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么都和他無關的樣子,整日悠閑地四處溜達。 教內眾人對此敢怒也敢言, 卻沒人拗得過教主, 畢竟……打不過。 就像今日,原本他找教主是為了請教主回去開對抗大會的, 結果卻被揍得起不來,最后只能陪著教主在昆侖山山腳下的客棧喝著一口下去全是冰碴子的“茶”,現在更是夸張了,他還要做教主“拐賣人口”的幫兇。 “教主的意思是, 你見色起意,想要帶走祈紅玉,然后被武林盟主的兒子看到了,他們要阻攔你,被你殺掉了?” 將自家教主想表達的意思重新整理了一下,尤無淵皮笑rou不笑地看向申屠琰,鄭重地詢問道:“您確定要這樣對外說?” “不是我編的?!蹦辰讨鞅唤掖┮步z毫不讓步,堅定不移地將鍋背在自己身上,“事實就是這樣,他們都是我殺的?!?/br> “教主,”尤無淵嘴角抽了抽,“您撒這種謊有意思嗎?您殺人什么時候用過劍?” 他又不瞎,那些人分明是死于一劍封喉的精妙劍法,而他們家教主壓根就沒學過劍法。 “你看出來了?”申屠琰心情甚好地給了尤無淵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自顧又得意起來,“是吧,我也覺得我的女人劍法很不錯,不多不少,剛好一劍索命,出劍幾次就是幾條人命,甚至精妙!” 尤無淵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直接殺人篡教的沖動,無視了申屠琰那句無端驕傲的“我的女人”,認真又無比莊重地開口:“教主,您知道現在全武林都在準備討伐我們攬月教嗎?” 申屠琰“啊”了一聲表示知道,但那心思明顯沒在這事兒上——他似乎生怕肩上扛著的人不舒服,還抽空調了個姿勢。 尤無淵的表情頓時呈現微妙的扭曲。 他有心想提醒自家教主把人抱在懷里會更好,但隨即又想,果然紅顏禍水,教主只和祈紅玉打個照面就被她迷了心智,還要替她背鍋,讓她吃點苦也沒什么不好,于是他閉口沒吭聲,繼續談起當下攬月教最大的難題。 “您也知道我們原本就和中原武林的人結了仇,現在又這樣惹怒武林盟主真的好嗎?”尤無淵說的很委婉,雖然他內心很想直接喊出來“我求你了別作死了”,不過他先前被教主一掌拍到的肩膀還在隱隱作痛,他實在沒勇氣惹惱教主。 “還有,雖然祈紅玉是很美,但她的事情現在很麻煩,屬下覺得教主還是……” “要不你來當教主吧?”申屠琰忽然開口,一邊轉頭看向尤無淵,他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得像是只要尤無淵點個頭,他立馬把教主的位置讓出來,尤無淵卻是后背猛地發涼,立刻狂搖頭。 “不不,屬下沒那個意思……” “那就不要對我說什么你覺得,本教主不要你覺得,就要自己覺得?!鄙晖犁靥裘?,眉宇間第一次透出懶洋洋以外的神色,卻隱約透出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與傲然,“那些人是本教主的女人殺的,和本教主殺的沒什么區別。既然已經和中原武林結了仇,又何妨鬧得更大一點?難道本教主把殺人的罪名都推給這女人,那些人就覺得我們攬月教是無辜的了?” 尤無淵驀地頓住,心中不得不承認自家教主說的是實話,攬月教從一開始就和中原武林站在對立面,無論怎樣都無法和解了。 是啊,既然這樣,多一項罪名又怎么了嗎? 左護法被自家教主說服了,呆愣的功夫,某教主已經扛著“他的女人”飛快離開了,尤無淵愣了好半晌才忽然想起來,教主那些話里最最奇怪也最說不通的一點——教主為什么非要帶走祈紅玉? ****** 還能是為什么?定然是見色起意!右護法不屑地想。 和左護法想得多又總想凡事周全的性子不同,右護法秦笑是個急性子。她是前任教主撿來的孤兒之一,從小和一群同樣的孤兒們一起接受十分嚴苛的訓練,在十幾歲時因為任務失敗差點被老教主殺了,是教主夫人秦若雪救了她一命,把她收在身邊,還給她起了秦笑這個名字,因此秦笑心中秦若雪就是宛如母親一般的存在。 秦若雪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臨終前特意把秦笑托付給了申屠琰,申屠琰約莫是看在繼母的情分上給了秦笑一個右護法的名頭,但實際上他幾乎很少給秦笑安排什么事。教內眾人常說是因為申屠琰不喜歡教主夫人這個繼母,自然也討厭秦笑,不愿意重用她也是理所當然。 秦笑也是這么想的,一方面她覺得申屠琰這樣對故去的前教主夫人不夠尊重,對他很不滿,另一方面她內心也隱隱為自己派不上用場感到自卑,矛盾之下導致脾氣越來越差,對申屠琰也越來越不滿,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教內眾人都覺得她簡直是在找死,但教主好像壓根就懶得搭理她,每每任由她自顧跳腳也不聞不問。 尤無淵稱教主這種行為是:圖個樂子。 而現在,被教主當個樂子留在教中做右護法的秦笑終于迎來了申屠琰成為教主后的第一個任務——給教主的女人洗澡換衣服…… “你的女人你怎么不自己給她洗?” 被當做丫鬟用的右護法覺得備受屈辱,當場掀桌表示抗議,但申屠琰卻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仿佛完全不知道她在惱怒什么。 “還沒正式成親,好像不合適吧?”盡管說著這樣的話,申屠琰的眼神中卻已經透出躍躍欲試的味道來,仿佛秦笑的話提醒了他什么。 尤無淵眉頭一跳,正暗叫不好,果然見下一刻自家教主就一臉醍醐灌頂一般“哦”了一聲。 “不過你說的也對,不管成沒成親,她都是我的女人了,除了我,還有誰能對她做那些事?”說完這話,申屠琰成功地“說服”了自己,自顧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完全無視了已經整個人都快著火的右護法和嘴角抽搐得仿佛面部抽筋的左護法,直到秦笑忽然用力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去!我去行了吧!” 申屠琰轉過頭,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秦笑,皺眉道:“我說了,這件事只有我能做,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可以繼續去種花?!?/br> 因為實在無事可做,窮極無聊的右護法在自己院中種了一小片見春花,這是她的小秘密,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但其實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只不過沒人敢當面觸動自尊心薄弱的右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