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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隨便被發落到雜役房,可就沒現在這么清閑又有油水了。 可太子妃那邊也不好交代。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杜若的耐心耗盡了,徑直往外闖。兩個太監要去攔她,手還沒伸過來,就被一左一右抓住一擰,往兩邊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太監抱著胳膊嗷嗷喊疼,叫人去通知太子妃了。 “太子妃不好了!杜良媛打了宜春宮看門的太監,闖到前頭去了?!钡昧讼⒌姆f順殿太監,慌慌張張在門外稟告,嚇得汗直流。怎么每次稟告壞消息都是他呢? 屋里傳來砸杯子的聲音,還有太子妃的呵斥:“滾下去?!?/br> “太子妃何必動怒?!笔拰毴爿p輕笑了,“您只不過是教訓了兩個不懂規矩的宮人,她鬧到前面去又如何。再說了,太子爺最不喜不守規矩的人,只怕她還要惹爺訓斥?!?/br> 聞言,鄭來儀果然平息了怒火,聲音小了幾分道:“本宮倒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兩個太監都攔不住她?!?/br> 蕭寶茹面露嫌棄:“窮鄉僻壤出來的粗俗女人,只怕好日子就要到頭了?!?/br> 杜若離開宜春宮門后,快速走過了經過兩次的熟悉宮巷。那兩名太監也許是怕惹麻煩,并沒有追上來。 路上經過的宮人好奇的目光看著她,但不忘行禮問安。 直到經過光天殿,被護衛攔了下來。 六月午時的陽光毒辣刺目,曬得人眼睛所見都帶了些紅色。杜若輕輕閉了閉眼,對護衛行了個禮:“勞大人代通傳,良媛杜若有要事求見太子殿下?!?/br> 那護衛受不起杜若的禮,側身避了避。 能守在東宮的護衛,都是趙謹良的親兵,左右衛率。與太子比之宮女太監要親近得多。 說來也巧,這會兒太子殿下正好在光天殿午歇,不然就杜若這滿宮漫無目的的走,也不知去哪兒找人。 那護衛不敢呵斥后妃,見她已經出現在前宮了,只好一級一級地報上去。最后報到了林正堂耳朵里。 若是一般的妃嬪,恐怕林正堂會直接派人把人請回去。但來的是杜良媛啊,到底在太子爺跟前有些不同的。況且這時候來,萬一有啥要事被他耽誤了,他林正堂也擔不起。 且太子爺午歇又一貫只是醒著躺躺。 他想了又想,還是朝里間去了。 趙謹良一向難眠,但每天午時躺上半個時辰是從小就有的慣例。此時他睜眼看著錦繡山河的幔帳,腦子里盤算著安排親信官員往北試種菳米的細則。 聽見有細碎的步子從外頭進來,他也沒惱,此時還沒到起來的時間,沒有大事不會有人進來擾他。 果然就聽見林正堂稟告:“太子爺,杜良媛在外求見,奴才感覺挺急的,這才進來跟您說一聲?!?/br> “急事?”趙謹良頓了頓,“直接讓她進來說話,屏風挪過來?!?/br> 他起床頗有些費事,還是以屏風遮擋,直接說話吧。 不多時,人從外面帶進來了,趙謹良揮退了林正堂,只留杜若一人在這屋里說話。 杜若進來后行了叩首禮,保持跪地的姿勢說道:“太子殿下萬福金安。今日妾的兩個宮女因犯事挨了板子,此時昏迷不醒,可否請殿下往晴光殿派個人替她們治傷?” 后宮因為都是女眷,所以設醫女所給各位主子看病,前頭卻都是太醫。所以杜若并未直言,而是全憑太子安排。 隔著一道黃花梨山水屏風,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趙謹良翻了個身側躺著,便于看見杜若。 聽她說著來找他的緣由,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但既然都來找他了,肯定是走投無路了。 “林正堂?!壁w謹良把剛退出去的貼身太監又叫了進來,“叫程珉去醫女所帶兩個女醫去晴光殿看看?!?/br> 林正堂一凜,恭身稱是然后退出去了,心里想著,太子妃這是又做了什么孽? 杜若見太子什么都沒問,就先恩準了她的請求,派人去救人,心中十分的感激,跪禮行地端端正正。 “起來說話?!壁w謹良看她是打算一直跪著了,就讓人先站起來,又問,“發生什么事了,你的宮女所犯何事?” 杜若不準備讓太子問一句她答一句,而是一五一十將今日發生的事全盤托出。沒少說一句,也沒添油加醋。讓太子原原本本地知道緣由,再由他來定奪。 安靜聽完杜若的一番講述,趙謹良原本尚無表情的臉冷了幾分。 他這個表妹,從小嬌蠻任性,眼高于頂,但心不壞。只是不思進取,蠢笨愚昧。因為他要利用蕭寶茹這個趙謹穹塞到東宮里的線人,讓她傳遞假的消息,所以并未限制蕭寶茹在東宮這幾年為非作歹。 趙謹良也曾教導過鄭來儀要凡事三思,謹記身份。但她聽不懂,索性這幾年也沒犯過大錯,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了。 直到杜若的出現。 盡管他已經不對杜若特殊,避免她卷入女人間的是非??蛇@些女人所思所想,還是令他始料不及。 今日這場粗糙的鬧劇,讓本就對后宮女人避之不及的趙謹良又生了幾分厭惡。 趙謹良自己就是君主識人不清導致jian人惑亂后宮殘害忠良的受害者,現在他的后宮千瘡百孔,很難不說也有他管教不嚴的責任。 郎中荀禮說,只需再堅持扎針一年,他的腿就能重新生筋活肌,而后慢慢適應,就能恢復行走。 蕭寶茹這個毒婦,沒有傳遞假消息迷惑趙謹穹的用處,現在也到了該清理的時候了。 其實就算杜若今天不來,趙謹良近日也要召見她了。 收起通身的戾氣,他對著屏風后的杜若說:“到寡人跟前來?!?/br> 聞言,杜若自屏風后繞行,走到太子床前。因太子躺著,她不能站著俯視主上,于是就走到床前規規矩矩跪坐著。 趙謹良對杜若掌心朝上伸出一只右手道:“手?!?/br> 雖然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不過杜若順從地將自己的左手放在太子的手上。 執起杜若的手細細看了一會兒,皮膚光滑柔嫩,不見一絲疤痕。趙謹良為她憂了幾天的心頓時妥當了:“你的手恢復地極好?!?/br> 杜若瞪大眼睛看向太子:“殿下知道?” 趙謹良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只是知道的太晚。為這事還好一番訓斥了一個心腹太監。 作為一個儲君位子坐地搖搖晃晃的殘疾太子。他從小學到的就是陰謀詭計、知人善任。 十幾年來養了不少下屬,也在多方埋了許多探子。他自己的后宮,當然眼線不少。 只是在他心里后宮的事不值得掛心,所以安排后宮的眼線每半月才向上匯報一次。 蕭寶茹給杜若設計毒帕的事,是他第二次召見杜若之后才知道的。聽說毒帕的嚴重性和杜若的手傷,趙謹良發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