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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感覺不到疼痛,仍舊機械麻木地轉著圈,連搖鈴的頻率也整齊劃一,很有節奏感。 譚青阮觀察半晌,蹙眉疑惑:“血社火?這么古老的表演,也虧得信息院那邊還能拿來用?!?/br> 血社火,又稱“扎快活”,是頗具歷史感的、失傳很久的一項傳統民間文化,一般會在正月祭灶、廟會迎神等場合出現,表演風格恐怖血腥。 唐星巧有點驚訝:“姐你還知道血社火呢?你以前對這種東西都不感興趣的?!?/br> “時空總局定期會考核相關知識,我學習時讀過這一段?!?/br> “……K不是審判總長嗎?他都不提前把試卷內容告訴你?” “他拿不到完整試卷,更何況就算關系近也不能明著作弊,多少要避嫌的?!?/br> 他都把你騙成未婚妻了,還避嫌呢?這不掩耳盜鈴嗎?K果然很擅長做這種又當又立的事兒。 不過大家誰也不敢當面吐槽,擔心腦袋被譚青阮擰下來。 易驍伸手,探了其中一名村民的鼻息,他轉向譚青阮。 “我記得,血社火一般是由活人畫臉譜,以裝扮的形式表演?!?/br> 換句話講,表演者是以精湛的化妝技術和道具,演繹出惡人被懲戒的凄慘死相,本質是假的。 譚青阮反問:“所以呢?” “這些村民都死了?!?/br> 是真的死了,不是單純的表演。 為了驗證這一事實,眾人又繞場一周,確定所有村民都停止了呼吸,有的撩開衣服,身上布滿尸斑,甚至已經開始腐爛了。 好端端一場血社火,硬是被搞成了詐尸現場。 聽得唐星巧說:“他們應該不是鬼,是鬼我就看出來了?!?/br> 死得這么慘,沒道理不化厲鬼,估計屬于另外一種情況,即魂魄早已離體,在這的只剩一具空殼。 譚青阮簡單粗暴,直接將一名臉上插著剪刀的村民踹翻在地,她用折扇挑起他的艷粉上衣,從他后腰處拔下了一根約莫二寸長的柳木釘。 那根柳木釘兩頭削尖,形似紡織機上的梭子,上面像是刻著什么復雜符文,紋路里沾了不少凝固的血垢。 她端詳片刻:“柳木釘蘸黑狗血,刺入尸體命門xue,是不是有什么說法?” 易驍略一頷首:“是趕尸人的常用手法,能使三天內死亡的尸體重新直立行走,并依照指令行事?!?/br> 可想而知,這一空間的背景,是有人屠村,指不定在修煉什么邪法。 竹林里可能藏著鬼,現在全村人都死了,可能都要變成鬼,這也有鬼那也有鬼,純天然大型鬼屋。 哪批玩家要是趕上這一關,真算倒了八輩子血霉。 然而對此,譚青阮的反應是:“全村沒活人,那所有的房子都能隨便住了?” 易驍表示同意:“看看哪家鍋灶齊全,能不能讓阿夙生火做頓飯?!?/br> 齊夙:“老大,這時候你倒是挺照顧我?!?/br> “畢竟術業有專攻,怕你手藝生疏了?!薄?/br> * 從七八年前開始,吃好睡好,就是這支小隊永恒不變的基本原則。 無論到了哪里,下一秒要經受怎樣的戰斗考驗,沒關系,總之這一刻必須補充體力。 因此他們真的就找了一間看上去最順眼的房屋,進去生火起灶了。 這幢房子里,正對著門口的桌案上,擺著一張黑白的結婚照。 沒錯,就是黑白的結婚照,照片里的年輕男女穿著中式喜服并肩而坐,眼神呆滯地望向鏡頭,表情似哭非笑,很是滲人。 再往里走是間臥室,臥室當然也沒有窗戶,墻皮斑駁脫落,床上鋪著灰撲撲的褥單,褥單上有一塊一塊暈染的黑色污跡,不曉得是血還是什么。 床頭柜上立著一面圓鏡,鏡前有女人常用的眉筆和粉盒。 誰知當譚青阮無意間打開粉盒的時候,發現里面早就沒有脂粉了,只有一顆圓溜溜青紅相間的東西,邊緣還黏著細密的絲狀物。 她將粉盒舉到油燈下,認真觀察。 “哦?!彼ㄩ_口,“是人的眼球?!?/br> 易驍插著口袋倚在門框上,聞言應了一句:“不知道半夜三更的,會不會有人來討回自己的眼球?!?/br> “那就還給他,又不是我挖的?!?/br> 他笑著又補充:“這眼珠舊了,不能用了,萬一對方貪得無厭,想要一只新的眼珠,可能會對譚副長不利?!?/br> “也未必會對我不利,還有你們幾個備選?!?/br> “但只有譚副長你碰了粉盒?!?/br> 譚青阮感覺自己很無聊,居然有閑心在這聽他廢話。 “……你到底什么意思,趁早直說?!?/br> 易驍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回答:“為保證譚副長的安全,我申請今晚與譚副長同住?!?/br> “?快滾?!?/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驍哥sao了嗎?sao了。# #并且下一章真的同住了。# ———————————— 關于血社火,算是陜西省的一種傳統民間文化,現在幾乎失傳了。 因為我書中所寫,有相當虛構和添加的成分,所以感興趣的小可愛,建議去了解一下真實的血社火。 ———————————— 另外,抽獎截止到明天中午,所以今晚在16、17、18任意一章留言,還能參加,趕緊去??! 第20章 夜半 齊夙在臟兮兮的封閉式廚房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點燃灶火,煙囪八成是堵了,嗆得他鼻涕眼淚齊流, 還搞了個大花臉。 唐星巧站在他不遠處, 用外套裹住半張臉, 手持非常鈍的生銹菜刀, 切著土豆和西紅柿,以及墻上掛著的風干臘rou。 她回手,草率地替他擦了擦臉:“夙哥,這臘rou是豬rou嗎?萬一是人rou怎么辦?” “你殺了這么多年豬,還認不出豬rou和人rou嗎?” “你做了那么多年飯,食材種類還不清楚嗎?” 齊夙說:“其實我認為豬rou和人rou的區別很細微,不一定能分得出來?!?/br> “那你還問我?咱倆半斤八兩?!碧菩乔刹恍挤藗€白眼,“我看你沒聰明到哪去?!?/br> “你這話可就太傷哥哥的心了, 須知哥哥這些年是靠智商行走江湖的?!?/br> 她舉刀, 作勢要砍:“有這么自夸的嗎?不要臉?!?/br> 倆人正在這拌嘴呢, 鐘澄突然從外面探進個腦袋。 “阿夙, 飯快熟了嗎?阮阮說她餓了?!?/br> “哥, 阮阮不喜歡我們這樣稱呼她,你得叫譚副長?!?/br> “沒事兒,她又聽不見, 可以偷著叫, 阮阮阮阮?!?/br> 這時, 冷不丁有一只細長白皙的手,搭在了鐘澄的肩膀上。 譚青阮從側面看他,笑意盈盈,笑靨如花, 笑里藏刀。 “鐘先生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