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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本王的行事作風!”看著女子眉頭緊皺的樣子,北冥塵終究還是心軟下不了手,慢慢將手臂放下,他語氣清冷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睜開眼睛,何沐晚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北冥塵你不要太過分!” 男人剛剛才消下去的火氣,因為她的這一句話,又瞬間竄了起來,過分?他們兩個到底過分的是誰? 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北冥塵冷哼道:“初吻?何沐晚,你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了,你的初吻還想給誰留著?” 是啊,她的初吻,她還想為誰保留著?男人的問題,直戳何沐晚的心窩,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下巴被捏的很痛,但何沐晚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所有的心酸煩躁,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化成了委屈的淚水,順著眼眶流淌而下。 她的眼淚深深刺痛了北冥塵的雙眸,緩緩的,他松開了捏著她的手,“這一次,本王不跟你計較,就當是還了新婚夜你因為本王挨的那幾鞭子!” 怔怔看著女人淚眼迷離的模樣,北冥塵的心里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滋味,雙手不覺間緊緊攥成了拳,撇撇嘴,他終于還是轉了身。 “來人!”隨著北冥塵一聲令下,當即有幾個侍衛圍了上來。 “看好王妃,從現在起,沒有本王的允許,王妃不得離開雪月居半步!”冷冷的拋下了命令,男人衣袖一揮,將房門重重帶上。 凝眸向著門口那高大的背影望去,直到房門將人影完全掩去,何沐晚腿下一軟,跌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與北冥顏再相見的物是人非,被奪去初吻的不甘,眼看著親近之人含冤入獄的無能為力,剛剛與男人對峙的驚心動魄,一個人在瑞凌王府的孤獨無依…… 自從接下圣旨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開始變得不順心,何沐晚只覺得好累,嚶嚶哭出了聲,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屋子里傳來的啜泣聲,讓男人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頓,皺了皺眉,北冥塵終于還是頭也沒回的大步離開。 何沐晚闖入雅景軒后沒多久,便有一個侍衛走進去,附在北冥塵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北冥塵一聽,當即變了臉色,丟下屋子里的歌姬,起身便走了出去。 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會安安分分的呆在府中,果然不出所料,這個麻煩的女人前腳從他的雅景軒離開,后腳便匆匆進了宮。 四處都是顧世崇的眼線,尤其是北冥顏那里,不安全的很,這個時候,她冒冒失失的跑入宮中,除了落人話柄,讓自己陷入危險,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本是擔心何沐晚的安危,北冥塵這才趕緊跟著她入了皇宮。 可當他看到她跟北冥顏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還有兩個人互看時情意綿綿的樣子,他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他跟北冥顏兄弟之間,從未分過彼此,可不知道為何,到了何沐晚這里,他就會如此介意。 當初看著他們兩個手牽手漫步,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他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何沐晚認錯了人,他也并不在意,若北冥顏真的喜歡,他倒是樂的成全。 可自從他將她迎娶回府開始,從新婚夜他掀開她的紅蓋頭那一刻起,他的心境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他開始因為她的冷漠煩躁,開始因為她心里裝著別人并把自己當成一種替代而惱火,他開始見不得她受苦,開始有意無意的想要幫她…… 這一切是因為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還是當真如北冥顏所說,從他與何沐晚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心? 到底怎樣的感覺才是愛,對于何沐晚和玉落,他到底在意誰更多一些?而一個人這一生又是不是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 理不出個頭緒,有生以來,北冥塵第一次發現,原來看清自己的心,竟是這么困難的一件事情。 第34章 白衣女子 大理寺牢房。 昏暗的光線下,鄭澤潤一身囚服,被押著走進了死牢,手腳都已經被拷上了鎖鏈,鄭澤潤半數花白的發絲一片凌亂。 沒有了以往的容光,滿是皺紋的臉上,盡顯滄桑,帶著沉重的枷鎖,鄭澤潤走的每一步都顯得十分艱難。 “鄭大人,對于貪污修河款一事,你可認罪?”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劉文智開始了對鄭澤潤的審訊。 “修河款我分文未動,又有什么罪可認?”折騰了許久,鄭澤潤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疲憊。 “都已經證據確鑿了,鄭大人難道還要狡辯嗎?”眉眼一挑,劉文智淡淡反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事實究竟如何,我想劉大人心里應該清楚的很!” 被人拆穿,劉文智倒也不惱,唇角一勾,他不屑道:“每個坐在鄭大人這個位置的人,一開始都會說自己是無辜的,可到頭來,又有誰真的是干凈的?” “別人是不是干凈的我不知道,但我從未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眸光堅定,鄭澤潤坦然道。 “嘴硬的人,本官見的太多了,可在嚴刑之下,能堅持下來的,本官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幾個!” 雙眸中閃過一絲陰冷,說話間,劉文智的目光有意無意向著一旁的刑臺掃去。 對于劉文智的威脅,鄭澤潤絲毫不為所動,只是不屑的偏過了頭。 “畢竟是同僚一場,本官就給鄭大人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到底是認罪還是死扛,這件事情,又是否有人指使?若鄭大人肯主動供出幕后之人,或許還可以將功補過,減輕刑罰!” “劉文智,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他還什么都沒說,劉文智便提到了幕后之人,這樣的提醒,讓鄭澤潤恍然明白,洛城修河款一事,不過就是一個幌子,他們要針對的遠遠不止自己一個。 “本官不過就是奉旨辦事而已!”拿著雞毛當令箭,搬出北冥顏,劉文智回答的滴水不漏。 “先把他關起來!”轉向手底下的人,劉文智繼續下令道,最后向著正怒目看著自己的鄭澤潤瞥了一眼,劉文智轉身揚長而去。 牢房的光線雖然陰暗,但里面的燭火卻總是徹夜通明,已是半夜三更,困意襲來,牢門口的一個守衛不覺張開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誰?”突然聽到響動,他趕緊打起了精神,一旁的同伴在他驚叫一聲之后,也同時提高了警惕,右手握上了刀柄,兩個獄卒小心翼翼查探著四周。 忽然間,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從后面捂住一個獄卒的口鼻,直接將他撂倒,另一個獄卒見到同伴被襲,面上明顯露出了驚恐。 可獄卒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