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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揪過去當苦力,學是到了不少東西,但是累也是真的很累。他一見到少年,就像是一只撒歡的大狗似的,“嗷”的一聲撲上去,讓少年有點兒不知所措地抱住他。黎溫朝那會兒就感覺自己變得好酸。是真的酸,好像他自己都變成了大號檸檬似的,整個人都快酸死了。尤其是少年天生就對嚴昶凌很有好感,嚴昶凌抱著他的腰,在他懷里蹭蹭,像是小孩子似的抱怨著自己最近好累,少年就不知所措地抱著他,猶豫了一會兒,僵硬地抬起手掌,像是嚴昶景給他呼嚕毛一樣,輕輕地揉了揉嚴昶凌的腦闊。黎溫朝在旁邊看得整個人都在往外流酸水。他從那天失控之后,就不敢和少年再一次挨得太近了,黎溫朝很怕自己會徹底失去理智,對少年做出什么事情來,讓他和少年間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再一次崩裂。于是看到嚴昶凌歡實得像是哈士奇似的,也不能多說什么,頂多只能揪住他的衣領,暗暗咬牙想把他從少年身上扒拉下來:“別在阿余身上壓,你想把他壓死嗎?”嚴昶凌就像是個撒嬌耍賴的小孩子一樣,緊緊扒拉著少年不松手,他說:“阿余都沒說什么,你別拉我,哎,衣服要扯壞了——”殷染鈺被他緊緊抱著,跟個大號布娃娃似的,他只是看見嚴昶凌,就覺得很高興。他的確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嚴昶凌了。黎溫朝見到少年的模樣,就感覺心里又酸又軟,他很嫉妒嚴昶凌能得到少年臉上淺淡的笑意,又不敢做什么,生怕讓少年臉上的那一點暖意消逝。尤其是在離開了少年身邊之后,一想到能和少年長時間在他的私人空間里相處的人變成了嚴昶凌,他就像是吃了兩百根壞掉的苦瓜一樣,苦澀從舌根流淌到心臟,再隨著心臟的跳動,隨著血液流淌到全身。好酸。真的好酸。“和閻行相關的人設,我以前也演過幾個?!?/br>黎溫朝隔著屏幕,給殷染鈺做遠程指導,他第一次如此慶幸自己算是拼命三郎,如此熱烈地喜歡演戲,各類角色都沾染過一些,現在從能給少年看一看自己那些尚且算得上光輝的面目。“這幾部戲都是我演的,你可以看看,我回來之后,再手把手帶你剖析人物………資源我都已經發過去了,不過你最好在放映室里看,里面有錄像帶,阿凌會放?!?/br>“行,我帶阿余看?!?/br>嚴昶凌厚著臉皮,套著少年穿過的悠閑服,等到黎溫朝說完話,就瞬間把視頻給關了,蹭在少年身上,像是難過似的抱怨:“這段時間,我們連天都沒怎么聊過………你又要演什么戲,給我看看嘛?!?/br>少年在面對他的時候,顯得柔軟又溫順。他把劇本遞過去,嚴昶凌就哥倆好似的,把少年環到懷里,認認真真地看起了劇本。等到看完,他眉頭就皺起來了。“這是黎哥給你接的嗎?”嚴昶凌這么問。少年就搖了搖頭,說:“………我想要?!?/br>嚴昶凌就把快涌到喉嚨口的不贊同通通咽了回去,他有點兒想不明白少年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劇本,但是卻也沒有阻止,只是說:“喜歡也沒事——不過你也要知道,主角做的事情,是違法的,錯的,不能做的?!?/br>他挼挼少年的腦闊,說:“別被主角帶壞了,你得知道他做的不對?!?/br>殷染鈺只是點點頭,然后繼續和嚴昶凌蹲在一起琢磨劇本,他對著鏡子練表情的時候,嚴昶凌就在旁邊看著,毫不吝嗇地把他夸得天花亂墜。正式上線。黎溫朝寄來了一盤錄像帶,他被謝溯像是貓捉耗子那樣盯住了,現在暫時不能回去,于是只能把的錄像帶寄過來,讓少年也看看自己演繹出來的成果。和錄像帶一起過來的,還有被導演發過來的新劇本。殷染鈺先和嚴昶凌看了。他也是第一次和費老這樣的,幾乎可以說是劃時代的電影人合作,殷染鈺對感覺還挺好,琢磨著它肯定能獲得一定的成功,就是不知道這個成功的范圍大小。等到看完電影,他就大概對這個“成功”有了認識。費老不愧是費老。大導也不愧是大導。這部綺麗的、宏大的電影里,沒有一個人是丑陋的,觀影人們像是站在上帝視角,看著歷史的洪流奔騰不息。殷染鈺之前也拍了一部電影,演楚暮生,拍的。但是有一個致命缺點,導演沉溺于展現他容貌上的美麗,他因為玫瑰少年的劇照,招來了巨大的流量和票房,但是與此同時——但是與此同時,人們幾乎都只沉浸在了殷染鈺的臉龐里。他們看著他的眉毛,他的眼睛,看著他薔薇花似的嘴唇,看著他纖細好看的手指,看著他蝴蝶似的,落在眼睛上的睫羽。就像是喝了酒,渾渾噩噩地看著少年的臉龐不知朝夕。沒有多少人能認認真真地把整部電影看完,他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被少年吸引過去,幾乎連靈魂都在為他戰栗。就算有人認認真真地去看電影,注意力也多集中在黎溫朝身上,不去給導演巧心安排的配角一點目光。因為楚暮生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巨大成功。也因為楚暮生,讓導演的所有努力都化作流水。精心改編的劇情、細心安排的小設計,甚至連演員的選角,都因為少年過于引人注目的面容被人忽視過去,甚至一直到現在為止,許多人看,也只是為了為了楚暮生。他們不在意導演是誰,也不在意劇情,只為了少年一個人牽腸掛肚,癡迷不已。的風光被殷染鈺奪走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也幾乎全在黎溫朝身上。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殷染鈺對于身體的魅力很有數,所以他在看完之后,就對費老產生了一種難言的崇敬心理。的精彩之處,并沒有被少年的臉龐遮蓋住。影片的開頭,是一片寂寥的原野。一個赤著腳,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在泥地里慢慢地走著。風吹過她的面容,吹過她的衣裙,讓她的長發隨著衣擺一齊往后揚去。女人的面容有一種很獨特的美感。濃眉、方顎,高挺的鼻梁。她身上有一種男子的剛毅氣質。卻依舊帶著女人的柔美,哀愁的眼睛注視著看不見前路的荒原。這一條拍的時候,殷染鈺就在旁邊。導演把他摁到車上,讓演員抬眼看他,跟著他走。這片取景地是真的荒原,泥地里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