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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太對勁并且最近多了個結婚狂屬性的盧西恩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前,依然是那個不僅人不太對勁而且還不愛我以及有個隨時不做人屬性的霸道小公爵,烏卡蘭。 月余未見。 我本以為被褫奪了貴族頭銜的烏卡蘭,該被艱苦的監獄生活磨平了棱角,不料,如今一見,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狂霸豪放之氣依舊濃烈得讓我窒息。 他卸掉了神父的易容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他坐在暗處,日光照不到的地方,右側的唇角向上勾了勾,碧綠色的眼睛則直直地盯住了我,猶如潛伏在陰影里的兇獸,隨時可能撲上來咬我一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因為,他有一次真的撲過來在我的臉蛋上咬了一口。 “……” 光是烏卡蘭僅僅對我一個人做過的事情,我都覺得能寫成一本精神病人的病史。 “唉——” 不知道是不是被阿提卡斯、被盧西恩慣得膽子肥了,我竟是當著烏卡蘭的面,長長地嘆一口氣,還用看狗屎一樣的眼神嫌棄他。 可烏卡蘭完全不生氣。 還因為我嫌棄的眼神笑得格外開懷,像是在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中,找回了失落的快樂。 “……” 就,怎么說呢? 在我還是個神經病的時候,我就無法理解烏卡蘭的腦回路,而現在,當我病好了,康復了,成為了健康的正常人,而烏卡蘭依然在和病魔掙扎,天天在犯名為瘋病的頑疾,所以便更加理解不了了。 想了一想,覺得試圖理解一個瘋子的思維的想法荒謬又好笑后,我的視線從烏卡蘭的身上移開,轉移到了四周。 我似乎在一輛運送貨物的馬車上。 烏卡蘭坐在我的對面。 我的左手邊是被帆布蓋緊的箱子,有陣淡淡的霉味,右手邊則毫無遮擋,是不斷向后倒退的林路。 馬車駛在叢林里的小道上,時不時被坑坑洼洼的泥石地顛得上下左右地搖晃震動,讓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周圍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也沒有標志性的建筑或植被讓我認出當前的所在地,不過,能肯定的是,烏卡蘭把我從帝都里帶了出來。 想到這里,我也不禁有點佩服他。 先不說他能從結婚狂盧西恩的手下脫困,他居然能從帝都的監牢里逃出來?那可是被包括我在內,無數對烏卡蘭恨得咬牙切齒,因此花了重金去打點、讓士兵們務必讓烏卡蘭認識一下折磨與苦難真實含義的大牢啊。 所以,這更加坐實了我昏迷之前的猜測。 ——有人在暗中幫助了烏卡蘭。 至于是誰? 坦白說,能幫助被數罪并罰,整個家族幾乎覆滅的烏卡蘭逃出生天的人選范圍,實在是窄得不能更窄了。 可我仍不死心,問烏卡蘭:“你怎么從監獄里出來的?” “有一天我發現門沒關,然后就走出來了?!?/br> “……” 烏卡蘭可能是想用搞笑來活躍一下氣氛。 雖然不太成功,可我到底還是給了他一點面子,面無表情地呵呵笑了兩聲。 我呵呵地笑了,他則哈哈地笑了。 笑我的明知故問。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還問我?” 當提及那個毀了他的家族的男人,烏卡蘭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怨恨,反而只見興奮,甚至躍躍欲試,想和他一較高下,繼續拼個你死我活,“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比我還瘋的瘋子?!?/br> “……” 別攀比。 也壓根不用比,因為你們都是穩穩站在帝都第一個梯隊里的瘋子,比來比去真的沒有什么意思。盧西恩就是被你們這群人帶壞的! 不止我,從頭到尾見識過發生在神殿里的事情的烏卡蘭,也對盧西恩的變化十分唏噓,看上去感慨良多。 正當我以為他接下來可能就自己帶壞盧西恩一事認罪伏法的時候,他忽然夸起我來。 “露薇爾真是一個好女人?!?/br> “?” 不、不是。 你是不是離題了? 我們不是在討論盧西恩變壞到底是誰的錯的嗎?你為什么要突然夸我是好女人?? 而烏卡蘭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其實沒有離題,只不過是我和他的思維之間有一條萬米深的鴻溝。 他非常感慨地打量我,仿佛我是什么絕世珍寶人間美好。 直到烏卡蘭赤/裸裸的欣賞目光讓很是厚臉皮的我都感受到了幾分害羞的情緒時,他方才道:“只有好女人才能把沒用的男人變成好男人?!?/br> 又咂巴了幾下嘴,像是在品味盧西恩現在是個如何的好男人,末了,又追加道:“可比他以前的樣子招人喜歡多了?!?/br> “……” 烏卡蘭真是好樣的。 把盧西恩變壞的鍋推給我便算了,還當著我的面疑似在說看上了我的未婚夫。 我已經不想和烏卡蘭聊天了。 跟他聊天太考驗心臟的承受力了。 于是,我一臉疲憊地直奔我最關心的兩個問題。 首先,第一個:“內戰開始了嗎?” “對?!?/br> 盡管我早就有了猜測,也覺得舉行婚禮時,在外頭發生的動靜便來自于內戰,可真正確信了后,仍不住地感慨。 “怎么會這么快……” 我都還沒有做好發財……我的意思是,迎接戰爭的準備。 烏卡蘭接上了我的話。 “誰讓露薇爾決定在今天結婚呢?!?/br> “……?” 我一頭霧水,完全摸不到烏卡蘭的邏輯。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始終找不到答案的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得不迎著烏卡蘭‘快來問我啊’的目光,滿足他的心愿,傻兮兮地問他:“我結個婚……關內戰開打什么事?” 他笑了。 露出了牙齒,特別的驕傲,特別的自信,也——特別的沒個人樣。 “因為我不想讓你嫁給盧西恩,又實在想不到什么辦法阻撓你們結婚了?!睘蹩ㄌm看起來很苦惱,但也只是苦惱了一陣,馬上就被超乎尋常的自豪感所取代了,“所以,就只好試試看能不能用戰火毀掉你們的婚禮了?!?/br> “……” 所以,內戰之所以這般早地拉開了序幕,是因為烏卡蘭想要毀掉我的婚禮? 所以,我,才是內戰的引火線? “……” 噢,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瘋狂、烏卡蘭的不正常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驚訝我一百年的烏卡蘭還在為震驚我而努力。 “但真想不到盧西恩對你的執念這么重,外面在打戰他也能安安心心地繼續結婚,我也不得不出手了?!彼砻嫔峡雌饋砗芸鄲?,可實際上卻是像在為擾亂了本來的布置而興奮,“我本來在帝都還有任務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