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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的暗殺者……對偵探社來說是極度危險的人物?!?/br>竹下秋的危險性得到兩個部下的親口驗證,福澤諭吉可怕的殺氣在一瞬間充滿了整個辦公室。太宰不懼壓力,道:“同時也是偵探社最大的助力,對嗎亂步先生?”江戶川:“……是的?!?/br>福澤諭吉對這個說法保持懷疑:“為什么?”世上還有身邊潛伏著為他人賣命的暗殺者更危險的事情嗎?太宰:“因為我在偵探社一天,他就絕不會對偵探社出手?!?/br>福澤諭吉皺眉:“你能保證?”太宰:“能?!?/br>福澤諭吉的殺氣仍沒有消散,就聽太宰說:“秋自小單純,只將Mafia的任務和暗殺委托視作工作。他不認為殺人是惡,同樣不以為殺人是善。他沒有善惡立場之分,殺人與救人只在一念之間?!?/br>“但人是不能兩立的。他是Mafia的暗殺者,難道永遠不會對偵探社出手嗎?!?/br>“是的?!?/br>太宰肯定道。“他之所以加入Mafia,不過是因為遇見我時我剛好在Mafia里罷了。我就是他的準則和立場,終有一天他會到這邊來的?!?/br>我就是他的準則和立場,這樣的話由太宰說來倒是理所當然,不覺得自大。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同時想。“秋是個很敏感的人,他會將收到的任何善意和惡意銘記在心。偵探社將他視作敵或友,直接決定了他將是偵探社的阻礙或者助力?!?/br>“還有……他將決心克服多大的困難,到偵探社里來?!?/br>江戶川亂步聽后若有所思。福澤諭吉又問:“你能保證?”太宰治笑道:“我能保證?!?/br>他的聲音輕輕的,仿佛自言自語,“秋從來都是個透徹的孩子?!?/br>秋成長的經歷過于慘痛。親手將在意的人逼死的事,他絕不會做第二次了。哪怕那是森先生的要求。因為——他已經是優秀到能成為“五大干部”的竹下秋了啊。“太宰,你記住,我信任的是你,而非竹下秋?!备芍I吉道,“如果竹下秋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我不會手下留情。而且太宰,你要對你的保證負全部責任?!?/br>這是他作為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必須對非社員的危險人物保有的警惕心。太宰治干脆利落地道:“是?!?/br>福澤諭吉對太宰的保證皺眉思索了許久。竹下秋,一個實力強大的頂尖暗殺者;一個過去和太宰一起長大,滿手鮮血的黑手黨暗殺者。同時。一個滿心都是太宰的情癡;一個眼睛極其干凈的,敏銳、感性而單純的人。是敵是友?最后,他用威嚴的語氣一錘定音:“那么,從今天起,竹下就是我們偵探社的客人。太宰,亂步,你們把這個消息傳達給大家?!?/br>他妥協了。為他對太宰治這個洞察人心的部下的信任,為一份將來的可能性。太宰治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是,社長?!?/br>江戶川問:“誒……我猜中了秋的身份,沒有獎勵么?”福澤諭吉淡淡道:“夸獎你?!?/br>江戶川頓時滿足了,對于竹下秋讓他得到了社長的夸獎這件事,他決定對竹下秋的好感加十。假炸彈事件后,當“秋”這個名字在太宰口中頻繁出現時,江戶川亂步就意識到這位聰明的同事在暗示些什么。只是他沒想到,太宰會為了秋承諾到這個地步,而秋更是可能為了太宰而……嘛,算了,反正那樣的事也不知道多久以后才會發生,他提前cao心也沒用。自己盡了人事,之后就看秋的選擇了。*回去的路上,江戶川亂步問旁邊的青年:“太宰,你就這么肯定?”他問得沒頭沒尾,但太宰治聽懂了。“如果說世界上只有一件可以肯定的事,那就是這個了?!?/br>竹下秋過去為了太宰治成為世界頂尖的暗殺者,如今也會為了太宰治收起鋒利的刀尖。被那個少年如此眷顧了七年的太宰,從來沒有懷疑過。江戶川:“你真了解他?!?/br>太宰:“我最不了解他了?!?/br>“哎?”太宰治笑吟吟道:“畢竟在遇到秋之前,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會有一個人這么喜歡我呢?!?/br>“……我總覺得你在炫耀?!?/br>“亂步先生高見?!?/br>“太宰君,你比秋討厭多了?!?/br>“嘻?!?/br>第55章武偵日常長期出差結束后,我回港黑事務所的次數驟減。頂著五大干部的名頭,自然要好好享受干部該有的權利。本來我對工作就算沒有什么激情,也沒有多抵觸,但扛不住有個名為“禍犬”的武斗派同事瘋了,我不得不對他繞道走。上次我回去港黑本部述職,從踏進事務所大樓那刻起就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我的預感不差。從頂層的首領辦公室出來乘電梯下到一樓,“叮咚”聲后電梯門打開。一條黑黝黝的人影正佇立在門外,羅生門悄無聲息地抵上我的脖頸,仿佛幽幽地吐著舌信的毒蛇。“幽靈,傷,好了沒有?”他用一種“你可以死了嗎”的語氣問。沒錯,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就是芥川龍之介。我面不改色:“沒?!?/br>昨天才裂的,你有本事一天好一個給我看看?想到這里,我倒好奇了:“你沒事?”按照我把自己的傷口都打裂的出手力度,芥川現在應該連站著都勉強才對。“咳咳咳咳?!?/br>芥川眼光凌厲,傲然道:“未得戰果,區區小傷,何足掛齒?!?/br>說完又咳嗽兩聲,肺都快咳出來了。行吧,不足以掛掉就是不足掛齒。芥川還是老樣子,習慣了。我:“……哦?!?/br>黑布在我脖子上靈活地繞了一圈,其主人問:“何時決一勝負?”又不是閑的沒事,吃飽了撐的才和你一決生死。我用兩指把黑布捏開:“不約?!?/br>芥川怒斥:“不思進??!”我也怒了:“進取個屁!”芥川:“他回來了,只有與全盛時的你交戰取得勝利,他才會……”這個他是誰,芥川沒說名字,但我們兩人都知道。打架這種事,很講究狀態,講究一個你情我愿,你恨我我也恨你才打得下去。芥川知道這一點,所以每次都會先挑釁激怒我,讓我火氣升上來再開打。不過這一次他失敗了。“我拒絕?!?/br>我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