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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般灑下,空氣中傳來青草和花朵馥郁芳香,純美得如一個夢。他輕輕走入花園,在花園中看到了夢中思念渴望的人影。男人一身米白色正裝,背對著他站立,俊朗高挑。深棕色頭發修理整齊,頭微微低著,露出冷白后頸。陽光溫柔地灑在他的身上,世界安靜美好得如一個夢。夢里面溫柔,夢里面甜美。夏銀河流淚,輕輕喊他:“哥哥?!?/br>費憲霖轉身,溫柔地看著他,笑容明媚。他的頭發還沒有白,面容年輕,笑容溫柔純粹。男人手上拿著一支白色玫瑰,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走過來。他激動又歡喜,輕輕走過去,害怕驚碎這層脆弱夢境。他來到男人面前,思念凝視他俊朗容顏,他還和自己十六歲時在一起一樣,英俊,迷人。心口劇痛,淚流滿面問他:“哥哥,你愛我嗎?”愛我嗎,折磨我很久的回答。愛我嗎,是不是不愛,否則不會恨不得把我淹死。恨我,還是唾棄我?男人不說話,空氣突然冷下來,陽光褪盡,烏云低沉,院子里冷風呼嘯,花朵枯萎,薔薇凋謝。男人手中的白玫瑰凋零,花瓣蠟黃的冥紙一樣碎落,米白的西裝暗沉灰淡,年輕的容顏迅速腐爛,臉上布滿尸斑,眼孔腐蝕成兩個黑色大洞,幽幽注視他,青白的鬼手伸出,欲掐他脖子。全身冰冷,驚叫著驚醒。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雪地,白色雪花飄落,他穿著白色睡裙,赤著腳。胸口放著一只白色玫瑰,干凈,純白。他顫抖地拿起那束花,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四周空洞黑暗,寂靜冰冷。他孤零零躺在野外??謶终酒?,天空黑沉沉,雪地灰白反光,看清周圍一片高高低低黑色墓碑,他被扔在墓地!黑色墓碑如一只只恐懼鬼影,幽幽環繞他,他拿著白色玫瑰,恐懼尖叫。凄厲的哭聲劃破夜色,驚動林中睡鳥,烏鴉撲扇翅膀,桀桀怪叫。夏銀河徹底瘋掉,拿著玫瑰,在墓地中胡亂奔跑,處處都是墓碑,處處都是隱藏的可怕鬼影。他像籠子里的困獸,逃不掉,被厲鬼抓住,困在黑暗囚籠。墓地不大,他思維混亂不堪,迷路找不到出口。赤裸雙腳在雪地奔跑,凍得通紅。身體瑟瑟發抖,胡亂撞到一塊墓碑后,看到前方一條幽暗小路,順著那條路,恐懼逃跑。樹枝黑壓壓,冷風吹過,晃動如鬼影??謶执蠼?,迅速奔跑,經過黑暗樹林,來到一片枯黃草地。草地開闊,落滿白色雪花,雪地上倒映著冷白燈光。前方,一個不大的灰色教堂。教堂大門開啟,燈火明亮。肅穆的歌聲傳來,明亮的白色大堂正中豎立著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下方,擺滿白色的鮮花,一叢叢盛開的白色玫瑰。他呆呆地走了進去。教堂里面,擺著一副黑色棺材。棺材孤零零躺在禮堂中央,四周無人,安靜無聲。棺材暗淡無光,棺面鑲嵌一個銀色十字架。他夢到了一場葬禮。輕輕走了過去,撫摸黑色冰冷棺面,里面似乎躺著一具腐爛尸體。如同撫摸一個深愛情人,夏銀河低頭在棺面映下一個輕吻,拿著那只凌亂的白玫瑰,輕輕放在棺上。門口突然想起窸窸窣窣腳步聲,他模糊抬頭,看到一具黑色身影向自己幽幽走來。男人黑色正裝,步伐沉穩,表情冷漠。夏銀河脖頸后仰,暈了過去。第四十三章再次醒來似乎還在幽暗房間,四周很黑,很悶,很冷。呼吸困難,快要窒息,難過地起身,頭頂突然碰到一面阻礙,心跳突然停止,抖著手去摸頭頂,似乎摸到一片封閉木板。夏銀河恐懼尖叫,瘋狂拍打,木板絲毫不動,似乎被困在棺材,被人活埋。氧氣不足,胸口快要窒息,努力蹬腿,棺蓋終于被踢動滑落一半,冷冽的空氣洶涌而來。仰頭劇烈喘息,起身坐起,打量周圍空曠房間。陌生的環境,不知道在哪兒,房間沒有開燈,周圍放滿白色玫瑰,他被人放在棺材之中。馥郁的花香也無法擺脫他的恐懼,借著窗戶外雪地反光,他終于看清,似乎被困在一幢幽暗古堡大廳,古堡陳舊,雕塑僵硬矗立,鬼怪一樣。夏銀河嚇得尖叫,全身發抖,嗚嗚地哭,低頭之時,卻看到更加恐怖場景。費憲霖和他躺在同一具棺材,身著黑色正裝,儀容冷白整齊,雙瞳幽幽睜開,陰森森注視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夏銀河再次尖叫,恐懼地扯著頭發,哆哆嗦嗦起身,欲爬出棺材。身上還套著白色睡裙,手腳劇烈顫抖,綿軟無力,半天沒有爬出來。身后的猛鬼突然動了,窸窸窣窣翻身,鬼手扣住他的腰,他嚇得幾乎又要暈過去。不敢回頭,哭得發抖,繼續往外面翻,鬼手緊緊扣住他,將他拖入棺材。從后面抱住他,冰冷呼吸噴在他的臉上,脖頸,冰涼手指戲弄他的皮膚,戲弄他脆弱喉嚨。費憲霖紅唇勾出一絲冷笑,滿意看他恐懼顫抖模樣。男孩嚇得縮在一起,不敢睜眼,咬著嘴唇嗚嗚地哭。費憲霖開口,紅唇貼著他的耳朵冷語:“寶寶?!?/br>聽到熟悉聲音,夏銀河更加害怕,恐懼縮成一團,低低哭泣:“嗚……嗚嗚嗚……”費憲霖撫摸他的身體,還是幽幽喊:“寶寶?!?/br>夏銀河崩潰,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痛苦哀求:“哥哥,放過我哥哥,嗚嗚嗚……”費憲霖冷言:“寶寶不想陪哥哥嗎,哥哥在地下很冷,很想和寶寶埋在一起?!?/br>夏銀河大哭:“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收緊腿,更緊地縮成一團,不想和尸體挨在一起。費憲霖抿唇輕笑,大手去掐他脖子,威脅道:“寶寶長大了,翅膀硬了,拋棄哥哥,和其他男人上床?!?/br>夏銀河縮著腦袋哭,費憲霖繼續掐他脖子,冷言:“寶寶是母狗,小母狗來地下陪哥哥好不好???”夏銀河瘋狂搖頭。費憲霖大手悠悠來到他腹部,緩慢地摸,鬼手冷硬,下一秒如同就要插進血rou,夏銀河嚇得快要昏厥。費憲霖繼續幽幽說話:“哥哥很想寶寶,忍不住晚上去看寶寶,寶寶陪哥哥一起,好嗎?”大手去拉棺材蓋,欲將棺蓋封上。夏銀河嚇得跳起來,被費憲霖死死摁住,轉過身,恐懼地抱著費憲霖手臂,還是不敢睜眼,哭泣哀求:“哥哥,放過我好不好,嗚嗚嗚……”冷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