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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他當眾向他的露薇爾求婚示愛,被下屬們看了一場免費的熱鬧。 很好。 姑且如此保持下去吧。 這位二皇子黨派的公爵之子對露薇爾的執念越深,便越對他們有利,才更有價值。 想到這里,帕什不僅半點不將小綿羊第一次展露出的尖牙放在眼里,反而更是用了心地去刺激他:“很遺憾,希拉閣下,這一次,你依然沒有辦法留下你心愛的露薇爾?!?/br> 大概是詛咒盧西恩上癮了,帕什又以可以把死人氣活的語氣惋惜道:“你又得看著她再度被別的男人,毫無阻礙地、輕而易舉地從你的身邊帶離。這全賴您沒有能守護她,不是嗎?否則的話,也不會被小公爵給騙走了?!?/br> 伴隨他話音的落定,附近的區域忽地多出了幾道黑影。 他們身姿輕巧,形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從陰暗處現身。 是神圣騎士團的騎士們。 明明在白日的時候一個二個皆是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的帝國騎士,可當下,黑夜成為他們的掩護后,乍一眼看去,恍然全部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有人朝盧西恩笑了。 “抱歉了閣下,我們的副官大人終于鐵樹開花了,只能委屈您一下了?!?/br> 還有人調侃:“我們副官能有喜歡的女人著實不容易。您長得好,又受歡迎,想必有許多小姐鐘情于您,所以就請把這位小姐讓給我們副官吧?!?/br> 不得不數。 這一幕頗有點像是一群暴露了本性的斯文敗類在欺負一個老實人。 不,也許不是老實人了。 只不過老實人的影子還投射在他的腳下,以致他暫時沒有能完全擺脫掉這個形象。 也幸虧如此,希拉公爵府邸的家族騎士們,才沒有和神圣騎士團的騎士們刀對刀劍對劍地撞上。 帕什帶著露薇爾坦坦蕩蕩地從盧西恩面前走過,又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上了馬,朝帝都的方向絕塵而去。 看到這一幕,又回想起剛才,希拉公爵家的家族騎士們相互對了一個眼色,自覺有必要在返回帝都后向公爵大人稟報。 可這念頭才剛剛浮現,便只聽有一道略嫌陰沉的嗓音乍然響起。 “管住你們的嘴?!?/br> 措手不及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當意識到聲音的主人確然是那位溫文爾雅的公子后,他們更覺錯愕。 但像烏云雷雨密布一般的陰沉也只持續了一小會,再眨眼時,那位以好脾氣聞名帝都的公子嘴邊又掛起了溫順綿軟的笑,他云淡風輕道:“如果任何一個人說了哪怕一句、一個字眼,就所有人一塊從公爵府滾出去吧?!?/br> 家族騎士們紛紛垂首,暗自心驚。 只怕,是要變天了。 …… 始作俑者帕什對這一切暫時一無所知。 但即使知曉,大概也只會報以一笑,然后——繼續努力使壞刺激小綿羊到大灰狼的質變過程。 自營地離開之后,已度過了一個夜晚加一個白天。 此時是第二日的晚上,已經兩日沒有合過眼的帕什準備暫作調整。 想來露薇爾是不愿意暴露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情報,所以為掩人耳目,他只在廉價旅館租了一間房。 剛一到地方,露薇爾便醒了。 她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 帕什如她所愿。 可才剛一靠近她,她便像以屠殺旅人為食的美女蛇一樣纏了過來,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貼住了他,以所有男人無法拒絕的聲調說:“給我?!?/br> 第57章 六九&七十 幫她殺一個人換來一記親吻…… 帕什試圖把黏在了自己身上、跟牛皮糖一樣的家伙拎開。 他的力氣比她大, 完全不費勁,就揪著人的后衣領把她扯開了——也正因此,他瞧見了本來埋在了他胸口的那張臉。 她微微仰著腦袋, 嘴角向下彎去, 還努著嘴,也不開口, 就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帕什突然拽不動了。 不是露薇爾的力氣能和他抗衡了,只是看見她這副模樣, 就忽然間覺得手有點脫力了。 為了平定心湖泛起的漣漪, 帕什老套地用心聲告誡自己不應該受到美色的誘惑——可能說是可愛色更為精準, 并沉了沉心神, 試圖從仿佛馬被韁繩套住了的窘境中逃脫。 可這老套的方法好像沒有什么用。 不,不是好像, 是壓根沒用,沒用到了極點。 但沒有關系,他的演技跟露薇爾比起來, 也還算是不差的。 于是,他暗暗吐出了一口濁氣, 假裝自己心如止水, 已經到達了超凡脫俗的境界, 繼續伸出無情鐵手, 努力拔除黏在胸前的牛皮糖。 可他越拽, 她越委屈。 拽到后面, 帕什總覺得再多拽一次都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 由于罪惡感實在太強烈, 連平日里做慣了壞事的帕什也認為自己著實罪大惡極了,因此他只好松開了手,任由一直奮力和他拉扯的露薇爾喜滋滋地又撲了上來。 算了。 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反正—— 想要藥? 沒有。 用堅持換取了勝利的露薇爾又湊到了帕什的面前, 她幾乎吊在了他的身上,額頭能撞上他沒來得及刮的細碎胡渣。 “我想要藥?!?/br> 她眨巴著像是小鹿一樣明亮的雙眼,期待地注視他。 他算看出來了。 這個女人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繼明著勾引無果之后,連撒嬌這種兵不血刃的陰險手段也使出來了。 靜了靜,帕什面不改色地扯謊:“我沒有藥?!?/br> “身為調查禁藥流通的調查官,你怎么可能沒有?!” 她的嘴努得更高了,就在他微微低下頭便能親到的地方,不得不說,這讓他很想親下去,他也確實這么做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經正直的好男人,干過的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事情比比皆是,完全沒有背上道德責任的罪惡感。 低頭吻了吻因水漬而更是誘人的紅唇,帕什冷靜又平淡地回道:“沒帶在身上?!?/br> 露薇爾不依不饒。 “那就去拿?!彼莺莸劐N了他的胸口一下,但比起后者,從她一下子皺起來的眉毛來推斷,似乎是她的拳頭更痛,“親了我就得拿東西來補償?!?/br> “以后吧,不急于這一時?!?/br> “……” 百般求取無果、知道他是一個冷心冷血的無情男人后,露薇爾沒好氣地放開了他,重重地坐回了有點潮床鋪上,還哭了起來,腮幫鼓起,像個rou包子,看上去氣得要死。 她一邊哭,一邊抹眼淚,一邊罵。 “王八蛋!” “男人就沒個好東西,一個二個說什么喜歡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