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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向后仰去。 反應敏捷,黑衣人在吳宗永中招的那一刻,立刻將吳宗永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擋開,一個側身,躲開了吳府家丁想要扯開自己面紗的手。 目的已經達成,黑衣人也不再戀戰,轉過身子,她張開雙臂,施展輕功而去,吳宗永一死,他府上的家丁也就失去了主心骨,自然也沒有心思再去追那黑衣人。 剛剛躲在屋頂上飛刀相救的黑衣人,跟黑衣女子一起從屋頂躍下,兩個人跑出了一段距離,確定安全后便停了下來。 “得手了?”緩了一口氣,黑衣女子迫不及待向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詢問道。 “你的一番美意,本王豈能辜負?” 隨手一拉,黑衣男子面上的黑紗當即滑落,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北冥塵那棱角分明的俊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邪魅。 “與你這樣的人相交,顧世崇還真是自討苦吃,看來交友還是要擦亮眼睛??!”黑衣女子輕輕一笑,順勢將北冥塵的話接過。 面紗拉下,黑衣女子展露了真顏,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北冥塵的紅顏知己——百香樓的頭牌玉落姑娘。 看上去柔弱不堪,誰能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然會是一個江湖高手。 “玉落,本王知道,你向來嫉惡如仇,看不慣吳宗永橫行鄉里,欺壓百姓,更看不慣他強暴良家婦女,卻無人懲治,但他終究是顧世崇的人,你今日一個人闖入吳府行刺,實在是太沖動了!” 看著女人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再想想剛才玉落被吳宗永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場景,北冥塵心中一急,收起了臉上的邪魅笑容,他改用責備的語氣道:“況且昨天,本王不是跟你說了,吳宗永交給本王來處置嗎?” “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上演一出聲東擊西嗎?”玉落毫不在意回應道。 “這件事情,本王早已經安排妥當,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需要你來冒險!” 北冥塵承認,玉落的刺殺確實成功的轉移了吳宗永的注意力,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讓他的手下順利的將那一箱箱金銀偷偷搬運出去,但他并不想讓玉落用命冒險。 “你是在擔心我?”雙眉輕輕揚起,玉落那細長的雙眸中漾出了笑意。 “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好好休息!”說完,北冥塵便負手離去。 凝眸向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望去,玉落眼中笑意全無,彎月般的雙眉不覺微微蹙起。 相識相交,多年以來,他們一直是無話不談的知音,即便雙方從未言明,但兩人之間早已經默認彼此是彼此的戀人。 可是最近,男人去百香樓的次數卻越發的少了,玉落只能用男人事務繁忙抽不開身為借口,來讓自己寬心。 而且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玉落發現,男人開始回避他們之間的感情,兩人的關系好像也慢慢變得疏遠了。 “阿塵,你喜歡上何沐晚了,是嗎?”在心里喃喃自語道,玉落如水般的雙眸不覺蒙上了一層塵埃。 第17章 懷疑 瑞凌王府的云水閣內,蘇紫溪仰臥在床上,雙眸緊闔,睡得正沉,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著北冥塵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一身黑衣早已經褪掉,北冥塵身著白色中衣,輕輕躺在了床上女子的身邊。 借著月光,男人向著屋子里冒著絲絲縷縷白煙的香爐看了一眼,隨后他又偏過頭,向一旁的蘇紫溪看去,見她呼吸勻稱,北冥塵這才闔上雙目,安心睡了去。 宰相府。 “不好了,不好了!” 一大清早,顧世崇才剛剛從床上坐起來,錢管家便慌慌張張跑進了他的臥室。 “相爺,不好了!”上氣不接下氣,錢管家雙手撐住膝蓋,喘著粗氣道。畢竟上了年紀,一路跑過來,老管家難免有些體力不支。 “你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會讓你失了分寸!”余光在錢管家身上掃過,顧世崇板著臉責備道。 錢管家是顧世崇身邊的老人兒,做事向來穩重,看他的樣子,顧世崇心中暗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他混跡官場多年,早就成了一根老油條,就算是天塌下來,在人前也要做到面不改色,這可是顧世崇的看家本領。 “吳宗永昨天夜里被人殺了,貯存在吳府后院密室中的金銀也全部被盜,分毫不剩!”終于緩過了氣兒,錢管家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如實回稟道。 “什么?”顧世崇心頭明顯一驚,但他很快便將眼中的震驚掩蓋,不緊不慢詢問道:“吳宗永是怎么死的?” “被一把飛刀刺穿了心臟!據吳府的家丁說,昨天后半夜有一個黑衣女子闖進吳府企圖行刺,但并沒能得手,還險些被捕!” “本來差一點兒,家丁就可以揭開黑衣人的面紗了,可卻另有人暗中拈了一把飛刀,殺了吳宗永,也替那黑衣人解了圍!”說到這里,錢管家的語氣中多了些許惋惜。 “都是廢物,一群人,竟然連兩個人都對付不了!”終于忍不住,顧世崇的聲音中暗含了幾分怒意。 吳宗永的死活,他并不在意,失竊的那些金銀錢財,對于顧家來說,也是九牛一毛,但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了他的人和東西,這明擺著是對他威嚴的一種挑釁。 起身披上了外衣,顧世崇快步向外走去,錢管家見狀,趕緊在后面跟了上去,趕到吳府后院的密室,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密室大門那被打開的鐵索上。 走上前,將鎖拿在手中細細去看,錢管家的面上露出了明顯的疑惑。 “相爺,這把鎖是千年寒鐵所鑄,堅固的很,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現在鎖不僅被打開了,而且鎖身絲毫沒有被砸過的痕跡,難道說刺客手中有密室的鑰匙?” “這金庫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本相的身上,另一把在吳宗永的身上,本相的鑰匙,從未離身,而吳宗永那邊,本相也一再叮囑他,要將鑰匙隨身攜帶!” “難不成是吳宗永沒有按照相爺的吩咐行事?”錢管家若有所思道,顧世崇這邊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只能是出在吳宗永身上了。 “吳宗永雖然是窮兇極惡之徒,但做事還算妥帖,正是因為如此,本相才敢對他委以重任,更何況,他的命都在本相的手中,本相的話他又怎敢違背!” “吳府后院的這間密室極其隱蔽,少有人知,對方可以拿了鑰匙,并在不知不覺中,將那么多箱子運走,本相只怕……”顧世崇說著,雙眸間閃出了nongnong的擔憂之色。 “相爺是懷疑,相府中有內鬼?” “能把鑰匙這樣的貼身之物弄到手,對四周的環境又如此熟悉,還能順利的闖過密室中的機關,若非身邊的親近之人,怕