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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敲麻了,這時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從里走出一個老人,他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問道:“小伙子,你是在找人嗎?”季時謙回過頭,看著面前的老人焦急的問道:“你知道住在這房的人,去哪里了嗎?”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他昨天下午就搬出去了,去哪就不知道了?!?/br>昨天搬出去了?從傍晚就下起了暴雨,他能去哪?老人見他沒出聲,又說道:“不過他肯定不會回來了,你打電話聯系一下他吧?!?/br>能聯系上他他早就聯系了,何必冒著大雨跑到這里來。喉嚨間傳來一絲絲苦澀,季時謙啞著嗓子問道:“他為什么會搬出去?”這一句問話,倒像是自言自語。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聽其他人說,他私生活很亂,身上有艾滋病,大家都怕被傳染所以就和物業管理的人說了?!?/br>“還有啊,就是他精神不正常,每天晚上都發出尖叫聲或者摔東西,嚴重影響到了大家的休息……”季時謙只聽了前半段,后半段就沒怎么聽了。他抬眸看著老人帶著嫌棄的目光,這一刻他的背脊猛的發寒,身體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發抖。他已察覺到事情開始朝不可挽回的地步狂奔而去,林珞是怎么離開這里的,因為這的人以為他有艾滋病,是誰爆出了這些消息的,毫無疑問是季家。一陣寒意從背脊凍到了腳底,他愣在原地,眼眶頓時紅了。林珞離開這里遭受了多少冷嘲熱諷,又遭到了多少記白眼?他的心又有多絕望?季時謙想都不敢想,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溺水掙扎的人,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該去哪找他。他沒有進電梯而是走的樓梯,靠著墻壁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下去,身上的雨水沿著樓道流了一路。季時謙開始找人,被大雨淋了一下后清醒了不少,他先是去了物業找工作人員,說了情況后,工作人員立即調出了昨天的監控器。監控視頻有些模糊,季時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畫面,生怕錯落掉林珞。在下午五點十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這是他?!奔緯r謙指著電腦屏幕,示意工作人員按下暫停。林珞拖著行李箱出門往左拐,畫面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林珞。工作人員說道:“先生,我們這監控的方位只能到這了,剩余的你要去找路邊的監控器?!?/br>季時謙點了點頭,立即報了警,因為他的身份,很快警局那邊就安排人過來了,把這件失蹤案改為了緊急命令。警方很快就拿到了路口上的監控視頻,季時謙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林珞。林珞拖著箱子低著頭往前走,后來走到一個路口后停了下來,坐在臺階上,如同一尊石像。他緊緊的握著手指,眼睛里像是突然飛進了灰塵,傳來酸澀的脹痛。他看著林珞孤寂的坐在那里,坐了將近半小時后,接了一通電話,原本晦澀的表情露出了微微一絲笑來。電話沒打多久就掛了,隨后他叫了一輛車離開了那。警方立即分開兩隊人,一隊人找車主,一隊人繼續看監控器。到了下午六點,終于有了最新消息,車主找到了,可是從車主口中得到的消息,對于季時謙來說卻是晴天霹靂,因為林珞去的目的地是海邊。季時謙心里猛然生出一種詭異的不詳預感,他站起身的時候雙腿一直在顫抖,有些事該面對時,他卻想選擇逃避。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叫他不要去海邊,他突然想起一個月前他做的那個噩夢,他夢見林珞失足掉入深海,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當夢里的情景在他眼前發生時,他知道報應來了。季時謙紅著眼睛,卻并沒有哭,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抬眸發現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惋惜,仿佛林珞真的出事了一樣。過了許久,季時謙勉強的笑了笑:“走吧,去海邊?!?/br>從這開車去海邊需要半個小時,季時謙抽掉了半包煙,車子才停了下來。雨勢已經降了下來,但海邊的風依舊很大,刮在臉上跟刀子一樣,血淋淋的疼。他下了車,目光暗沉的看著不遠處波濤洶涌的大海,那一個恐懼的念頭緩緩升起,隨后無邊無際的涼意從四肢百骸升騰起來。☆、第199章林珞他已經走了,回不來了因為暴風雨的原因,海邊的監控器被破壞了,暫時無法查視頻,警方派上人手開始在海岸周圍大肆搜索。季時謙站在海岸邊看著翻涌的海水,夜晚的海風很冷,身體逐漸被吹得冰冷麻木,那一刻的季時謙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冷卻了一樣。“季先生,我們在那看到了一個箱子,您看一看是不是林先生的?!?/br>握緊的手指一顫,緩緩松開,季時謙點了點頭跟著警方過去看。箱子上沾滿了沙子,有幾處已經被碰壞了,露出一個縫口能隱約看到里面的衣物。毫無疑問,這是林珞的行李。“隊長,又有了發現,我們撿到了一部手機,應該是海水沖上來的?!?/br>海水發出嘩嘩的巨響,可季時謙卻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無邊的寂靜,他像是失聰了一樣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手中已經被損壞的手機。“季先生,您看這是林先生的手機嗎?”手機既然是被海水沖上來的,那么極有可能林珞是跳海自殺。只是這話站在面前的隊長可不敢說,因為季時謙的臉正恐怖的扭曲著。季時謙伸出手拿過手機,他的手一直在顫抖,被冷風吹得已經有些僵硬了,好不容易摸著手機,卻沒拿穩落在了地上,眼前突然模糊了帶著灼熱的疼痛。季時謙陷入了不切實際的期望,期望林珞并沒有來到這,這些行李還有這個破爛的手機都不是他的。站在他對面的警察喃喃說道:“林先生可能現在已經死……”那個“死”字剛剛脫口而出,季時謙猛的抓住了眼前男人的衣領,狠狠地把他壓在地上,白皙修長的手上青筋凸顯,他怒視著他,仿佛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閉嘴,不準說出那個字!”一個“死”字,對他來說何其殘忍?男人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但是顯然已經遲了,他傻傻的看著壓制住他的季時謙,一時間連反抗都忘記了。倒是一旁的警官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季時謙的肩膀。“季先生,海水要漲潮了,今晚找人太危險,要不明天再來吧,今晚我讓技術人員把監控器修好,明早把視頻傳給您,您看怎么樣?”片刻后,季時謙松了手,表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