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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卡斯時,是嘲弄,是憐憫,恍然看著一條因咬了漁夫的餌料,而從小河里跑到水桶中的肥美魚兒,還不知人心歹毒,以為漁人給了它賴以生存的水,便是好人,便樂善好施地自割魚rou,喂給漁人吃。 而對我的,則是警告。 ——盧西恩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 帝都戰火紛飛的時候,我正在皇宮里翻字典。 翻完了帝國語、大陸語、古語三本厚地可以壓死人的字典后,我嘔心瀝血地把所有美好的詞匯壓縮在了一起,創造了一個新的詞匯。 丹維戴魯克安佳蘇蘭迪恩馬切斯。 對。 不要震驚,這是一個詞。 其實我也覺得應該要精簡一下字母,可一想,少了一個字母,阿提卡斯的美好就會被削減一分,我便放棄了精簡的打算。 跟我對阿提卡斯提出的‘班尼’的想法嫌棄得不得了不同,阿提卡斯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議。 但由于實在太長,太難念了,最終便建議我直呼他丹維,權當愛稱。 于是,從他接受了我的名字開始,從前的阿提卡斯徹底死去了,徹底和曾經的四皇子殿下劃清了界限,他成為了丹維,成為了一個愿意陪伴在我身旁的神秘魔法師……不,準確來說,是當會使用魔法的公主殿下背后的槍手。 我本建議他當一名游吟詩人,在亞蘭特帝國內傳播美好,為人間帶去幸福。 可他婉拒了,說想暫時呆在我的身邊。 那當然也好。 只要我在阿提……丹維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怎樣都好。 抱著同樣積極樂觀的態度,我突然發現盧西恩投奔了反叛軍也可以是一件好事。 試想,假如帝國軍戰敗了,反叛軍將主宰亞蘭特帝國,身為公主的我,不是淪落為奴隸,便是死亡一途。哪怕僥幸逃掉了,也得過上被通緝、四處流亡的苦巴巴的日子。 但如果有盧西恩就完全不同了! 進是帝國公主,退是公爵夫人,無論誰虧了,也絕對不可能會虧到我的身上。 我的心情變得非常輕松。 哪怕交戰引起的動靜時不時傳到我的耳畔,也根本不能讓我動容,依舊該吃下午茶吃下午茶,該睡覺便睡覺,快樂得飛起。 帝國軍和反叛軍的交鋒也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只打了個三天兩夜,雙方便暫停了戰火,籌謀下一次的進攻與防守。 當見著帕什風塵仆仆地回到了皇宮,去和米迦報道這一場戰爭的結果時,我意識到我應該要有所行動了,好好承擔上公主的職責,刷一刷聲望,好在日后為自己搬空國庫……我的意思是,進行合理地財產規劃,減少一點波折和阻礙。 小露打氣筒要去給士兵和人民打氣了。 攜同丹維,還有一隊被帕什撥來負責保衛我的騎士,我離開了皇宮,先是找到了我的好友、我的公司的運營人,伊蓮恩,同她商量了一下以我的名義布施的事情,又討論了一下能威脅那些貪生怕死的商人做些什么事后,我來到了帝都的西北側。 這里是城墻破損的地方,是交戰最激烈的地方,也是傷患最多的地方。 坦白說,這里并不是太安全,因為城墻尚未完全補修完畢,敵人隨時可能哪根筋不對地攻過來。 但我要的就是這點潛伏的危機感。 只有這樣,我的出現才更能體現它的價值。 而我來的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在受傷的士兵面前刷一刷臉,樹立一個靠譜的公主形象之余,也希望能用我漂亮的臉蛋和說辭寬慰他們的心靈,讓他們早日康復,然后……繼續上場打戰。 不過,在如同天使降臨人間般地在士兵面前刷存在感時,我更先遇到了一群我以為永遠不會再見的人。 第88章 一二零&一二一 ——正文完——…… 走進士兵專用的治療區之前, 我先轉了個彎,拐到了平民的治療區里。 于是便見到了很多張熟人的臉。 很多張我本來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臉。 是來自白雪街的鄉親父老們,是瓜分了我一半童年的叔叔阿姨們。 也是每天每夜都在努力工作充盈我的錢包, 為了還上因吸食禁藥奴佛卡而對我欠下高額債務的可憐蛋們。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畢竟北門這邊距離白雪街很近, 無錢無勢的他們逃無可逃,被戰爭波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們看上去很慘, 比我得知他們因沉溺奴佛卡的幸福而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跪在地上求葛里菲茲的小弟時, 還要慘。 由于萬惡的……好吧, 它現在對于我來說已經不再是萬惡的階級制度, 他們得不到好的治療, 又因為貧困,只能躺尸一般地攤在地面, 乞求死神能看走眼,放過他們。 我的存在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但他們在認出我的瞬間, 撇開了眼,垂下了腦袋, 不敢看我, 也生怕我發現了他們, 讓他們提前進入尸體模式。 看來他們很清楚, 自己曾經對我、對與我沒有血緣關系的母親, 做了多少過分到能要人命的事情。 但他們多慮了, 母親的仇恨我早早就已經報了, 我是一個心胸寬廣的女人,只要報了仇,隔夜便不恨了。 所以, 我會救他們。 因為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他們只有活著,才能源源不斷地把鈔票塞進我的口袋里。 我端出了善良仁慈公主的人形立牌,心里嫌棄到了極點,表面上卻不漏聲色地給他們帶去溫暖,送去祝福,更是當眾告知,我會向這里出售一批頂級治療藥水,以確保每個人都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機會。 ——沒錯,不是捐贈,是出售,蚊子再小也是rou。 再說,白給是不會被人感恩的。 所有人驚呆了! 大概是從來只接受過社會的毒打,而沒有得到過社會的關懷,每天都在污泥中摸爬打滾,他們不敢相信會從我的身上,得到如同福音一般的恩賜。 他們磕頭碰腦地跪在地上,感謝我,說不會忘記我的恩情,會永遠把我放在心上,和神明同等的位置,日日夜夜歌頌我的偉大。 但我想說,其實這沒有必要,他們康復了以后,只要繼續做一個努力的打工人,積極賺錢,拼上所有地去還一輩子不可能還清的高利貸,再順便多幫襯一下我禁藥的生意就好了。 而此時此刻的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在現在接受我施惠的人們,居然在戰后全部洗心革面了! 他們不僅憑靠個人的努力、團隊的意志力,互幫互助地戰勝了奴佛卡的戒斷反應,還紛紛投入我的企業和公司,每天都在為我賺錢而拼命,讓我擁有了怎么挖也挖不走的勞動力。 也是拖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