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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為什么還在這里? 這次季燃回答的很快,聲音也比之前更輕一些,甚至隱隱還能聽出委屈的意味。 “你現在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說?!?/br> “沒關系,只要你不想說,我就不問?!?/br> 蘇棠心尖似乎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酸酸的還有些疼,她咬了咬唇,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挺沒有良心的。 從小到大季燃哥哥對她這么好,可她突然就和他疏遠了。明明季燃哥哥什么都沒有做錯,她卻躲著他…… 走到路口,季燃動作小心的把背上的女孩放下,他看到女孩愁眉不展的。 風吹亂了女孩的頭發,有一縷調皮的發絲拂到鼻尖,她皺了皺鼻子,秀氣的打了個噴嚏。 季燃伸手想把她的頭發撥正,結果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臉頰,蘇棠迅速往后撤了點距離。 季燃眼神一暗,放下手。 “那你自己來,小心別摔倒?!?/br> “………” 蘇棠知道自己的舉動讓他誤會了,她有些焦急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br> 季燃點了點頭,他沒有深究這件事情,問出了最關心的地方:“你能告訴哥哥,為什么突然疏遠了?” 他問的太直接,蘇棠一時間愣住。 因為擔心蘇棠會摔倒,季燃放她下來之后就一直扶著她的手臂。此刻隔著衣服,蘇棠卻覺得被他扶著的地方很燙。 “沒有疏遠,我只是……只是……” 她不想讓季燃失望,但蘇棠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蘇棠深吸一口氣,她垂下眼睫,解釋道:“因為我們都長大了呀,男生和女生之間,好像是應該保持距離的?!?/br> “班級里的男女同學也這樣,大家都不怎么一起玩?!?/br> 最后蘇棠都不太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了,思緒很混亂,她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表達出來。 蘇棠唯一記得的是,季燃在她說話的時候始終注視著她,隨后露出個笑容。 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季燃動作寵溺,溫聲道:“和季燃哥哥不用顧忌這么多的,我和嘉措一樣,都是你的哥哥?!?/br> “所以不用和我保持距離,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meimei?!?/br> 是meimei。 蘇棠閉了閉眼睛,心里的感覺像是浸滿了未熟透的檸檬,酸澀到有些發疼。 “困了嗎?”季燃問她。 蘇棠搖頭,忽然感覺額頭有一點點涼意,旁邊傳來路人的驚呼聲“下雪了”。 蘇棠睜開眼睛,抬頭往天上看,無數朵雪花從天而降,美的不真實。 柔美的白色輕飄飄的落下,輕吻人們的頭發、臉頰,肩膀。 蘇棠伸出手去接,涼絲絲的觸感從手中傳來,還不等她收回手仔細看,這純白的小精靈就顯示不見了。 “這雪好小呀?!碧K棠嘆氣,聲音中是藏不住的遺憾。 南方的雪向來很小,通常是不等地上積累薄薄的一層,雪就停住了。 季燃幫女孩把身后的帽子戴上,提醒她:“小心著涼?!?/br> 蘇棠笑著點點頭。 季燃總是那么細心,他對她一直這么好,比親哥哥也不差什么了。 “我們像以前一樣好不好?”季燃問她。 季燃前段時間就發現蘇棠不對勁了,趁著這個機會,他干脆把問題解決掉。 蘇棠“嗯”了聲,她抬頭又望了望漸漸變小的雪,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能看一場大雪呀?!?/br> “會有機會的?!奔救夹χ参克?。 兩人又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季燃肩上困了一層白,出租車才到。 他們先去了附近的診所,醫生拍完片子說蘇棠的腳傷不嚴重,給她開了一些藥,兩個人一起回家。 車上蘇棠和他坦白了,告訴他今天自己欺騙了蘇嘉措,包括欠律墨澤錢的來龍去脈。 “你不要自己去那種地方找了,如果律墨澤明天還沒有上課,就去找班主任?!?/br> “他那里肯定有律墨澤的聯系方式,到時候你直接把錢還給他?!?/br> 蘇棠苦惱了一天的事情,季燃幾乎都沒有怎么想就把事情解決了。 “我怎么沒有想到呢?!碧K棠懊惱的嘀咕了一聲,覺得自己太笨了。 她今天自己偷偷跑了這么久,錢沒有還上,還把自己的腳扭傷了。想到未來半個月不能跳舞,蘇棠又想嘆氣了。 第16章 十六顆小奶糖 還好 到家之后, 是季燃把蘇棠背進去的。阿姨他們嚇了一跳,急忙問蘇棠的腳傷的重不重。 “不嚴重,醫生說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碧K棠讓他們不要擔心。 季燃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阿姨把一樓的客臥收拾出來給蘇棠,最近她腳傷行動不便, 就搬到樓下住。 蔣綰心疼的看著她,面色蒼白的低聲重復:“怎么就傷到腿了呢……” 她湊的更近些了,蘇棠才聽到女人嘴里呢喃的是什么, 蘇棠本來想說自己傷到的是腳,目光觸動到她那截空蕩蕩的褲管,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mama,我傷的不嚴重, 很快就能養好了?!碧K棠安慰她。 蔣綰點了點頭, 露出絲笑容:“嗯,能養好就行, 幸好不嚴重, 不嚴重?!?/br> 家里兩個阿姨這次都聽到了蔣綰的話, 她們面面相覷,感覺隱約有哪里不對勁。 不過蔣綰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叮囑起蘇棠小心腳傷。 安頓好蘇棠, 大家都去休息了,床邊的桌子上還放了杯阿姨溫過的牛奶。 蘇棠喝了一半,躺在床上睡著了。 夜里腳踝隱隱作疼,蘇棠睡得不安穩, 半夜口渴想喝水,她扶著床慢慢坐起來了。 才推開臥室門,就聽到了外面的響動。 “你去哪里鬼混了, 還記得回家呀?” “蔣綰你別胡攪蠻纏,我說了是公事公事,吃完飯我就回家了……” “你女兒受傷了你知不知道?你說談公事,談的哪門子公事?一身的香水味!從外面的女人身上沾回來的!” “蔣綰你有病吧?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是爸爸和mama,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蘇棠緊緊握住門把手,她悄悄退了半步,把臥室門關上。 這扇房門把臥室中的蘇棠和客廳的他們隔開,也隔絕了那些爭吵聲。 蘇棠坐在床邊,這時候屋子里安靜的只有她的呼吸聲。 房間里清凈了,但是那些委屈又憤怒的情緒像不受控制的潮水,退下去又不斷漲回來,反反復復。 蘇棠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夜是怎么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餐桌上看到蔣綰和蘇楚望,他們面容平靜,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昨天的爭吵。 而蘇棠也沒有提起昨天的事情。 蘇楚望關心起她的傷勢,蘇棠就把自己昨天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