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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高下呢——獎品就是可以擼小貍花一整天。孔渝雖然不在乎,但小貍花那個有奶就娘的個性,怕是被別人誘拐一天,連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事關他正宮的位置,他千萬不能松懈。小伙伴們也都來看過他,肖凱飛還帶了一堆孔渝愛吃的奶糖,但是全被江秩給收起來了,不讓他吃。這天下午,江秩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對著垃圾桶削著蘋果皮,江秩的很穩,鋒利的水果刀下,蘋果皮連成一條線,從頭到尾都沒有斷過,他見孔渝一直看著自己,他眼也有了幾絲笑意。他切好蘋果,眼帶笑意遞給孔渝道:“吃點蘋果?!边@幾天江秩怕他營養不均衡,每天都會給他準備不同的水果。孔渝乖巧的接過水果,一口一口的吃著,蘋果清甜香脆。病房門口敲門聲響起,孔渝以為又是護士jiejie,連忙道:“進來吧?!?/br>推門而進的確是哥哥孔淮。孔渝的刷的一下就眼睛亮起來,他立刻就將身體從病床上撐起來,笑著朝孔淮招道:“哥哥?!?/br>只是他還沒有起來,就被江秩給按了下去,江秩頭疼道:“小心,你里還輸著液呢?!?/br>孔渝才不好意思又半趟回去。孔淮見孔渝雙眼發亮的樣子也笑了笑道:“小渝?!比缓笏戳丝匆贿叺慕?,有禮貌的打招呼道:“您好?!?/br>江秩點點頭示意,給孔淮從窗臺邊邊端了一把椅子道:“坐吧?!?/br>孔淮有些疑惑為什么在孔渝病床前的是江秩,但他注意力很快就被病床上可憐兮兮的弟弟給吸引過去了,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孔渝越發顯得小的臉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把自己給弄病了?”孔渝不在乎的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發燒而已,以前經常發燒的?!笨子逡贿叺娜鶐妥庸钠鹨粍右粍拥?,就像一只小土撥鼠,看起來可愛極了。孔淮看著弟弟不在乎的臉,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個弟弟從來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真是讓他發愁。他還沒有說什么,孔渝就巴拉巴拉連珠炮一樣的問出來:“哥哥,你怎么來了?你現在不是要上課嗎?”孔淮開學就已經高了,所以他們現在并沒有放暑假,按照這個時間,孔淮應該在上課才對??子屣@然也知道這件事,因為孔淮在高,高的情況他一向打探的清清楚楚的。孔淮現在學業這么緊張,難道是請假過來的?孔淮一見孔渝雙眉緊皺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小cao心鬼又在想東想西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孔渝的頭發道:“本來是方老師的課,他聽說你生病了,讓我過來看看你,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br>孔淮壞心眼的買了關子道:“想知道是什么話嗎?”孔渝猜也猜得到無非是讓他好好學習,他連忙搖頭道:“不想?!?/br>孔淮一見他這樣,不由得像小時候一樣親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子,調笑道:“小賴皮鬼,現在不想聽?晚了。方老師讓我告訴你,暑假繃緊著點皮,開學開始要是考得不好,他親自幫你緊一緊身上那層皮?!?/br>孔淮雖然這么說著,但是看到孔渝病床邊還放著數學奧賽題,題間夾著一直還沒有合上的水。心里還是十分安慰。他這個弟弟總是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總是為他們cao了太多心。明明自己還是那么小小的一個人。那邊孔渝聽見孔淮轉達的方叔叔的話,心里苦兮兮的,他就知道方叔叔當自己班的老師,以方叔叔認真的性格他們班學風肯定會有很大的改善的。但是千想萬想,沒想到先被拖出來開刀的是自己,好在這個暑假他有認真學習。孔渝忐忑的心稍微安定了些,理直氣壯的說:“你看吧,我開學考試肯定考得好?!?/br>孔淮眼帶笑意道:“方老師還說?!彼劬Τ蛄顺蚩子迳磉叺念}道:“有不懂的題目可以去學校問方老師,暑假他要給高上課,下午都在學校?!?/br>孔渝點點頭,他剛好有很多想要問的方老師的。他和孔淮交談期間,目光不由自主的總是飄向門口的方向,像是期待著什么人。孔淮察覺了,心明了嘆口氣道:“看什么呢?”孔渝低下頭道:“沒什么?!?/br>孔淮心有些難過,但還是溫柔的和孔渝說:“mama沒有來?!?/br>孔渝明白孔淮已經知道他內心所想,也不再掩飾,有些難過的扯出一個笑容道:“mama沒有時間過來嗎?”孔淮柔聲道:“mama也很想你?!钡莔ama害怕她一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就舍不得把你還給傅家了。孔淮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也無事于補。正在這時,肖薇推門走了進來,她看見病房當的人愣了愣。孔渝發燒住院,肖薇本來是想來醫院照顧小渝的。但是孔渝覺得別扭,便拒絕了,再加上孔渝是男孩子,她本也不方便,傅修廷又在外出差,而江秩又主動要求照顧小渝,所以肖薇便沒有過來。她一來,氣氛瞬時就有些尷尬。孔淮見過肖薇,一見肖薇進來便有禮貌的道:“肖阿姨,你好?!?/br>肖薇尷尬的和孔淮打了聲招呼。孔渝也不再嘰嘰喳喳了,病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和肖薇剛剛在門口聽到的熱鬧完全不同。肖薇明白自己在這里不受歡迎。她有些難過,她看著小渝的眼睛,小渝卻下意識的低下頭的閃躲她的眼神。肖薇知道小渝不是故意的,但恰恰是這樣最不加掩飾的動作更傷人,明明他們是血緣之間最親密的母子,但是卻如同陌路人一般。她早就后悔了。早在小渝搬出江家時。早在看著江秩孔渝宛若一家人散步時。早在看到小渝對別人燦爛的笑臉時,她就后悔了。滿臉笑容的孔渝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另一面的兒子,是她從來沒有認真去了解過的另一面的兒子。見證和分享他的笑容的應該是自己,而現在——小渝一開始來傅家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舍不得要離開的嘉樹,總是擔心著嘉樹在那種環境下能不能適應,對于小渝她總是覺得在傅家什么都好,慢慢適應自然而然的過渡就可以了——面對小渝這個全然陌生的孩子,她不了解,甚至也不知道該怎么去交流,而她竟然選擇了放任,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沒有主動去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甚至內心還有一種隱秘的愧疚感——一種對小渝太好,對嘉樹的愧疚感,愧對她與嘉樹的十八年母子之情。——就好像是她自己在一點點抹去嘉樹在這個家的痕跡。現在醒悟過來,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魔怔了。要不是這樣,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