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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先前作案的隱身異能者,此刻就在這里。 他們始終暗中觀察著,蓄勢待發,伺機下手。 不僅要殺人,還順帶著把棺材也給砸了。 隱身,在所有異能分類中,應該算是最討巧的一種能力,會這種能力的人未必足夠強大,但只要對手摸不清他的位置和路數,他就能保證自己一直處于優勢。 當然,他們的能力也并非沒有弱點,譬如會不定時在光源下暴露自己的影子。 不過這一弱點也是很難判斷的,有時候甚至等同于無。 對方的進攻路線格外刁鉆,齊夙的暗器落了空,他心中警兆頓生,登時一把將唐星巧扯到了自己身后。 與此同時,利刃堪堪擦過他的手臂,帶起了一片溫熱血液。 “夙哥!” 兩人迅速后退,退到樓梯口時,遇見了從三樓上來的易驍和譚青阮,也遇見了從五樓下來的鐘澄。 鐘澄也遇襲了,后背被人砍了深深一刀,一邊跑一邊流血,一邊流血還一邊自動愈合著。 很明顯,對方來了不止一人,大概率先前作案的三人都來了。 唐星巧見狀氣道:“澄哥你鋼鐵背心呢?” “是護心甲,今天忘穿了?!?/br> “你能不能別因為自己抗打,每次就掉以輕心?!” “……意外意外,我下次注意?!?/br> 聽得易驍厲聲喝道:“趴下!” 鐘澄極其配合,當場果斷往地上一趴,隨即就看見易驍和譚青阮合力掀起了掉落在地的棺材蓋子。 易驍飛起一腳,沉重的棺蓋騰空而起,越過鐘澄頭頂,徑直飛向虛無的前方。 棺蓋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于半空落地,緊接著燈光下有黑影一閃即逝。 隱身者就在那里,并且是兩個人。 譚青阮冷笑一聲,“啪”的利落甩開了掌心折扇,折扇鋒利的邊緣劃過指間,登時沾上了她的血。 鮮紅血滴隨著折扇飛出去的角度,在氤氳的燈影里,蓬散成細密血霧,如同鉛筆拓印的痕跡,微妙勾勒出了某人肩頸的輪廓。 能成為審判院金一席的人,能力自然不會僅僅是馭風而已。 她最主要的核心異能,其實是“凈化”,即免疫一切精神領域攻擊,且自身血液具有破解效力。 隱身者的異能,是無法用顏料和粉末使其現形的,但她的血可以。 血霧附著在那名隱身者身上,將對方的行蹤暴露無遺,她閃身上前,穩穩接住下落的折扇,折扇頂端每一道扇鋒都映射寒光,宛如流星乍現。 她僅憑循風辨位,轉眼間已與對方交了十幾招,一時只聽金屬相擊的清冽聲不絕于耳,直至有血rou撕裂的聲音響起。 她折扇一甩劃開了對方的喉嚨,頸動脈的鮮血噴濺三尺,猶如在墻壁上潑了一碗濃稠的油漆。 那人應聲倒地,死亡時能力自動消失,顯出了真實身形。 是個身材不高,卻很精壯的男人。 另一面,易驍也追上了剛才那個被棺蓋砸中的隱身者,他瞬移的速度遠快于對方,快到不需要提前判斷走位,在看到黑影的剎那間,就可以準確鎖定目標。 刀柄旋轉,雙刃刀鋒一瞬抻長九十公分,去勢凌厲,穿透肩膀,直接將隱身者釘上了墻壁。 鮮血順著墻磚流淌,能力破除,顯出了某位眉骨突、鷹鉤鼻,面相兇狠的男人身形。 唐星巧往樓下追了兩步,后又被齊夙拉了回來,她心有不甘地朝遠處一指。 “老大,還有一個人,跑了?!?/br> “算了,反正活捉了這個?!币昨斅砸淮鬼?,冷颼颼盯著男人看,“誰派你們來的?” “……” 那男人沉默不語。 易驍手上用力,將刀刃刺得更深幾分,他不緊不慢放低了嗓音:“我要聽實話,否則留你這條命有什么意義?” 男人咬緊牙關:“有本事就他媽殺了我!” 譚青阮收起折扇,搖了搖頭:“殺了怎么行?不能殺?!?/br> “是,不能殺?!币昨斦f,“得慢慢問,一句不回答就割一片rou下來,兩句不回答就再割一片,挑最疼的地方,刀刀凌遲,沒個三五天是死不了的?!?/br> 她笑了:“你這處事風格,倒是挺合我心思?!?/br> “譚副長認為該從哪里下手?” “先割了手筋,慢慢的割,讓他完整體會到斷裂的過程——他們殺那些演員的時候,不是挺干脆的么,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br> 易驍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想法,薄唇輕勾:“好極了?!?/br> 他反手拔.出雙刃刀,只見銀芒掠過,刀尖已抵在了對方腕間。 那男人本能想要反抗,下一秒卻被譚青阮的扇子擊中正臉,重新撞上了墻。 譚青阮莞爾一笑:“你不愿意?不如我先割掉你的鼻子,讓你的面部輪廓更扁平一點?” “……” 才說這一句話的工夫,易驍的刀尖已經旋轉扎進了男人的手腕,并沿著關節紋路向上切割,以慢節奏割開了手背的筋絡。 男人控制不住,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獸類般的哀嚎,但他偏偏半步也挪動不了,因為譚青阮的扇鋒,隨時可能會撕裂他的臉。 在這種不曉得還要經受什么的精神折磨下,他終于妥協了,大汗淋漓地求饒。 “等……等一等!我告訴你們!是Y,是Y叫我們來的!” “Y?”譚青阮想起了方才耳墜上的刻字,她側頭瞥向易驍,“你知道是誰吧?” “知道?!币昨斈樕珴u冷,“她們現在在哪里?” 他用的主語不是“她”,而是“她們”。 那男人疼得直哆嗦:“我們沒見過Y,平時都是她們派人來給我們下指令?!?/br> “下指令的人在哪?” “剛……剛才跑掉了?!?/br> 可見負責下指令的人雖然也是隱身者,卻只忠于Y,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既然如此,就說明你沒有任何用處了?”譚青阮漫不經心一揮扇子,轉向易驍道,“索性腳筋也挑了,他爬不出這座酒店,明早讓管理局的成員來收拾?!?/br> 易驍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他無視掉男人的慘叫,刀鋒飛旋,廢了對方的一雙腳。 唐星巧在旁提醒:“老大,你還有兩具尸體沒縫完呢?!?/br> “嗯?!?/br> 鐘澄隨手扛起掉落在地的棺蓋:“我把這個復原了,幸好材質好,沒摔壞?!本瓦@樣,莫名經歷了一場大型插曲,易驍繼續回到工作崗位,去縫劇組男主角的碎尸。 而唐星巧則蹲在一邊,撕開裹尸的白布,給齊夙纏手臂上的傷口。 齊夙很誠懇地告訴她:“我覺得這不太吉利?!?/br> 唐星巧小嘴一撇:“行了,還挑三揀四,先湊合著,回去再換?!?/br> “唐小姐,你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