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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夏小姐最近什么也沒做,就專心在種菜,那幾個丫鬟是來幫她忙的?!苯勒驹谏砗蠼忉尩?。 其實江昀也覺得有點奇怪,夏紅珠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鄉下出來的,飲食習慣和愛好都土到了極致。不過因為她的臉生得很精致美麗,每每做出“土”的行為的時候又太過自然坦蕩,反而意外給人一種土得可愛的感覺,而且她雖然土卻并不粗俗,性子很大氣也很開朗,王府的下人們都還挺喜歡她。 早前丫鬟們都不太樂意來拾叁號院子伺候她的,現在都爭著搶著過來,據說是因為夏紅珠種菜的時候會講一些新奇的故事,丫鬟們為了聽故事,甚至愿意下地幫夏紅珠干活。 這會兒四五個丫鬟正在和夏紅珠一起弄架子,夏紅珠手里忙著,嘴上也沒停,丫鬟們聽得很投入,連宗政琰站在后面了都沒發現,緊張地追起了故事進展。 “那哪吒就這樣死了嗎?太可憐了!” “是啊,削骨割rou的,肯定很疼啊……我們哪吒也太慘了!” “就是就是,李靖這種也配當人爹?” 夏紅珠講了個的故事,這會兒剛講到哪吒被生父逼得“削骨還父,削rou還母”那段,幾個丫鬟聽得十分投入,恨不得現在就一起去討伐李靖,夏紅珠忍不住失笑。 “死是確實死了,不過哪吒的娘心疼兒子……” 話剛說了一半,夏紅珠的余光就瞥見菜地旁站著的倆人,她頓時收了聲,詫異地看著宗政琰。 “王爺怎么會來這里?” 她一開口,幾個來聽故事的丫鬟齊齊嚇了一跳,然后立刻轉身毫不猶豫地跪在了泥地上。 “奴婢見過王爺!” 宗政琰皺眉沒說話,只揮了揮手,江昀立刻代替他吩咐丫鬟們先退開,幾個小丫鬟立刻跟撿了一條命似的趕緊逃開了。 很快,院內只剩下宗政琰和夏紅珠,夏紅珠手里還抱著一根木樁,杵在原地疑惑地看著宗政琰,那樣子真的是…… “你在做什么?”攝政王差點沒認出笑了起來,但很快又收回嘴角,擺出一副冷臉問道。 “這一塊種的是四季豆,我打算給它們弄個架子?!毕募t珠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這個,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起來,“它們沒有粗壯的莖,站不起來,需要攀著架子才能長得更好……” 幼時天真無邪的時候,夏紅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植物學家,但無奈她從小到大成績都不好,反而是人緣挺好,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她被智腦分到了紅娘公司。不過盡管天賦不高,夏紅珠也一直對植物有很高的熱忱,尤其是可以吃到嘴里的那些農作物。 見她一說起來就開始滔滔不絕,眼中的光亮也變得十分炙熱多彩,宗政琰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煩躁。 “必須攀附別人才能生長,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他忽地開口,言辭間不知說的是四季豆,還是人。 似乎有些意外他會這樣說,夏紅珠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若有所思地開口:“按照王爺的說法,整個王府上下依附著您生活的下人都該去死?那民女倒是想問問,沒有這些下人,王爺一個人也可以好好地生活?” “一個人”三個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語氣。 宗政琰的臉色頓時更冷了幾分。 紅線001:“雖然本系統并不存在計算好感度的功能,但小仙女可以告訴你,宗政琰現在對你有殺意哦!” 夏紅珠立刻低頭認慫:“王爺恕罪,是民女莽撞了!” 她是很識時務的人。 “本王有話對你說?!眮G下這句話,宗政琰轉身走向院中的客廳,夏紅珠只好放下木樁跟了上去。 拾叁號院子和其他那些院子一樣,從建府到現在,夏紅珠是第一個住進來的人,里面的擺設也是臨時布置的,十分簡單。夏紅珠自己編了一個風鈴掛在了客廳門框上,每次有風吹過,它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給這個過于簡潔的地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風鈴的材料是先前那幾個聽故事的丫鬟買來的,每個小銅鈴下都綴了一張竹箋,隱約可以瞧見每一片竹箋上都有字跡,宗政琰眼神一頓,停下了腳步。 “王爺喜歡這個?”跟在他身后的夏紅珠頗有些新奇地探過頭。 “上面的字是你寫的?”宗政琰問道。 夏紅珠直覺地應了聲“是”,然后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人設是“村姑”,應該是不識字的,頓時又有些不自在,慌亂地解釋道:“小時候族里有個奶奶很照顧我,她請先生教過我讀書識字?!?/br> 宗政琰頓時嗤笑了聲:“你這么著急解釋,是生怕本王懷疑你嗎?” “民女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懷疑的?”夏紅珠底氣十足,畢竟她自從到王府以來確實沒做過任何對宗政琰不利的事情,甚至昨天還犧牲初吻救了他呢! “是嗎?”宗政琰站在門檻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據本王所知,九月初七當晚,夏紅珠被人投以猛毒,已經死了?!?/br> 九月初七正是沖喜前一天。 嚇! 夏紅珠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宗政琰。 “你怎么知……民女不知道王爺在說什么?!痹捳f了一半,她及時驚覺,立刻偏過頭,用一副明顯心虛的模樣胡亂道,“要是民女已經死了,那現在站在這里的是誰呢?呵呵……” 宗政琰緩緩瞇起眼,這“夏紅珠”飯量如豬,腦子似乎也不好使。 “是啊,本王也很好奇,現在站在這里的夏小姐,到底是人是鬼?!彼f這話的時候,聲音十分溫柔,但冰冷的眼神已經預示著他耐心不多了,“接近本王又有什么目的?” 察覺到這一點,夏紅珠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拼命在腦內呼叫系統,結果紅線001只丟給她一句“自求多?!?,她只好運作起了生平的所有智慧拼命思考對策,直到—— “說出來王爺您可能不相信?!毕募t珠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認真且誠懇地看著宗政琰,“民女早就知道有人想殺自己,那天晚上民女并未中毒,只是裝成中毒死了的樣子,這樣才能活下來?!?/br> 原本還等著看她能翻出什么花兒來的攝政王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個說法是說得過去的,但他更相信江昀的本領和細心,既然江昀說了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