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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看見女人一臉不好意思,離歌輕笑道,不管怎么樣,她心里總歸是替何沐晚開心的。 目光落在了纏在女人手上的白色絲帕上,離歌收住笑容,關心詢問道:“娘娘,你的手也受傷了?怎么傷的,奴婢怎么沒注意呢?嚴不嚴重?” 一邊說著,離歌一邊在床邊坐下,伸手便要去查看女人包裹著的右手。 “小傷,不礙事!”何沐晚開口寬慰道,同時,她反手抓住離歌的手臂,“離歌,你的意思是說,你昨天給我上藥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我手上的傷,你是在剛剛才知道的?” “是??!昨天奴婢看娘娘背部傷的厲害,就沒有顧上其他的,倒是不知,娘娘的手上也有傷!”凝了眉,離歌認真回答道。 照這么說,昨晚來自己房間給自己包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離歌,回想起男人說話時眼神似有閃躲的樣子,何沐晚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娘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問題?”看見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離歌著急開口詢問道。 “沒什么!”回過了神,何沐晚輕輕一笑道。 男人說的沒錯,在這個王府之中,對她真心相待的只有離歌這個丫頭了,可既然昨晚闖進自己房間的不是離歌,那就只能是他了。 原來自己睡夢迷離之間感受到的那種熟悉,并不是錯覺,只是何沐晚著實想不明白,男人明明是做了好事,他為什么不愿意承認呢? 還有,他到底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好,她服用避子湯藥,讓他顏面盡失,他心里難道就沒有半分怨怪嗎? 第162章 不尋常的新年 若說他的好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的表面功夫,那他沒有必要演的這般賣力吧?還是說,他不計較,正是因為自己不是他真正在意的那個人? 愛情的世界里,有很多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對于避子湯藥的事情,北冥塵生氣,情緒甚至有些失去了控制,但卻并不是因為她讓他失了體面。 他不過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淡漠吃味,砸了藥碗,也并不是他在對她使性子,他不過是不想讓她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罷了。 半夜暗中探望,替她包扎了傷口,卻不肯承認,他只是不希望她因為他的好,而產生心理負擔。 但男人的所有舉動,對于現在的何沐晚來說,大多百思難得其解,因為她萬萬想不到,男人所說的心愛之人,指的便是她。 都是用力愛過之人,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何沐晚從嫁給男人以來,積攢下來的所有困惑,瞬間清晰,可惜,在她明白的時候,她卻失去了他…… 轉眼到了年關,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不過幾天的功夫,春聯、紅燈掛滿街頭,整個皇城全部籠罩在紅色的喜慶之中。 微風霎起,帶起一陣風沙,燈籠尾巴上的黃色穗子隨風搖曳,墻壁上剛剛貼好的“喜”字,被風掀起了一角,這一年,似乎注定不可能是一個太平年。 即便知道風雨要來,但過年總歸還是要有個過年的樣子,琉璃宮中,燈火璀璨,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大廳正中央,一眾舞女伴隨著樂聲起舞,本甚是平淡,但樂聲驟然緊湊,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讓賓客原本散漫的心弦瞬間繃緊。 一道長長的紅絲帶凌空甩出,掛在了房梁之上,一身紅色舞衣,女子如仙人般,手執淡藍色油紙傘,抓著紅絲帶從天而降。 在空中環繞一周,紅衣女子嫵媚一笑,扔了手中油紙傘,穩穩落在了那一眾舞姬的正中央。 膚若凝脂,身姿曼妙,此女的天人之姿讓在場的大多數賓客瞬間看直了雙眼,別說男人,就是在座的女子,也有不少人被紅衣女子深深吸引。 本已經漸漸舒緩下來的樂聲,在紅衣女子一揮手中袖帶時,再度變得激昂澎湃,用舞姿書寫唯美,女子動作協調靈活,在屬于自己的舞臺上,盡情發揮。 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賓客們沉浸其中,不覺早已看呆,不少人驚的張大了嘴巴,甚至有人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也不自知。 樂曲再度達到了高潮,紅衣女子借著懸掛在房梁上的袖帶之力,一躍騰空,可誰知,袖帶突然一滑,竟從房梁脫落。 身子還在半空中回旋,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女子顯然是毫無準備,瞬間失去了支撐,女子驚叫一聲,整個人像折翼的蝴蝶般,翩然向下墜落而去。 原本沉浸在女子曼妙舞姿中的眾位賓客,對于這突來的危險也俱是一驚。 一個個目瞪口呆向著就要摔落在地的紅衣女子看去,一時間,他們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筠兒!”座上的北冥顏見狀,不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他正想邁步上前,卻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在女子落地之前,用手臂攔腰將女子環住。 一把將人撈起,來人足尖點地,借力在半空中翻了個身,懷抱著女子穩穩落回了地面。 半倒在男人懷中,女子怔怔向著男人的俊臉看去,這紅衣女子是北冥顏同父異母的meimei,西楚十公主北冥筠。 而剛剛在千鈞一發之際,趕來將她救下的正是禁衛軍統領,柳含君。 之前在皇宮中,北冥筠也不是沒有見過柳含君,但不過都是在他當值的時候,遠遠看過那么幾眼。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北冥筠從未曾將他放在眼里,可此時,在這不一樣的場景,卻會生出不一樣的心情。 靠近了去看,她突然發現,柳含君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帥氣俊朗許多,瞪大眼睛盯著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北冥筠不由發了呆。 “事出緊急,屬下多有冒犯,還請公主恕罪!” 直到男人把手松開,并拱手向她行禮賠罪,北冥筠才回過了神,終究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面對這樣的事情,她總難免羞愧尷尬。 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北冥筠沒有回應,只是快步從琉璃宮離去。 當眾出丑,一顆心也還在因為剛剛與柳含君的近距離接觸狂跳不止,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北冥筠是在逃。 向著女人倉皇離開的背影凝望而去,柳含君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很快便將心緒收起,他轉向座上的北冥顏,拱手道:“屬下剛才冒犯了公主,還請皇上降罪!” “柳愛卿嚴重了,若不是愛卿及時出手相救,筠兒怕是現在就不能好端端的從琉璃宮跑出去了!” “愛卿非但無罪,反而有功,朕又豈能降罪有功之臣!”保持著一貫的溫潤,北冥顏微微一笑道。 “來人!”隨后他提高了音量下令道:“禁軍統領柳含君恪盡職守,救下十公主有功,賞白銀一百兩!” “屬下職責所在,不求獎賞,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