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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看見少年澄澈的眼神,江秩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什么什么拒絕的話也說不出。江秩也將左邊身體大部分的重量交給了孔渝。兩人走回大路上沒有多久,大部隊就找到了他們。傅爺爺連儀態都顧不上快步道孔渝面前,上下打量孔渝好幾遍,確定他沒有什么事后才松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肖薇也圍了過來,眼圈微紅,翻開孔渝袖子的外套,到處看著孔渝是否受傷。這樣的肖薇讓孔渝有些陌生,孔渝也有些不適應有人離他那么近,他下意識的將從肖薇的抽出,向后躲了躲,躲在了江秩身后。肖薇愣愣的看著他,眼似乎有些受傷。倒是傅修廷抓著傅嘉音過來道:“快給你哥哥說謝謝?!?/br>傅嘉音紅著眼睛,顯然是被今天的事嚇得不輕。她跑回去之后就立刻看到了帶著人來的傅嘉恒,他們沿著回去的路上將那個人抓了個正著,但是他們也說不清孔渝在哪里。他們帶人整整找了一下午,孔渝就像消失在這座深山里一樣,半點痕跡都沒有。傅嘉音知道這一次是孔渝救了她,她從來沒有想過孔渝會救她,說實話她對孔渝不好她知道。但從小疼她照顧她的事傅嘉樹,她不管什么血緣不血緣的,她認定了傅嘉樹才是她哥哥,父母不念這么多年的感情將哥哥送走,她只是覺得她有義務要幫哥哥守好他在家里的位置。這樣萬一有一天哥哥再回來了,最起碼家里還有哥哥的容身之地。但是她現在看著孔渝有些狼狽的臉。她忽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以來做的對不對?見她在遲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傅修廷加重了語氣道:“嘉音,過來!道謝!”孔渝并不在乎傅嘉音的道謝,他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而已,無論當時那里是誰,哪怕是傅嘉音,他也沒有辦法置之不理。他剛想說算了。就見傅嘉音紅著眼睛,吸著鼻子走了上來,一改她大小姐的脾氣道:“謝謝?!?/br>孔渝不由的愣在原地,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傅嘉音說完道歉之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就默默的走到一邊。她看著孔渝因為在深山困了一天有些狼狽的臉,似忽然想起什么,掏出了,將上次她偶然間看到的那張照片刪掉。她不該留下那張照片。而且,傅嘉音第一開始認真思考。在那種情況下都愿意沖出來救她的孔渝真的是她第一見面那個直接就和女孩子動的人嗎?可她明明問過念寧和如沁姐,她們分明告訴她是孔渝動的,難道其有什么誤會?因為孔渝擔心江秩的傷,所以他果斷謝絕大家送他去醫院檢查的提議。大家見他確實也沒有受什么嚴重的外傷,就也沒有強求。只有傅爺爺敏銳的察覺到孔渝和江秩一直緊握著的沒有分開過的,但他也沒有多想什么,只以為自己疑心太重了。回到江家后,孔渝立刻就查看了江秩的傷口,江秩左腿已經被磨出道道血痕,絲絲血水滲透出來,看起來就很疼的樣子。天知道江秩是怎么一路堅持到找到他的。孔渝心疼的給江秩上藥。但是江秩無所謂的笑笑說:“你要是心疼我,下次就少弄些幺蛾子出來?!?/br>孔渝不服氣的道:“我也不想??!但是我也不能看見女孩子出事吧?!?/br>今天就算不是傅嘉音,是任何一個其他的女孩子他都不會無動于衷。江秩收起笑容,伸摸了摸少年柔軟的頭發嚴肅起來道:“小渝,如果我是女孩的父母家長,我很會感激你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你知道嗎?”若孔渝是警察,那江秩沒有二話,該孔渝挺身而出的時候,他只有支持不會阻攔,就像他和柳勰一樣,這種時候絕對不會有所退縮。但是孔渝不是,他也只是一個需要被保護者,還遠遠不是一個保護者。只有江秩他自己才知道——孔渝失蹤的那幾個小時他簡直都快瘋了,他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一個人。江秩這才意識到他對少年的關心已經過了界限。少年卻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少年撒嬌般雙支撐著頭,放在他的腿上,雙眼含笑仰著頭看著他,眼全然是對他的信任與依賴。他看著少年天真的臉,心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著了什么魔。但是他卻知道,這樣的自己究竟多么讓人不恥。第四十五章夜半急診到了后半夜,孔渝便開始覺得頭重腳輕,他頭仿佛被什么給箍住,一陣陣的發緊疼得厲害。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著涼發燒了。孔渝本來想就這樣扛過去。因為現在已經凌晨兩點,這個點去醫院實在太麻煩。誰知道他整個人越燒越厲害,口干舌糙喉嚨里面仿佛有一團火,要把整個身體的水分都給燒干。孔渝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勉強支撐著爬起來,想要去醫藥箱里翻一翻有沒有退燒藥。他才剛起來,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廳,頭昏眼花的被客廳的沙發絆倒在地,腦袋狠狠的砸傷沙發角落,發出一聲悶響。孔渝只覺得的血都往被腦袋被碰到的地方涌過去,然后就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孔渝頓時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是什么事??!他只是出來找來個退燒藥而已,這都能摔倒,他也太倒霉了吧!“小渝,怎么了?”江秩的房間亮起燈,他的聲音隔著臥室的門傳了出來,“你摔倒了嗎?有沒有傷著?”江秩一直都沒有睡著,剛剛才確認自己心思的他,輾轉反側,如何也閉不上雙眼。一閉眼就是孔渝的笑臉。客廳的動靜一傳來,江秩立刻就意識到孔渝可能摔倒了。孔渝不想讓江秩知道,他腦袋雖然迷糊,但還是下意識隱瞞道:“沒事,你別過來?!?/br>只是這聲音也太有氣無力了一些。孔渝一只撐在地板上,另一只扶著沙發著自己試著爬起來,但他稍微一晃動腦袋,腦袋就像被人用錘子追著猛錘一般痛得厲害。孔渝不敢再動,只能將腦袋靠在沙發上,等痛覺稍微緩解一些再爬起來。晚上在屋子里亂晃的小貍花看到孔渝靠在沙發上,它趴在沙發的邊上,歪著頭喵嗚喵嗚的叫著。它見孔渝沒有回應,便從沙發上縱身一跳,恰恰好跳在孔渝的腦袋,在孔渝腦袋上借力,然后順利的落在地上。孔渝本就負傷的腦袋,被個快十斤的rou墩子重重一砸。那體重——那酸爽——孔渝兩眼淚汪汪——&t;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