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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余秋漣拿顧孟的銀錢,一半存下給母親治病,一半用來采買物件,回去后偷偷把空著的新房布置了。顧孟對余秋漣還算新鮮,約好過幾日去見她,她總不能把人往老房子領。思來想去,僅有這里合適幽會。打那后,顧孟又來了幾次,每次完事留下些銀兩,兩人頗有幾分纏綿。送走顧孟,余秋漣再急匆匆往回趕,余伍白日要做農活,沒得空閑著家,都是秋漣伺候母親喝藥吃飯,所以一般他們約在午后相見。可顧孟是什么人,余秋漣這樣的農家姑娘于他,不過是清粥小菜,偶爾吃吃不錯,沒幾回就覺得不過如此,來得次數漸漸少了。余秋漣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她將銀子大部分給了余伍,謊稱是爹以前偷偷替她留的嫁妝錢。余伍老實沒多想過,實在沒錢了便拿著先救急。藥一頓沒少吃,母親的病卻不見好轉,換了幾個大夫皆是同樣的說辭。顧孟花心她再清楚不過,每回來了身上都有不同的脂粉味,余秋漣沒資格說什么,只能用心伺候盼著他念些情分,但這情分總有淡泊終了的時候……最終余秋漣心一橫,偷偷跑到頭回去的妓院,買了些助興壯陽的春藥來,本打算重新喚回顧孟對她的眷戀,不成想因此徹底惹怒那人,犯下大錯……事情既已如此,也沒什么好再想的,兄妹倆隨口閑聊了幾句,臨近過年,家中尚未采買,前幾年雖然父親去世,但母親尚在,多少有些氣氛,如今就剩他們兩人了,著實冷清得很。秋漣把年前差的帳算了算,除去給母親殮棺下葬的費用,仍欠下不少,手頭僅存的銀子加上,將將夠還清,可這么一來,之前說拿錢交租又是指望不了了。余伍在一邊靜靜聽著沒說話,他始終對免租抱了些希望,只是不好與秋漣講。那天之事顧孟是默認了的,以那人的身份地位,總不會真做出吃干抹凈不認賬的勾當。“哥哥,哥哥?”秋漣見余伍發呆,低喚了一聲。“???”余伍緩過神來,抬起頭,不知道秋漣說到了哪兒。余秋漣撅嘴抱怨道“今日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說初八來用飯,我到時候提前備好菜,煮上七寶粥,你再打兩桶酒回來?!?/br>“好好好”余伍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自打母親病逝,余秋漣就直接搬入了新屋,省得顧孟心血來潮過來,她還要兩頭跑。到午飯的點,秋漣煮面,兩人湊合吃完,余伍出門去街上買酒。雖然身子依舊難受,但不買興許就買不著了,天黑得快,店鋪關門早。提著酒慢慢往回走,路過賣胭脂的鋪子,余伍摸摸胸前口袋,里面還剩幾個銅板,躊躇著想要不要進去給秋漣看看,又怕身上錢不夠??爝^年了,他雖窮,可是也盼望meimei能高興些。猶豫著抬眼,發現不遠處走來的人影分外眼熟,余伍心一緊,慌里慌張地往邊上賣傘的攤子躲去。對面來人正是昨日才見過的顧爺,臂彎里還挽了個美人。年前需要審查的賬目不少,顧孟最近都沒時間瀟灑,昨晚用余伍的身子xiele兩回火,只覺得渾身舒坦。今兒一早去時見房間已經空了出來,他倒沒料到余伍昨天累暈過去,還能起得那么早。不過人走也無所謂,日后打算玩再召來即可。如此一想,顧孟就沒在意,順道去了白巧云屋里。除了正妻管文秀外,白巧云是這幾年來唯一一個被顧孟納進顧家門的,長相自然非比尋常的漂亮,膚若凝脂唇似桃花,一對鳳目微微上翹,眸光流轉間的神采勾得人心都要化了。比起正室管文秀的沉靜端莊,白巧云則更多是男人難以抗拒的精致嫵媚。顧孟初次見白巧云時亦不免俗地驚艷了一把,不過并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白巧云身世一般,父親是顧宅管家,平日雖愛克扣下人,但念著在顧家打理多年的份上,顧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管家瞧出他對白巧云有那么點意思,迫不及待把自己女兒送上了顧孟的床。可就算是白巧云這般漂亮又刻意討好,也足足伺候了顧孟三載才得到他點頭進門,其間顧孟外頭的女人從不曾斷過。白巧云見顧孟來看她十分高興,央求他陪她去街上轉轉,買些新衣物。其實顧家哪里短過兩位夫人的用度,何況白巧云的爹還是宅中管家。她用意不過是想讓別人知道,誰才是顧家受寵的夫人,外面那些鶯鶯燕燕總歸上不得臺面,費盡心思也不及她的位置。顧孟對這種女人家的把戲不大在意,今日心情好又閑著無事,陪白巧云逛逛亦無妨,正好晚上回來在她那歇下。白巧云不光長得好,身材更是一等,小腰不盈一握,該有rou的地方則豐腴飽滿,算是他嘗過女人里色味俱佳的上乘品。逛到胭脂鋪,白巧云撒嬌抱著他的手臂說要去選胭脂,顧孟便跟她一同進去了。一旁縮著的余伍目送顧孟入店門,這才長長松下口氣,顧不上給meimei挑東西,急急忙忙往家趕。他不曉得自己為什么要躲顧孟,但遇到了就不由想起男人在床上欺辱他的樣子,再看邊上的婀娜佳人,只覺得后面疼痛得難以忍受起來。……轉眼到初八,余伍如先前的約定去meimei那里用了晚飯,提燈籠回來的路上,隱隱聽著周邊幾戶人家傳來談笑聲音。他到家打開屋門,把帶雪的斗笠抖了抖掛在墻上,屋里黑漆漆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余伍喝了些酒頭發暈,手指頭都懶得動彈,脫下外衣鉆進被子里囫圇睡過去。這一覺睡到隔天才醒,他迷迷糊糊倒在床上不想起身,餓得受不了,才下床給自己煮了碗粥,然后又爬回床臥著。余伍無處可去,余家屋子蓋的偏僻,周圍沒幾戶鄰居,家里出事后,上門拜訪的親戚更是少有,生怕余伍張口問他們借錢。“砰砰砰!”剛睡著,家里門給砸得直響。余伍睜開眼腦袋發懵,晚上了,會有誰來敲門?余伍套好鞋子拉開門,被外面的高大人影嚇了一跳,油燈湊近一看,竟然是顧孟。屋外此時正飄小雪,雪花打著旋兒簌簌地落在肩上,顧孟穿了一身玄色暗紋的襖子,披著斗篷,似辦完事剛歸來的樣子。顧孟看余伍呆愣愣地站在門口,不耐地嘖了一聲,推開余伍走進房間。余伍的住處和余秋漣的離了不遠,但余秋漣的屋子新砌沒幾年,里面倒騰的像模像樣,不似余伍,住著父母親留下的舊屋子,逢了雨天還有些漏雨。顧孟淡淡掃了一眼陳舊的屋子,眼神里是遮掩不住的嫌棄。余伍瞧得分明,站著有些局促地搓搓手,半晌才反應過來似的,拉出凳子用衣袖撣了撣,搬到顧孟面前。“爺,您……您怎么來了?”余伍戰戰兢兢地跟在后頭,摸不準顧孟來這兒的意思。“我不能來?”顧孟撩起衣擺坐下反問。余伍哪里敢說不,“我沒這個意思,您當然能,有什么事爺盡管吩咐便是……”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