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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輪番上演了。 但這事, 神管不著。 因為梅安特伯爵的領地,是他的光輝照不進的地方。 這里,是亡靈法師的隱居地。 所以, 梅安特伯爵的領地才會無比排斥神的信徒,明明烏卡蘭的身邊是如此美麗可愛的我,也依然一視同仁地痛恨我和他。 而克麗絲小姐,她愛上了她的天敵。 我一邊感慨這是什么神仙愛情,一邊在思考我一路走來,見過的領民中,有多少個是亡靈,還一邊……看著瘋子神父烏卡蘭猶如魔鬼一樣地,用神術在已經變成非人生物的克麗絲小姐身上做著各種可怕的實驗。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臂掉下來又被接上去,又時不時地發出些滋滋滋滋,聽起來就是非常痛的聲音。 但最可怕的不是烏卡蘭,也不是實驗,而是任他為所欲為,只為在他心里提升寥寥好感度的克麗絲小姐。 我不打算成為他們之間的第三者,而是在他們沉迷玩耍實驗游戲的時候,悄然起了身,走出了柴房。 我有了決定。 我放棄了攻略烏卡蘭,因為這個狗男人根本不會愛人。我深刻地意識到,驅使他行動的誘因,只有他的興趣而已,他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根本不會被某個女人一直吊在一棵樹上,就跟我一樣。 也因此,當此時此刻,他的興趣全部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時,我便不是他的唯一了。 所以,我想好了。 我要改一改我的攻略計劃。 ——我要永遠地成為他心里最美的白月光。 并在那之后,把他徹底地碾在泥土里,讓他只能像塵埃一樣,永遠地仰望我,肖想我,而不能得到我,宛如鏡花水月,我一直在那兒,可伸手撈時,卻觸不可及求而不得。 既然一死,可以讓烏卡蘭對本來不喜歡的克麗絲產生興趣,那么,也一定可以幫助我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白月光的吧? * 離開了柴房的我,進入了梅安特伯爵的宅邸里,沒有花太多功夫,我見到了梅安特伯爵,和他周旋,拖時間,又早就暗暗在附近灑下軟弱人心智的香水,還在心里不斷祈愿。 當看到梅安特伯爵眼中的光芒漸漸渙散,又在我的命令下,奴隸一般地親吻我鞋尖時,我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一半。 前期的準備功夫結束后,和新歡玩厭了的烏卡蘭才終于來找我了。 我坐在領主宅邸的最頂層,觀花賞月。 雖說庭院里的風光可能更好一些,但,這里是距離神最近的地方。在這里,我更能在一堆亡靈之中感受到溫暖,和安全感。 “露薇爾,我找了你好久?!?/br> 我撇過頭。 只見烏卡蘭一臉驚喜,他大跨步地向我走來,似乎真的找了我許久,又挺急的,他急步時,牧師袍發出夸嚓夸嚓的響動。 當他出現的時候,便意味著這場游戲的最終局要開始了。 死亡,只是我白月光計劃中的最后一步。 現在我需要做的是,盡最大的努力,加深自己在他心中的存在感。 我對他來說,本來就是特別的存在,但這還不夠,他不一定清楚這個事實,所以我得讓他意識到我,露薇爾,是最特殊的、最重要的,是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思緒流轉不過轉瞬之間。 當烏卡蘭來到我的身旁,我立刻冷著一張臉,直接一腳踹開了他,不允許這個狗男人粘過來。 “怎么了?” 從來都是他拒絕別人,很少遭到別人、尤其是女人的冷臉,當被我結結實實踹了一腳,滿心的熱情被淋了盆冷水,烏卡蘭看上去也有點不太樂意了。 像他這種自我慣了的男人,不經提醒的話,是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的怒火的。 我只能提一提點他。 于是刻意扯了扯嘴角,勾了抹冷笑出來,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跟克麗絲小姐在一起不開心嗎?怎么來找我呢?” 烏卡蘭一愣。 我想,他絕對沒有嘗過這種女人因吃醋而往他身上宣泄怒火的滋味。因為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哪怕心里不高興,也不會有人像我這般,活膩了似地給他冷臉冷眼看。 烏卡蘭大抵是覺得這很新鮮,不高興的神色淡了不少,反而起了興奮之意,邁出了他人生中從未走過的、歷史性的一步——哄女人。 他不懂循序漸進,一上來就直接放了大招。 可這大招放歪了,把我惹得更惱火了。 他說:“我不喜歡她,我最喜歡……不,我最愛的人是你?!?/br> 放屁! 就他?就烏卡蘭?還最愛我?他是把我當成懵懂無知的小孩子騙嗎? 這種虛假到不行的謊言讓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了,直接手臂一抬,一指,給了他明確的方向,說我不信,讓他滾。 我的舉措不但沒能讓烏卡蘭生氣,反而激發了他的征服欲,和我預料中的一模一樣。 為了說服我相信他是最愛我的,他開始主動地尋找一些愛的證據。 而最顯眼的、就擺在眼前的證據,是我的名字。 我親手刻在他胸口上的名字。 烏卡蘭又跟發瘋似地脫掉了他的牧師袍,展露他傲人的胸肌,指著心口上的名字說,他當然是最愛我的,因為我的名字就在他的心上,他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帶著愈合時痕癢的疼痛也隨時提醒他,我是最重要的存在。 我表面上裝作嗤之以鼻,心里卻很喜歡他的解答。 對。 烏卡蘭你要好好看清楚了,我對于你而言,究竟代表著什么,又有何等的意義。 但這還不夠,你還要看得更清楚才行。 “所以說……” 我站了起來,站在了烏卡蘭的身前,抬手,指尖輕輕地從結了暗紅色的血痂,但已經能清清楚楚地看出來字樣的傷口上撫過。 我仰首,玫瑰色的眼眸里不僅裝了天上的星河,夜里飛花,還裝了烏卡蘭微怔的臉龐。 收起了對他的惱火、偽裝出來的妒色,我莞爾道:“你最愛我,僅僅是因為這個名字,是嗎?” 我沒有給烏卡蘭反應的時間。 因為他一定會制止我接下來的行為。 趁烏卡蘭不注意,我忍痛撕掉了阿提卡斯給我的治愈卷軸。 不久,我的名字便消失不見了。 神奇的力量治愈了烏卡蘭心口上的傷痕,沒有留下一星半點原來的痕跡,仿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輕笑道:“你看,愛是會消失的。只要克麗絲在你的胸口刻下她的名字后,你最愛的人,就會變成她了?!?/br> 我的話是根據烏卡蘭的邏輯去說的。 他根本不能反駁。 而當傷口的愈合,傷疤的消失,烏卡蘭仿佛真的感覺到心開始變得空蕩蕩,空虛得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