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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要臨陣倒戈?”終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柳青儀接過話反問道。 “不然呢,顧家大勢已去,難道我要跟著他們一起白白送死嗎?這種事,只有傻子才會做!”勾出一抹冷笑,柳含君不屑道。 見柳青儀微擰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柳含君便知道,她的心已經生出了動搖。 但與蘇紫溪不同的是,柳青儀從小便被顧世崇養在身邊,雖說沒有血緣關系,可總歸也是有些感情,所以這一刻,她的心中難免的會生出些許糾結。 看穿了女人的心思,柳含君向著她分析利弊道:“在皇上身邊呆了許久,我想,你早已經對皇上動了真情吧?” “對于顧家來說,你從來都不過是一枚棋子,若是無用了,隨時都可以丟掉,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利用你的人,去做傷害你所愛之人的事情?” “只要你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顧家倒臺后,你便可以不再受任何人控制,安然的呆在皇上的身邊做他的妃子,這樣難道不好嗎?” 仔細想想,柳含君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可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妹”,甚至都沒有在私下好好說過幾句話。 對于眼前之人,柳青儀并不了解,自然也不敢輕易相信。 “你特意趕來,當真就只是為了提醒我這么簡單嗎,柳含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不過就是想保住性命,保住榮華而已,我們的關系,雖然你我心知肚明,但在外人眼中,你是我的meimei,若你出事,我這個做哥哥總不免要受到牽連!” “但若你能身居高位,得到盛寵,我這個哥哥不是也可以跟你沾光嗎?我刻意趕來提醒,確實是出于私心,可說起來,我們也是互惠互利,難道不是嗎?” 費了多少力氣,好不容易才坐上了西楚禁衛軍統領的位子,柳含君可不想因為顧家前功盡棄。 當初以為顧家贏面很大,他才把注下在了顧世崇身上,接受了柳青儀這個所謂的“meimei”,可沒想到,最后事情竟然突然發生了急變。 不管怎么樣,柳含君都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到顧家的拖累,他跟柳青儀的關系已然沒有辦法撇清,那就只能想辦法讓柳青儀撇清跟顧家的關系。 其實在來見柳青儀之前,柳含君便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說得通,那么萬事大吉,若是說不通,那么,他絕不會讓柳青儀活命。 可不管怎么說,柳青儀畢竟是二妃之一,而且柳含君知道,她身懷武功,想要不動聲色將她一擊斃命,怕是并不容易,所以,他更希望自己可以勸的動她。 如此一來,他不僅不用冒險,還在皇宮中多了一枚可用的棋子,他日,如果她會對自己生出威脅,再尋機下手將她除掉也來得及。 可他卻不知,對于柳青儀的身份,北冥顏跟北冥塵兩兄弟早已經了若指掌。 如他所愿,柳青儀一番思量過后,終于還是答應了按照他說的做,就這樣,她向顧世崇傳遞了宮中一切準備妥當的假消息。 第195章 表面榮光 回憶著他與柳青儀的交涉,柳含君眸光清冷向著眾人離去的方向凝望而去,“顧世崇,你不要怪我,時局所迫,我只能棄車保帥!” “不過就算這一次顧家贏了,我們之間終歸也免不了會有一戰,說起來,我倒希望贏得是顧家,因為相比而言,北冥塵和北冥顏這兩兄弟要更加難對付!” 在這場兵變中,牽涉到的每一方勢力,顧世崇都想過他們可能會靠不住,但他萬萬沒想到,從一開始,在自己安插在宮中的眼線這里,就出了問題。 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聯絡的那些所謂的“盟友”最后竟然會全部反戈相向。 顧世崇野心勃勃,北冥塵曾料想他定然會聯合契丹,事實也的確如此,本已經約定好,在顧家起事之時,契丹同時向中原發起進攻。 可顧家已然動手,契丹那邊卻遲遲沒有傳來消息,探子早已不知去向,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顧世崇不知,卻也無暇再管。 長江后浪推前浪,現在的青年一代,在能力謀略上,似乎早已青出于藍。 這一次對峙,北冥塵和北冥顏給了顧家父子太多意料之外的“驚喜”,而唯一讓他們兩兄弟意外,也是超出他們控制范圍的便是顧世崇的武功。 若是沒有顧世崇的蓋世神功,想必顧家這對父子現在已然被伏,不過他們如今已是窮途末路,逃得了一時,終究逃不了一世。 為了扳倒顧世崇,北冥海耗盡了一生的心血,而北冥顏和北冥塵兩兄弟也是費盡心思,籌謀許久。 所以,這一次,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們也絕不可能放虎歸山,再給顧家任何喘息的機會。 去追顧世崇和顧煜飛的任務交給了北冥塵,北冥顏則帶人端著鴆酒前往了長樂宮。 聽到了外面的風聲,顧氏已然知道顧家兵變失敗的事情,但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大風大浪見的多了,倒也習慣了始終保持著優雅淡定。 全心的擺弄著屋子里的花花草草,顧氏聽到門口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邊將鼻子靠近開的正盛的牡丹,她一邊淡淡開口道:“你來了?哀家等你許久了!” 話音落下,顧氏終于轉過身子,抬眼向著男人看去,她眸光清豁,好像一早便料到了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朕雖不是你親生,但卻從小就被養在了你的身邊,權力之爭,本是男人的事,按理來說,朕應該念及多年的母子情分,網開一面,免去你的死罪,可是……” 眸光一鷙,北冥顏微頓后轉了話鋒,“可你卻與顧世崇聯手向父皇下毒,致使父皇英年崩殂,光是這弒父之仇和殺君之罪,朕便不能留你!” “雖然你是顧家的女兒,但也是父皇明媒正娶的正妻,是父皇一生唯一的皇后,你怎么下得了手?”情緒有些激動,北冥顏嘶聲質問道。 “正妻?皇后?”朦朧的淚水模糊了眼眶,顧氏冷冷一笑道:“先帝何曾有一刻把哀家當成過是他的妻子?” “他冊立哀家為皇后,不過是迫于顧氏家族的壓力罷了,明面上他對哀家百般寵愛,可背地里,他卻在哀家的飲食中動了手腳,致使哀家永遠也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先帝這么做,不過就是因為忌憚顧家的勢力,一旦哀家生出了皇子,顧家勢必會扶立他坐上儲君之位,就像前面幾代一樣,順理成章的,哀家的兒子日后定會成為西楚的下一任國君!” “如此一來,顧家的勢力便會不斷延續,外戚干政的局面也會無休無止,先帝有心打壓外族勢力,而哀家卻恰恰成為了他們男人權力斗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