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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床鋪里。他安靜地看著天花板上的裝飾物,眼睛里已經徹底失去了某種晶亮的東西,謝溯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他本來想在回來之后,就告訴少年他和芻漁的之間的尷尬情況………然后再告訴他芻漁要結婚了,他本來想著在回來之后………和少年一起看看娛樂公司那兒新發給他的劇本。但是現在說什么都不對。因為芻漁是他們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遇到的,因為他們去的宴會的主人就和娛樂圈有著很大的聯系。謝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什么話都沒辦法說,房間里的維持著某種壓抑的沉默。這種怪異的氣氛,幾乎是在每一分、每一秒里,都在提醒著他們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謝溯被這樣的氣氛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他甚至因為忽然生出的嘔吐感,根本沒辦法去親吻少年。這種難言的煎熬感,讓謝溯覺得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幸好傭人們的效率很不錯,只過了一會兒,廚師就熬好了白粥,阿姨端著白粥,第二次過來敲門。這一次,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速度快得甚至讓人覺得有點兒超乎想象。然而來開門的人糟糕的狀態卻顯然把阿姨嚇了一跳。在一個多小時以前,青年還是沉著優雅的形象,但是在短暫的間隔之后,他看著就在一瞬間變得狼狽起來,就像是在幾天沒有休息之后,經歷了一場宿醉的似的。阿姨被謝溯的反差驚得忍不住皺起了眉毛,她也算是這兒的老人了,于是膽子大一些,擔憂地說:“您沒事吧?”“………我沒事?!?/br>謝溯已經努力把身上的戾氣壓了下去,他接過了阿姨手里的托盤,回頭看了看昏黃的燈光,又壓低了聲音,說:“醫生過來之后,讓他在下面等著,什么時候我叫他了,再讓他上來?!?/br>阿姨在一開始知道了謝溯要醫生的時候,其實就一直有點兒擔憂了。這會兒在看到謝溯的狀態之后,這種擔憂的情緒就更加重了好幾分。但是她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于是只能答應下來,然后帶著憂慮的情緒下樓去了。謝溯端著熱氣騰騰的白粥回到了房間里,他把托盤放到了一邊,然后又低聲地哄著少年,說:“先吃點兒東西,是怕你待會兒胃里難受?!?/br>少年沉默了不到兩秒鐘,就低低地應了一聲,謝溯就像是往常那樣,把他扶在懷里,然后一勺一勺地吹涼食物,慢慢地喂他。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謝溯把碗放到了一邊,他說:“我去把東西送下去?!?/br>少年就又低低地應了一聲,他看著謝溯模糊的身影,目光一路追著他消失在門后。一陣并不猛烈,但是卻讓人難以抗拒的睡意慢慢地侵襲了上來。模糊的世界慢慢變得黑暗,而謝溯并不在他身邊。一股莫名的恐懼伴隨著睡意一起流淌出來,少年在模糊間,又想起了另外一處昏暗的房間。這簡直像是個難醒的夢魘。在謝溯又回到了房間的時候,少年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謝溯讓廚師在白粥里面加了一點兒助眠的東西,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少年這會兒都需要休息。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把醫生帶過來吧?!?/br>謝溯掛斷電話,就伸手去碰少年的睡臉。哪怕是在睡夢里,他依舊是并不安定的樣子,那雙纖長的,像是蝴蝶尾翼一樣的眼睫不斷顫動,就像是在做噩夢。謝溯安撫性地撫摸少年的臉龐,他很想要去親吻對方的眼睛,但是這樣的念頭伴隨著揮之不去的嘔吐欲.望,這讓謝溯只覺得煎熬。他并不是覺得少年無法接受,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對對方再做出更進一步的親密舉動。這簡直糟透了。不管是對誰來說,這種情況都很糟糕。醫生很快就被帶著上了樓,謝溯并沒有關門,直接讓醫生進來。這位私人雇傭的醫生是一位年紀偏大的中年男性,他戴著古板的黑框眼鏡,認認真真地穿了白大褂,提了醫藥箱。“阿鈺似乎沒辦法使力?!?/br>謝溯壓低了聲音,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年身上,不分給醫生半點兒注意:“你可以抽一管血,去化驗阿鈺到底被喂了什么東西,最遲今天下午,我就要拿到結果?!?/br>醫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他從醫藥箱里找到了針管,然后在謝溯的視線壓迫下,認認真真地抽好了血,保存起來,然后把樣品做好安全措施,放到醫藥箱里面。“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br>謝溯伸手撫摸了一下少年的嘴唇,他說:“你知道我的意思,得到結果之后,把所有的記錄都刪掉?!?/br>“好的?!?/br>醫生又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一聲,他不管做什么都一板一眼,嚴肅又認真。謝溯很信任他的人品,在醫生出了房間,又關上了房門之后,謝溯就又撥通了某個電話。“找個人過來?!?/br>他說:“我想要看一些監控,這些東西現在應該已經被刪了,但是應該還沒有刪干凈?!?/br>“最慢在半個小時以內,最起碼讓我看到你找過來的人?!?/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妘溪嘻嘻嘻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玲小靜10瓶;云時5瓶;鯨落、瀟瀟灑灑、嚴霜摧草木、多度繪羽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2章請假,手機病重住院今天暴雨,手機進水藍屏,大概要三四天才能修好,請假。(請假字數不會導致多花錢)殷染鈺是在下午六點多的時候醒了過來的。他的身體里還有著之前藥物的后遺癥。眼睛的視力留存著短暫性削弱,看什么都模糊一片,只能看到大概的模糊色塊。而在除此之外,殷染鈺還是處于一種全身無力,四肢疲軟的狀態里,甚至連撐起身體都讓人覺得無比吃力。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而又不受控制,連帶著腦海里的思考頻率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下午好?!?/br>在殷染鈺費勁地支撐起了身體,往昏暗的房間里看過去的時候,系統就適時地發出了聲音,他的機械音雖然依舊毫無變化,但是卻莫名地讓人覺得他很擔憂。系統說:“您現在的感覺怎么樣?”“………我還好?!?/br>殷染鈺慢慢地喘了口氣,他只是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就感到了讓人頭腦眩暈的深沉疲憊感,連帶著身上也都出了一身的汗。不過他現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