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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朋友家人的支持和理解。而不是一個人在黑夜反復掙扎,也不是由自己這樣一個近乎陌生人的闖入者去照顧支持他。傅嘉恒雙撐額,蒼白的臉頰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道:“我知道?!彼闷鹨恢狈旁谒髠鹊囊化B紙,自嘲的翻了翻,問孔渝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孔渝滿頭霧水,那疊稿四個指那么厚,被放的整整齊齊,但孔渝卻看不見上面的內容。顯然傅嘉恒也不需要孔渝回答,他用指翻了翻檔案,扯出一個苦笑道:“這就是阿勰和阿秩的案子?!?/br>“這些天來,隊里的兄弟沒有一個人晚上睡得著覺?!彼拖骂^反復摩挲著檔案,似乎在看著檔案,但仔細一看,他的雙眼卻毫無焦距,他低聲道:“阿勰和阿秩兩個兄弟一死一傷——”“這個案子不破,兇不早日逮捕歸案,隊里的那些兄弟又誰有臉來看阿秩呢?”傅嘉恒痛苦道:“他們在那群人下整整被折磨兩天,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我們找到阿勰時,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rou,但他昏迷之前還要我們一定要找到阿秩?!?/br>“阿秩被他們打傷了腿,他們轉移的過程嫌棄阿秩累贅直接扔下了車,我們又在荒山里整整找了天,才在里公路十多里的地方找到已經昏迷的阿秩?!备导魏泔@然是回想起非常痛苦的回憶,“他附近還有野狗一直都不肯走,就等著阿秩死后——”他痛苦的掩面顯然已經說不下去:“我們找到阿秩的時候,他上還緊緊抓著木棍?!?/br>“如果不是我們無能——”傅嘉恒情緒十分激動,“如果我們能早一點找到他們——”他深深吸一口,努力壓下胸腔翻涌的怒意道:“不把那群雜種抓到,隊里有誰有這個臉來見阿秩呢?”原來江秩和柳勰竟然失蹤了這么久,他們整整在那群壞人人下被折磨了兩天?孔渝在江秩身上看到的那些傷疤一下就有了解釋,他偷偷看了眼江秩緊閉的房門——孔渝第一次覺得在他面前不愛理人,脾氣又硬又壞的江秩,竟然是一個這么了不起的人。孔渝見傅嘉恒眼的懊悔實在太過真切,他之前對傅嘉恒的那絲不滿也消散了不少,他大概有些理解傅嘉恒和他的那些隊友——對江秩太過于愧疚,愧疚到沒有辦法面對現在的江秩。因為看到現在的江秩,就會想起以前意氣風發的江秩和柳勰,想到他們是如何讓傷害他們朋友的兇逍遙法外。但是,孔渝看看江秩緊關的房門,他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他也明白,哪怕這個時候江秩再堅強,他也需要別人的支持,孔渝非常尖銳道:“如果你們這輩子都抓不到那些壞人,你們這輩子就都不來見江秩了?”“當然不會。這些天我都在門口,只是不知道見了阿秩改說些什么?!备导魏憧嘈Φ溃骸暗俏医裉爝€是來了?!彼噶酥赴缸拥陌妇?,苦笑道:“兇犯除了當場擊斃的,外逃的已經全部發布全國逮捕了。只是——”傅嘉恒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朝孔渝問道:“介意嗎?”孔渝搖搖頭。傅嘉恒把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道:“只是我覺得案子還有問題——”他自嘲笑笑道:“我覺得有問題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持我直覺的證據,我沒有辦法,只能把案卷拿來讓阿秩看看,也許他能發現什么?”孔渝想到江秩現在的情況道:“以江秩的情況這怕是有些難——”而且讓受害者自己看自己的卷宗,怎么都有些奇怪吧?傅嘉恒似乎看出孔渝的不解,他繼續吸口煙,口氣有些寥落道:“做我們這行也是要天賦的,有的人就是要敏銳一些,就像阿勰和阿秩?!?/br>傅嘉恒像是想起了當年的往事,臉上不由得浮現起一絲笑容:“記得五年前的榮河連環分尸案嗎?那次就是阿勰和阿秩聯破獲的?!备导魏隳樕嫌行涯?,“阿秩雖然只是警隊的顧問,但他是s大刑偵學的博士,但這些年協助我們不知破獲了多少命案,他們也經常會被借用到其他省參加其他重大案件,這一次他們就是在支援a市的路上被伏擊——”柳勰和江秩如此厲害嗎?孔渝發現他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之前的江秩。傅嘉恒將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朝孔渝篤定說道:“你肯定沒有進過阿秩書房,那里裝滿了關于阿秩這些年所破案件的資料?!?/br>說完,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傅嘉恒接起電話后臉色大變。他掛斷電話后,本就憔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他把那一疊案卷留了下來道:“案子有新情況,我現在必須要走了,我把案卷留在這里。若是阿秩醒了,你幫我告訴他一聲?!?/br>“??!”孔渝有些為難,但見傅嘉恒滿臉胡茬憔悴的臉,拒絕的話就無法說出口,他一時腦熱的問道:“如果江秩不想看呢?”傅嘉恒自嘲笑笑道:“那就隨便他燒了或者扔了吧?!?/br>傅嘉恒走后,孔渝就想打自己的嘴巴。他為什么要答應呢?他想都不用想,江秩肯定不會看的,說不一定還會把他大罵一頓。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雖然孔渝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但他還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他既然答應了傅嘉恒就一定要做到。最起碼也要嘗試一下啊。下午江秩醒來之后,孔渝就圍在他的身邊忙前忙后,噓寒問暖,簡直吵得江秩腦仁痛。江秩拄著拐杖在客廳臉色不佳的道:“你這是怎么了?跑來跑去不消停,看得我眼睛都要花了?!?/br>孔渝無辜道:“沒有???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和阿姨說,讓她給你做???”說完他湊近江秩,少年大大的眼睛被放大了許多倍道:“或者你現在想吃也可以,我現在給你做???”“傅嘉恒來過了吧?”江秩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不耐煩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有事快說?”“你怎么知道傅嘉恒來過的???”孔渝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吐吐舌頭湊個笑臉厚臉皮的道江秩面前道:“他確實來過了,你怎么知道的???”江秩瞥了瞥垃圾桶里一個煙蒂,沒有說話只朝孔渝道:“他說了什么?”孔渝連忙把藏在茶幾抽屜里的案卷拿出來,將因折疊而折角的紙撫平,然后抱在懷里,試探朝江秩說道:“他想讓你看看你的案子是不是有——”孔渝還沒與說完,江秩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道:“拿出去——”“你要不要考慮下?”孔渝小心翼翼的問道,“傅嘉恒說案子可能有問題?!?/br>“我說拿出去扔掉——”江秩加重語氣道,“我不想看到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