了矛盾要冷靜解決,勿要意氣用事。雖你貴為太子,但你心中的那個人,你也要善待她。兩人真心相待,方能長久?!标惢屎笳佌伣虒е鴥鹤?。 陳皇后還是太子妃的時候,與當時還是太子的永光帝也恩愛過幾年,但永光帝趙恭昶獨斷專橫,陳容先自己又剛強不折學不來委曲求全,兩廂碰撞下,很快就磨光了彼此的耐心和感情。 從此趙恭昶獨寵溫柔小意的魏妙宜,對陳容先越發淡薄。 現在她的兒子動了情,陳容先不管皇家如何,不管以后如何,不管帝王真心寥寥無幾,她只想讓趙謹良在當下能擁有一段純粹而珍貴的感情。 但感情豈是一人能為之的?不光女子要三從四德,男子也要付出真心才是對的。 趙謹良看著已經貴為一國之母,卻還是心存赤誠的母親。更是恨極了永光帝。 如果母親沒有進宮,而是嫁給了當初愛慕她的男子,現在她和夫君舉案齊眉,一定是幸福美滿的,而不是每日困在深宮中,還要盡力當一個完美的大趙皇后。 所以趙謹良費盡心思隱瞞著那些骯臟的真相,保護著陳皇后,保護她的心不會繼續千瘡百孔,留下她心中的一片凈土。 他心中翻涌,卻強撐著不顯露分毫,認真說著:“是,兒臣全聽母后的?!?/br> 陳皇后很滿意,又說:“但是寵妾還是得有度,不管如何,不能爬到正妻頭上。來儀是你表妹,又一心向著你,她也不容易。你就算對她沒有感情,也要敬著她?!?/br> 趙謹良點頭稱是,又道:“兒臣會護好來儀的尊榮。且她如今懂事多了,往后她自己也好過些?!?/br> 說到鄭來儀,陳皇后黯然了許多。她如今有些后悔讓外甥女入了宮,這寂寂深宮中又要多一個可憐人。 大趙的避暑山莊建在上京附近大蒙山谷地中,饒是如此,皇家的儀仗隊還是在路上足足行了六日,才抵達大蒙山的山腳。 而后趕在天黑前,各位主子終于按序住進了早就安排好的寢室中。 東宮被劃分在山莊中軸線第三進的院落,臨靠一灣月牙湖。 月升時分,天幕漸黑,蟬蛙長鳴,景天星星點點地亮起,飛舞在沿邊柳樹旁的草地上。掩不住的悠閑自在看得每日被困在宮里,只能看著四角天空的妃嬪們歡喜不已。 杜若被分在一處名為閑花照的小閣中,離湖邊最近,推開窗子就能看到倒映著月亮的碧波湖水。有此美景,她生了滿腔的賞玩心思,草草用了晚膳,就領著她的四名宮人一起出門了。 此時天色已黑,馮敬海持了一柄六角花燈為杜若照亮前路。 大蒙山的谷風悠悠,尤其是夜晚更甚。涼風自湖面吹來,吹散滿身的燥熱。裙擺隨風微微擺動,自在愜意得很。 圍著月牙湖走了半圈,杜若和珍珠她們正聊著湖邊美景,心情暢快。忽見前方站著三個男子。天黑看不清面容,但能看見為首的人身形高大,負手而立的模樣很有氣勢。 杜若立刻停下,止步不前,剛要轉身返回,就見對面的人走了過來,還揚聲道:“何人在此,見到本王為何不行禮?” 走得近了,宮燈亮光下,能看清來人長相。碧璽附在杜若耳邊小聲提醒道:“此乃恭親王趙謹穹?!?/br> 杜若心中一凜,只能低頭彎膝行禮:“恭親王殿下萬福。妾乃東宮良媛杜若,有失禮數,望恭親王恕罪?!?/br> 趙謹穹唇角彎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靠近這月牙湖,就是為了“偶遇”一位趙謹良的妃嬪。 蕭寶茹死了,想再塞一個人去東宮沒那么容易,趙謹穹盤算著策反一個現成的要省事得多,于是得了空就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