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5
到這里,我覺得自己也不能落于下風,不能輸給他了。 不就是比瘋嗎? 看誰比得過誰! 于是,我在表情已經徹底裂開的烏卡蘭屬下的注視下,按烏卡蘭所盼望的那樣,做了。 剛坐好,烏卡蘭便猛地一起身,瞬間失去平衡感的我也顧不上后果了,嚇得直接揪住了他的頭發,并放聲尖叫,可尖叫了好一會后,我發現,似乎還……挺有趣的。 “……” 我懺悔。 我反思。 我努力把丟失的成熟女人的心智撿回來。 我騎在他的肩膀上,烏卡蘭不覺得被我壓了一頭,反而高興壞了,仿佛得到了新玩具的小男孩,一直哈哈哈哈笑個沒完,顛得我心肝發慌,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直接把我給摔下去。 可片刻之后,我發現,他真的還不如把我摔下去才好。 因為高出一大截的我就是一個移動的靶子。 當一支暗箭冷不丁地與我的腦袋擦過時,我的臉色一瞬寡白,反應過來之后,開始拼命錘烏卡蘭,并叫嚷道:“啊啊啊啊啊快放我下去!” 他又是哈哈一笑,預料之中地不做人:“既然上來了哪能那么簡單地就下去了?!?/br> 我驀然覺得自己對于騎虎難下這個詞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見烏卡蘭對于陡然出現的箭支不管不問,還繼續向前走時,我也冷靜下來,問他:“我們在去哪里?” 按照烏卡蘭的瘋性,我真的懷疑他正在領著我往哪個瘋人部落去。 他沒有回答我,只繼續往前走。 所幸,那嚇死人的羽箭沒有再對準我的腦袋扎過來。烏卡蘭對于林路的熟悉也讓我微微放下了一點點點點的心,覺得他是有所準備的,不是因為今天心情好,而打算在瘋人部落里開啟歷險記。 不久。 我們走出了密林,開闊的平地出現在我眼前。 可來不及辨認我究竟身處何處了,只知道當我和烏卡蘭走出了森林,出現在這里的瞬間,有無數雙眼睛望了過來。 剎那間,風停,葉止。 雙方一打照面,兩邊都沉默了。 我是由于一下子見到了好多人而心生警惕,至于他們,則是因為烏卡蘭,因為我。 那無數雙的眼睛先是看向了烏卡蘭,在認出了他的身份后,隨之上移,落到了我的臉上,再之后,是我和烏卡蘭當前的姿勢,旋即,他們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是詭異的沉默。 沉默之中,哪怕厚臉皮如我,也不由覺得雙頰又麻又燙,還有四個字浮上心頭。 ——公開處刑。 空間里沒有一丁點的聲響,實在把我憋得發慌,我只好使勁拽了拽烏卡蘭的頭發,求求他解放我。 烏卡蘭沒有喊痛,也不作聲,只仰高了腦袋,和我對上了視線,還扯出了個燦爛的笑容給我看。 而從他的眼神,我讀出了三個信號。 別想了。 不可能的。 死心吧。 “……” 我不攻略你了,我決定現在就要搞死你?。?! …… 烏卡蘭不愧是烏卡蘭。 他硬是帶著我,不,是駝著我在四周溜達了一圈,像在逛花園游祭典,讓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一下我們來了,了解一下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是多么的、如此的深厚,是可以當眾、在無數人的目光下騎馬馬的深厚。 走完這么一遭后,我忽然覺得自己百毒不侵了,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想來無論在日后面對何等的風雨,都能心平氣和面不改色地對待。 折磨我,烏卡蘭特別開心。 我越崩潰,他越高興,以致整片營地里總能聽到他那稱得上是癲狂的笑聲響起。 是了,這里是營地,駐扎著隸屬于原馬丁內茲公爵府的部隊,現在屬于效忠二皇子的反叛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等烏卡蘭終于過足了摧殘我的癮,決定去處理一下被他忘到九霄云外的公事,他戀戀不舍地讓我平安落了地,后非常霸道小公爵式地摟著我,在我的腦門上啵了一下,讓我隨意。 我問他隨意是怎么個隨意法。 他說隨意就是隨意。 想了想,我決定隨意給他看。 于是,落地后的第一件事,我便是回到了剛剛經過的糧倉,準備放上一把火,讓烏卡蘭和他的部下們全部吃土! 讓他折磨我! 讓他們笑話我!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殘酷無情了。反正我一點都不慌,放火燒糧非常配得上我瘋女人的人設,烏卡蘭不會怪我,只會更喜歡我,沉迷于我。 但總有人擋在了我發瘋的道路上。 剛氣勢洶洶地走了一段路后,正在努力辨認糧倉方向的我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然后連拉帶拽地拖進了旁邊小屋里。 意識到出了狀況,這一次,我表現得相當冷靜和理智,不光沒有尖叫,還非常熟練地去摸防身的工具,沒有半點遲疑地摸出了一小管迷藥,然后扎在了偷襲我的人的身上。 他一下子就被迷暈了。 昏過去之前,他掙扎著留下了四個字。 “是……自己人?!?/br> 我皺了皺眉。 之后湊到了他的跟前,拿戴在身上會發光的寶石,照了照他的臉,得出了結論。 我很肯定。 我招惹過的男人列表中,沒有這張臉。 但想了想,我還是謹慎地把他捆好了,再把他掐醒了。 等他緩了緩,開口之后,我發現自己真的誤傷了友軍。 他是我的人。 如果要說準確點,是我的家族騎士薩雷,幫我安插在烏卡蘭部隊里的人。 在得知這個事實后,薩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高大了起來,并認為他實在非常有遠見,竟是未卜先知了我的遭遇。 正當我如此想著的時候,我的屬下告訴我,薩雷其實沒有預判到我會慘遭烏卡蘭的毒手,而是他在每一個和我有關的男人的部隊里都安插了人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 我忽然間覺得伊蓮恩找到了伙伴,她應該和薩雷很談得來才是,畢竟終于不再是只有她一個人認為我遲早有一天會因為身邊的野男人慘遭不測,而早早地做好了預防工作。 回去之后……說不定還可以撮合撮合他們! 可我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勾搭在了一起,在背地里為守護我不英年早逝而同一了戰線。 正當我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為我效命的士兵說起了正事。 他說了很多,說起了有關于這一支隊伍的情況,看得出來他是做足了準備功夫的,一直兢兢業業地當一名臥底人。 坦白說,他講了許久,我聽懂的其實沒有幾句——隔行如隔山,真的。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